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玩了两个小时,直到厨房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她吓了一跳,才猛的回过神来,看向门口,却见宋席远沉着脸站在那里,看见她之后,脸色才终于缓和了一点点。
“你怎么下床了?”温采道。
宋席远盯着她:“我的早餐呢?”
早餐?温采想起他之前在病房里吃的那壶参粥:“你不是吃过了吗?”
“你又知道我吃过了?”
那她刚才是见鬼了?温采心里有些恼火,道:“没有了,我都吃光了。”
宋席远脸色又是一沉,伸手捂住胃部,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回了病房里。
温采见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又胃痛了,真是气也没地方气,唯有重新洗了米,继续熬粥。
等到粥重新熬好,端去病房时,他却已经又睡着了,脸陷在枕头里,眉头还微微皱着。
病房里也没有了林清清的身影,温采将粥放在床头,就在床边坐着翻文件。
翻了没多久她就困了,这两天晚上她都睡在隔壁的房间,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总是翻来覆去睡不好,这会儿打起瞌睡来,趴在他床边就睡着了。
宋席远没有睡太久,就又被胃疼闹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她趴在床边,安然熟睡的模样。
他静静地看着,想伸出手来摸一摸她的脸,却又顿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随后艰难地换了一个姿势,总之让自己的脸能够凑到她面前的时候,低下头,轻轻在她唇角上吻了一下。
温采一下子就惊醒了,睁开眼,就正对上他的脸,她吓了一跳,刚要直起身,“咚”的一声,两个人的头重重撞在了一起。
“啊——”她用力过猛,这一下实在撞得有些狠了,宋席远揉着头,睁眼一看,她额头上已经迅速红肿了一块。
温采碰都不敢碰自己被撞的地方,却见他额头上什么事都没有,不禁怒从中来:“你练铁头功的?”
宋席远看着她的样子,忽然笑出声来。
温采大怒,起身就要走,宋席远却一下子就拉住了她的手:“回来,我给你看看。”
温采用力挣开他:“不用,撞了一下,死不了。”
宋席远叹息一声,伸手按了按床头的呼叫按钮,很快叫来了医生,让他给温采开一些消肿散瘀的药。
温采领了情,却还是很不高兴,一整天都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第三天,他一早就被送进了手术室,文欣和傅斯年都赶来了医院,手术进行中,林清清也赶了过来。
手术并没有什么风险,因此等候的人也都挺放松。温采抱着囡囡坐在长椅上,傅斯年也坐在旁边逗着囡囡说话,而林清清陪着文欣坐在对面,聊得很投机。
四个小时后,宋席远才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文欣连忙迎上去:“秦医生,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他身体底子好,术后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能好起来了。”秦医生笑道。
“那就好,谢谢你,秦医生。”文欣这才露出了笑容。
温采看了一眼昏睡着的宋席远,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宋席远被送回病房后,她就找到了文欣:“阿姨,您给我的任务,我算是完成了,我也该走了。”
“那怎么行呢?”文欣一听就急了,“医生刚才都说了,术后要好好调养,你就这样走了,回头他又犯起拧来,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做完手术,他虚弱成这样,该怎么样,还不是阿姨您说了算吗?”温采淡淡一笑,“况且,您要给他和林小姐制造机会,我也不能总赖在这里当电灯泡不是?”
文欣细细看了一下温采脸上的神情,随后才试探道:“小采,你不会是介意吧?”
“当然不是。”温采连忙摇头道,“我真的该回去了,那边的班一天没上,已经请了好几天假,这样子,会给校方造成不好的印象。”
闻言,文欣只是叹息,终于还是道:“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了。那好吧,我让人给你们订机票。”
“谢谢阿姨。”温采松了口气,低声道。
当天下午,宋席远还没有从麻醉中苏醒过来,温采就带着囡囡回到了b市的那个小县城。
到了晚上,宋席远刚从麻醉中醒来,睁开眼睛,便看见文欣和傅斯年都在病房里,文欣平静地翻着一本杂志,而傅斯年则在电脑上处理着一些事情。
宋席远一动,两个人同时回过神来,看向这边。
“席远,你醒了。”文欣惊喜地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怎么样,伤口疼吗?”
宋席远摇了摇头,眼睛又在房间里看了一圈,确定没有温采的身影,才道:“她呢?”
文欣一顿,看了傅斯年一眼。傅斯年无奈耸了耸肩:“你已经做了手术,她的任务完成,执意要走。”
宋席远的眼神一点点地就黯淡下来,随后抓起手机,找到温采的电话,拨了过去。
关机。
宋席远扬手就将电话砸到了墙上。
“啪”的一声,手机四分五裂。
“哎哟,你这是发什么脾气!”文欣斥道,“给你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不珍惜,几句软话也不肯说。你说你要是多求求她,说不定她就心软留下来了,这会儿别人走了,你又在这里砸东西,这算什么?”
宋席远抚着额头,有些头疼地叹息了一声:“文大美人,你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