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结束温采到达景荔湾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她悄无声息地打开大门,没有开灯,直接往二楼走去。

她走得很慢,因为潜意识里就觉得,有些事情,迟一点面对,终归是好的。

走到宋席远房间门前,温采伸手打开了房门,里面却一点声息也无,她顺手打开了墙上的开关,房间里顿时亮堂起来,那张大床上,却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宋席远的身影。

温采怔了怔,随即转身,走向自己从前住的那个房间,握住门把手,微微一旋,打开了房门。

在她跨入房间的一瞬间,忽然,就有一个硬硬的管状物,抵在了自己脑门之上。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触感。

温采骤然想起她还没跟他确立关系之前,有一天晚上,她没给他打招呼便出现在这里,而宋席远回来之后,便用一支枪抵住了黑暗中的她。

那个时候,他还骗她那只不过是一支假枪,而她傻乎乎的,竟然什么都相信。

“是我。”没等宋席远的下一步举动,温采先轻轻开了口。

黑暗中,那支管状物似乎顿了顿,随即就从她额前消失了,然后,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明亮的灯光下,宋席远俊美无铸的脸上挂了一丝略显无奈的笑容:“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差点将你当成小偷。”

温采看着他笑了笑,随后却扑到他身上,将手伸到他身后翻找。

宋席远没有刻意隐藏,那支枪就被温采从他身上搜了出来。

温采从来没有见过真枪,手里这个小玩意精致小巧,只是略略有些沉,看起来倒跟玩具差不多。她捏在手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假的?”

宋席远转身走向床榻,重新坐回床上,这才拍了拍床褥,召唤温采过来。

温采便捏着那支小巧的手枪走了过去,宋席远伸手要取回来,她却一把藏到身后:“你先告诉我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席远倚在床头,嘴角勾起一丝轻笑:“假的。”

“那你开一枪给我看看有多假?”温采这才将手枪拿出来,递到他面前。

宋席远伸手接过来,随手放在枕头底下:“别胡闹。”

温采一下子就勾住了他的脖子:“那你就是承认是真枪咯?为什么你会有枪?”

“真是为了防身。”宋席远揉了揉她的头,“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你一晚上没睡?”

温采偏了偏头,靠进他怀中,低声道:“一想到白天就是订婚宴,有些睡不着,就跑过来找你了。”

宋席远低笑一声,将她抱进被窝,让她躺在自己怀中:“那待会儿上不了妆,被记者拍出来不漂亮,你可别哭。”

“我才不哭呢。”温采微微哼了一声,注意力却仍旧在那支枪上,继续追问,“你是席耀集团的主席呀,是正当生意人,如果是害怕被绑架或者出别的事,大可以请保镖啊,为什么要自己准备一支枪防身?”

“根据你话里的意思推测,那答案就只有一个——因为我不是个正当生意人,是不是?”宋席远忽然捏起了她的下巴,低声问道。

温采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你是不是?”

宋席远望着她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眸,忽然缓缓松开了她,取过床头的香烟为自己点燃一支,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作为席耀集团主席,宋家的继承人,我是;抛开这两个身份,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是。”

“有多不正当?”温采却好像是来了兴趣,一直缠着追问,“抛开这两个身份,你所涉及的行业还有哪些?夜店、高利贷,还有哪些?”

宋席远偏头看了她一眼,忽然低下头来,贴近她的额头:“怎么你突然对这些感兴趣,而且一点都不怕?”

“我怕什么?”温采看着他笑起来,“怕你杀我灭口么?”

她枕在他身上,努力仰起头看着他,不愿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而宋席远也低头看着她,嘴角依稀带笑:“你今天,似乎话里有话。”

“没有。我只是……对我不知道的那个你,很好奇。”温采低声道,“我只看见你在我面前的样子,只能知道你想给我知道的你的样子,可是你不在我面前时,你不想给我知道的样子,究竟是哪样?”

宋席远淡淡勾了勾唇角:“非要在今天说?”

“我现在就想知道。”温采点了点头。

宋席远抽完一支烟,又取过另一支,低了头,淡淡地点燃,随即,嘴角浮起一丝魅笑,眼神也变得幽深而朦胧:“我本来以为,这个游戏,我们还会玩很久……”

温采看着他,一颗早已冰封的心,忽然之间,一点点地碎裂开来。

“所以,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她缓缓从他腿上支起身子,面容沉静到自己都无法相信。

宋席远揭开被子,从另一边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

天色已经开始逐渐明亮,城市的路灯却还没有关,熹微的晨光却早已夺去了路灯的光辉。

真是个好天气,用来办喜事,真是再合适不过。

可惜了。宋席远低头,抽了一口烟,随即才又转身看向她,云淡风轻地一笑:“可是我却实在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不如,你一点点问?”

温采简直无法相信他还能这样平静,深吸了一口气,也从床上站了起来,与他隔着床,遥遥对视:“我爸爸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宋席远闻言,含着烟低笑一声:“我最好的朋友和拍档,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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