弄月脸色浮现茫然失落之色。低低说道:“谁想要煜王的宠爱?若不是你们,我如今还可跟在皇上的身边,我本是穿云殿中之人,本就该伺候皇上的!”
煜王妃冷笑一声,“别做梦了,那时候你以为皇上战死边疆,殿下看中你时,可没人逼你,还不是你心甘情愿地投入殿下怀抱?那时候又是谁跟静嫔争得头破血流,天天想方设法引得殿下临幸?在床上的时候那么卖力。什么都肯做。如今倒是一脸后悔不甘了,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煜王妃这一席话说道弄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不敢反驳泼辣的奚飞虹,只是叩头对楚阳说道:“皇上。奴婢不敢隐瞒。当日宫中被运走的银子如今都藏在城郊皇陵。还请皇上看在奴婢曾经伺候过你的份儿上,宽恕奴婢这一回吧!”
楚阳听到城郊皇陵四个字,便看了一眼连波。后者立刻会意,转身而去。奚飞虹见状,眼睛一红,回身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了弄月的脸颊之上,打得她倒在地上,身子颤抖着俯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奚飞虹站起身来,冷笑几声,笑声中满是悲凉,“事已至此,你还以为皇上会要你这种残花败柳么?你也太天真了,当日里我真该拦着他,你这样下贱的女子,有什么资格晋封为嫔?我在地下等着你,看看像你这样水性杨花没骨气的贱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说罢奚飞虹狠狠踢了弄月几脚,引得殿中太监都过来拉扯,楚阳身边一下子空了出来,奚飞虹眼中精光一闪,突然腰身一拧,避开众人,轻轻一跃向楚阳飞了过去,手中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直直向楚阳心口插了过去!
楚阳纹丝不动,姜静云却是一惊,看了红樱一眼,小姑娘反应很快,一个跟头便翻到了跟前,一掌打在奚飞虹的腹部,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也从后头闪出,长剑挡住奚飞虹手中的匕首,兵器交接之间,功夫立见上下,那匕首“当”的一声飞了出去,钉在旁边的红漆圆柱上。
红樱“咦”了一声,看到那身手敏捷的黑影,却是见过的,正是那日在梅姑姑屋里的男人,英南志。红樱眨着眼睛好奇地看了他几眼,却见英南志也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想来是没想到一个小宫女也会武功,一时吃惊罢,红樱童心一起,偷偷冲他吐了吐舌头,退回姜静云身后。
楚阳这才站起身来,面色平静如常,看着单膝跪地满脸冷汗的奚飞虹,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杀朕么?真是执迷不悟,你本可以活命的!”
奚飞虹脸色苍白,惨然一笑,抬头看着楚阳说道:“成王败寇,既然败了,那边什么也说不得了,但我是煜王妃,我的夫君已经不在了,我苟活于世又有何意义?”
话音未落,奚飞虹突然猛然起身,英南志反应极快,立即挡在楚阳身前,却见奚飞虹嘴角一勾,方向突然一转,直直撞向殿中柱子!
电光火石间,谁也没想到此女竟然如此刚烈,没有一丝余地求死,没人来得及阻拦,眼睁睁看着她撞得头破血流,身子倒地抽搐几下才没了气息。
殿中静了好一会儿,楚阳阴沉着脸吩咐人收拾场面,自己抓着姜静云的胳膊将她拖出了暖阁。回到寝殿,楚阳才开口问道:“老三可有对你不轨?”
姜静云静静地看着他,说道:“皇上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弄月一句话就这么重要?”
楚阳脸色更加难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竟敢隐瞒于朕?”
姜静云心里一凉,只是问道:“皇上就这么不相信臣妾?”
楚阳几乎是吼着说道:“你说是不说?”
姜静云反而冷静下来,只是缓缓跪下说道:“臣妾无话可说,若是皇上认为臣妾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那请皇上责罚便是。”
楚阳握紧拳头,一拳砸在桌上,霍然起身向外冲了出去,姜静云跪的笔直,并没有回头去看楚阳,心中又几丝悲哀却还有隐隐希望,也许等上一等,楚阳会回来,
只是姜静云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夜。开始她还赌气地想,自己在宫中经历过危险,经历过考验,千里迢迢将信物送到边疆,若是真的贪图楚萧什么,那干脆将国玺送给他不是更加简单?楚阳怎么能听信弄月一面之词便怀疑自己?
跪了几个时辰,渐渐地气也消了一些,觉得自己方才那般说话也有不妥之处,何苦跟他赌气呢,好好解释一番也就是了,闹成这样又何必呢,若是楚阳回来,那便心平气和地说给他听好了,相信他也知道是非真假的。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纤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子,咱们先回长生殿吧?有什么话,等皇上气消了再慢慢说。”
姜静云摇头道:“我要等他回来,有些话我想当面和他说清楚。”
纤云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说道:“主子,皇上今天不会回来了,你就别等了!”
姜静云一怔,看着纤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会回来了?这里是皇上的寝宫,他不回来能去哪里?”
纤云眼圈一红,小声说道:“是连波跟奴婢偷偷报的信儿,昨晚上皇上出了寝殿,跑去御花园散心,遇上了颜乐夫人,被她请回了自己宫中,听说两人喝了许多酒,颜乐夫人还跳舞给皇上解闷儿,后来……后来皇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