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不仅没有忘,而且因为相见他,竟然学会了装病。

温采心头轻叹了一声:“囡囡乖,等我们回去家里,肚子就不疼了。”

囡囡知道温采所谓的“回家”,说的是前些日子呆的那个陌生地方,一下子就哭了起来:“不要回家……囡囡不要回家……囡囡要去找ephen……”

温采顿了顿,忽然将她从怀中放了下来:“那你去吧。”

“妈妈——”囡囡抱着她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几乎就在同时,医院门口,原本静静停着的某辆车,车门忽然打开,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上面走了下来,在囡囡身后几步的位置停住。

“囡囡。”

囡囡哭声忽然一顿,揉着眼睛转过脸一看,立刻高兴地惊叫起来:“ephen!”

宋席远一袭深色风衣,静静地蹲在那里,微笑着朝她伸出手来。

囡囡立刻松开温采的腿,小小的身子一下子扑进了宋席远怀中:“ephen,囡囡好想你!”

宋席远将她羽绒服上的帽子给她戴好,这才笑着回答道:“我也很想囡囡。”

囡囡脸上还挂着泪,却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头看向温采,有些委屈地喊了一声:“妈妈……”

宋席远这才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温采依然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却停留在另一个方向,自始至终没有看宋席远一眼。

宋席远抱着囡囡,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他走得实在太近,温采便退开了一步,这才终于将目光投向他,顿了顿,忽然朝他微微笑起来:“宋先生,你好。”

其实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霎,她就看见了停在外头的那辆车,也许宋席远的车子多到他自己也记不清,可是这一辆,偏偏是温采认识的。

宋席远倒似乎没有想到她还会对自己笑,先是习惯性地皱了皱眉,随后也笑了起来:“有时间一起吃顿饭吗?”

从两个多月前,他从温哥华离开,每天只能在电话里听到别人对她的描述,却已经这样久,没有见过、听过、说过。

而今天,他原本正在开会,得到她回a市的消息,便立刻取消了会议,来到了医院门口守候。

终究,还是见了面,说了话。

“不好意思。”温采垂眸一笑,“我们还要赶飞机,没时间吃饭。”

宋席远顿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那我送你们去机场。”

“不用了。”温采又道,“有人来接我们。”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一道强光射过来,一辆十分低调的奥迪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后座车门打开,乔绍容的身影出现在大雪之中,缓缓朝这边走来。

温采望着他,微微一笑。

乔绍容先是朝宋席远点了点头,这才看向温采:“我来迟了吗?”

“没有,刚刚好。”温采答道。

乔绍容微微一笑,这才又看向宋席远,伸出手来:“宋先生,好巧。”

宋席远脸上表情并没有太大波动,伸出手来,与他握了握,才道:“的确是很巧。”

温采这才看向宋席远怀中的囡囡,道:“囡囡,我们要去机场了,走吧。”

囡囡闻言,立刻抱紧了宋席远的脖子:“ephen也去吗?”

温采微微摇了摇头,囡囡立刻撅起了嘴,眼看着就又要哭出来,宋席远捏了捏她的小脸,她也没有恢复笑容。

温采看了看表:“囡囡,我们要走了,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她伸出手来想要抱囡囡,囡囡突然一缩,她的手就僵在半空中。

宋席远见状,开口道:“其实我爸妈他们也很想念囡囡,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带囡囡回去,跟他们吃顿团圆饭。”

温采平静地看着他:“抱歉,我介意。囡囡是我的女儿,宋先生忘了吗?”

言下之意,是在提醒他,不要继续误会囡囡是他的女儿,也不要让两位老人家继续误会。

宋席远闻言,瞳仁猛地一缩。

温采伸出手,硬是从他怀中接过了不情不愿的囡囡。

囡囡一下子就放声大哭起来:“ephen……”

温采抱着囡囡的头,只假装听不见,对乔绍容道:“我们走吧。”末了,才又转向宋席远,淡淡道了一句再见。

她抱着又哭又闹的囡囡坐上乔绍容的车子,囡囡真是用尽了全力在哭,连声音都哑了,她也不为所动。

乔绍容也与宋席远道过再见,这才上了车。

车子很快就启动,随后,离开了这里。

医院门口明亮的街灯下,大雪之中,宋席远独自立在车旁的位置许久,直至肩头覆上雪花,才取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一直到慢条斯理地抽完,才终于上了车,顿了片刻,给秦阳打了一个电话:“召齐人回公司开年终会,另外,订一张明天飞b市的机票。”

飞驰而去的奥迪车上,囡囡嚎啕大哭,怎么也劝不住,乔绍容把她从温采怀中抱过来,也是哄不好,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可怎么办才好?”

“让她哭吧。”温采淡淡道,“哭够了,也就忘了。早断早了,没必要一直拖拉下去。”

乔绍容抚着囡囡的头,又顿了一会儿,才道:“对了,刚才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我跟你们一起飞b市。”

温采微微有些吃惊:“为什么?”

乔绍容蓦地笑出声来:“你别紧张,我不是逼你。只是那边有个许久没见的老朋友,刚从国外回来,打算聚一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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