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变第二天一早,宋席远照旧一早就起身,出了门。
他的新公司正在紧锣密鼓地秘密筹备之中,而席耀那边的职务也尚未辞去,所以白天在席耀里忙完,晚上还要去新公司忙碌,这也正是他每天早出晚归的原因。
温采自从知道了那个重大秘密,就一直心绪不宁,等他出了门,她也就起身,准备去宋宅看一看囡囡。
她到达宋宅的时候也才早上八点,刚好赶上吃早餐,宋祁万、文欣、囡囡以及小澈都坐在桌边。
“小采,你来啦,刚好,吃早餐。”文欣笑着将她招呼过来坐下。
“谢谢阿姨。”温采走过去,摸了摸囡囡的头,又看向小澈,“小澈也在。”
“是啊,昨天两个孩子玩得晚了些,就让小澈在这里住下了。”文欣答道。
温采看着小澈,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秦宁的孩子,而秦宁又是宋祁万的儿子,那么,小澈就是宋祁万的亲孙子。
她想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了宋祁万一眼。
含的意思实在是太复杂,宋祁万接触到她的视线之后,微微皱起眉来:“怎么了?”
温采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宋祁万眉头皱得更紧,文欣给囡囡和小澈一人分了一片面包,这才道:“怎么了?还不是你跟席远那些事,吓得儿媳妇都不敢进门。这个儿子你到底认还是不认了?”
宋祁万有些不悦地皱眉,清了清喉咙,没有回答。
“总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非要跟他闹僵成这样,以后他再也不进这个家门的话,你看我饶不饶你!”文欣继续絮絮地道。
这些原本平常听惯了的话,在今天的温采听来,却只觉得心惊胆颤,生怕那个惊天秘密会突然跳出来一般。
文欣见她脸色实在有些差,不由得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温采连忙摆了摆手:“没事。”
文欣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一亮:“你是不是没胃口,想吐?”
温采也是怀过孕的,一听她这么问,就知道她的意图,立刻红了脸,尴尬地道:“阿姨,不是……”
文欣眼中闪过一抹清晰的失落,顿了顿,才又想起了一件事,道:“对了,我昨天去龙师父那里给你们俩求了个好日子,就在这个月18号,你们要是商量好了,就在这天去把手续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温采一时想不到怎么回答,便脱口道:“他最近挺忙的,要不过段时间再说吧……”
文欣一听就皱起眉来:“他能有什么好忙的,公司里那些事又不需要他亲力亲为,叫他有时间多回来陪陪囡囡,囡囡不知道多想他!”
温采听了,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早餐吃到一半,外面忽然传来车子停下的声音,紧接着便听见张阿姨的笑声:“秦宁来啦。”
温采手中的叉子一下子就掉到了盘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哐当”。
宋祁万微微皱眉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医生来看看?”
“不用,我没事。”温采连忙笑笑,“就是昨晚没休息好,没什么精神。”
话音刚落,秦宁就走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的人,一一微笑打过招呼:“宋先生,夫人,温小姐。”
“吃过早餐了吗?”文欣点了点头,笑道,“坐下一起吃吧。”
秦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在小澈旁边坐了下来,正好在温采对面。
看着那个惊天秘密中的另一大主角,温采只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而从前,宋席远每每面对这样的情形时,居然还能那样淡定自若,她真是佩服他。
“夫人,昨晚小澈有没有不听话?”秦宁抚了抚小澈的头,抬头看向文欣。
文欣笑道:“这孩子哪有不听话的时候?我就是嫌他太听话了!男孩子嘛,总归要闹腾一点才好。”
秦宁闻言,有些无奈地笑起来:“是啊,只是怎么教都改不过来这不说话的性格,也实在无奈。”
温采坐在对面,看着秦宁的一言一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难受。
明明以她的身世来说,她和他应该是同病相怜的,可是她居然丝毫都没有这种感觉出现,反而……有些不安。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角度问题吧,只因为现如今,她是站在了宋席远那边,所以才怎么看秦宁都觉得不舒服。反过来,当初她十几岁时在温家度过的那半年,被温家所有的人排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默默地想着,忍不住又出了神。
“温小姐?”秦宁对上她怔忡的目光,喊了她一声,温采仿佛没有听见,于是他又喊了一声:“温小姐?”
温采这才回过神来,自己也觉得自己今早实在是失态得太厉害,不由得推开椅子站起来:“叔叔阿姨你们慢用,我先去公司了。”
“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去公司呀。”文欣也随即站起来,将她拉住,“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年纪轻轻的就把身体熬垮了,以后谁来给我生大孙子?”
温采忍不住红了脸,还是架不住文欣劝,终究还是走上了楼。
也许是昨晚实在累得太厉害,她上去躺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不断地做梦,各种纷繁复杂的梦境,虽然睡着了,却依然没有得以放松。
下午,她在一阵单调绵长的音乐中醒来,之前纷乱的梦境还萦绕在脑海中,挥散不去,她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串单调的铃声是自己的手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