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慌忙接起电话:“喂?”
那头的宋席远早已经等得不耐烦:“温采呢?”
“大少!”张阿姨急道,“温小姐刚才开车出去了,我拦不住她!”
宋席远重重一掌拍在方向盘上,车子在深夜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喇叭声,连电话这头的张阿姨都听得清清楚楚。
随即,他再度开口:“她去了哪里,有没有说?”
“我不知道……”张阿姨急得快哭了,在这个家里干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大这样乱的事,她一时之间完全六神无主,正焦急得冒火之际,却忽然看见电话旁边的一张便笺纸,上面是十分潦草的笔记,可是她记得,之前这里并没有这张便笺纸。
张阿姨心里一动,连忙将便笺纸拿起来,惊叫了一声:“大少,这里有一张便笺纸!”
“写了什么?”宋席远沉声道。
“城东,凤……里小区。”张阿姨艰难地辨认出那几个字,又连忙补充道,“应该是温小姐刚刚记下的!”
“知道了。如果温采有什么消息传回来,第一时间通知我。”宋席远冷声吩咐了一句,随即挂断了电话。
旁边坐着的宋祁万一直听完了整个过程,此时才开口:“你去找温采,我去接你妈妈和囡囡。”
宋席远并没有迟疑太久,就点了点头:“我找了人赶去那边接应,你打个车过去,会有人接应你。”
宋祁万点头间已经下了车,却又转头,对着宋席远嘱咐了一句:“万事一定要小心,多带点人过去。”
宋席远沉眸点了点头:“你也小心。”
话音刚落,车头已经飞速地掉转,往相反的方向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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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采在导航的引导下,终于找到那个破旧僻静的凤里小区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这似乎是个荒废的小区,楼层间根本没有任何灯光,小区里连路灯都没有,温采缓缓将车停下,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那群绑匪。
正在此时,对面一幢楼三楼的一个窗户里,忽然有手电筒的光线射出来,直直的射到她脸上。
温采在黑暗中艰难地辨别了楼层,随后,没有片刻迟疑地走进了那幢楼。
刚刚走上三楼,黑暗中,忽然就有一支枪,悄无声息地抵住了她的太阳穴,伴随着一声冷笑:“真不愧是宋席远的女人,有胆量。”
温采不是没有被枪指着过脑袋,此时此刻,却比前两次都要镇定:“我已经来了,我女儿在哪里?”
那人冷笑了一声,指了指旁边一个散发着微光的屋子:“进去。”
温采抬脚就跨入了那间屋子,丝毫不顾自己脑门上还有支枪,进门就喊了起来:“囡囡?囡囡?”
屋子的微光是来自于几盏充电台灯,照得破旧不堪的屋子一片残败,而屋子里却是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
温采赫然转身,迎上身后的那个人:“我女儿呢?”
身后的那个男人,脸上没有任何遮掩,就是一个容貌普通的中年男人,一脸沧桑,却满目阴狠,听到温采的文化,他冷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女儿在这里?”
下一瞬,他从裤兜里缓缓拿出了一支录音笔,点了播放,随后传出的,就是温采先前在电话里听到过的,囡囡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她心里霎时一震:“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人冷笑起来:“很简单,想宋席远亲眼看看他最心爱的女人,是怎么死的。”
说完,他又拿出了电话,拨通宋席远的号码时,还故意在温采面前扬了扬:“你觉得,他会以多快的速度赶来?”
温采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却只是冷笑了一声:“我觉得,他不会来。”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那人手里的枪再度抵上了温采的脑门,随后朝着电话里的宋席远诡笑起来:“宋先生,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
宋席远飞快地开着车,听到他的声音,眸色愈发阴冷:“身为一个绑匪,你似乎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哈哈哈哈!这么说来,宋先生已经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了?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二十分钟,你赶不过来,我就朝你女人身上开一枪,你晚到一分钟,我就多开一枪。宋先生,你可要抓紧了,不然等你来的时候,见到的就不是自己的女人,而是一具马蜂窝!”
说完,他猛地挂上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将温采逼至墙角的一张破席子处:“蹲下。”
温采看着他,静了片刻,终于还是在那张破席子上坐了下来,这才开口道:“你有没有把我女儿怎么样?”
那人冷笑了一声:“自己都快死了,你还关心自己的女儿怎么样?”
“我就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温采再度重复了一句,“她才三岁不到,但凡你有点良知,都不该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
“良知!你他妈跟我说良知?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那人蓦地狂笑起来,笑声在空无一人的楼层间回荡,显得异常恐怖。
温采禁不住吸了口气,强自镇定,下一刻,却忽然又听见他身上响起一阵音乐,随后,那人又从身上取出一部电话,接了起来。
“他们接到人了?好,你们可以走了,尽快离开a市,千万不要在这里逗留……不用管我!你们不想死就赶紧走!等到了国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