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开会吗?”

宋席远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会议突然取消了。”

温采对他这样不痛不痒的态度实在有些恼火,扔下包包走进了厨房里。

文欣正心不在焉地煮着饺子,可是温采走进去时,只看见满锅的饺子汤——饺子全都已经煮烂了。

她上前关了火,文欣才回过神来:“小采,你回来了。”

温采点头应了一声,道:“阿姨,我去看过叔叔了,也问过医生,叔叔没什么大碍了,你不要太担心。”

文欣闻言,有些恍惚地答应了一声,又道:“我没什么胃口,不吃晚饭了,你和席远自己吃吧。”

说完,她便转身走出厨房,上了楼。

温采也没胃口,看着那一锅的饺子汤,忽然咬咬牙,盛了一大碗出来,端到饭厅,同时对坐在沙发上的宋席远说了一句:“吃饭了。”

宋席远闻言,果然起身走了过来,可是看到温采端出的那碗东西时,眸色不由得暗了暗:“这是什么?”

温采胡乱扔了一只汤匙进去,道:“阿姨精心为你炮制的饺子,你慢慢享用吧。”

说完,她也转身就往楼上走去,剩下宋席远独自对着那碗莫名其妙的饺子汤,无奈叹了口气。

晚上,宋席远回到房间时,温采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他洗澡了出来,也尚了床,从身后将温采抱住,轻叹了一声:“那碗饺子汤真是不怎么样啊,馅儿不是你和的吧?”

温采原本正闭着眼睛装睡,闻言忽的睁开眼来,顿了顿,忽然道:“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电视剧,里面的一个女角色因为丈夫出了事,一直非常担心,做出的饭菜也十分难吃。可她丈夫的那些结义兄弟们,却吃得津津有味,说这菜的味道,就是嫂嫂心里的苦。嫂嫂心里的苦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担着,要让兄弟们帮她一起分担。毫无血缘关系的结义兄弟尚且如此呢,你这个做儿子的,反倒嫌弃自己妈妈做的东西不好吃?这种情形之下,她能做得好吃吗?”

宋席远当然知道她在为什么事生气,听完,拨了拨她的头发:“所以你才故意给我吃的?”

温采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不是,我只是懒得重新给你做。”

说完,她忽然坐起身来,下了床:“我去看看阿姨睡着没有。”

宋席远也不拦她,看着她走出去,坐在床上,陷入沉默。

温采过去看了文欣,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坐在床边对宋席远道:“阿姨没睡,她很担心你爸爸,却又不能去医院看他。”

“那你没有劝她早点睡?”宋席远忽然伸手揽了她的腰,低笑道。

温采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没有。因为我觉得,与其劝她早点睡,倒不如回来劝劝你。宋席远,你真的忍心看着阿姨这样担忧下去吗?她明明已经原谅了你爸爸,就是在等你一句话而已,你非要把大家都往死胡同里逼吗?我那天跟你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想过啊?”

宋席远听了,却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那天,什么话来着?”

温采气得一把推开他,起身就要去别的房间睡。

宋席远却又将她拉了回来,重新将她抱进怀里,闭目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好了,不要闹了,你去跟妈说一声,叫她早点睡,明早我陪她去医院。”

温采先是哼了一声,随即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连忙一把拉住他的领口:“你再说一次?”

宋席远垂眸看着她,微微笑起来:“我说,你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满意了吗?”

温采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下一刻,懊恼地朝他胸口咬去:“你怎么不再迟一点听进去?”

宋席远揽着她,低笑一声,心里却是一声叹息。

第二天一大早,可能才五点过,主卧的门忽然就被人拍得“砰砰”直响,伴随着文欣略带焦急的声音:“席远,你起来没有?”

温采从宋席远怀里被吵醒,反应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时文欣在外面敲门,连忙推了推宋席远,自己下床去开门。

文欣走进门来,见他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立刻上前来,狠狠朝他赤/裸裸的背上扇了两巴掌:“还不起来?”

宋席远这下才算是完全清醒了,连忙从床上坐起身来,看了看时间,神情之中满是懊恼:“文大美人,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啊,就算我是你儿子,可是衣服都没穿呢,你就这样走进来合适吗?”

文欣蹙了蹙眉,抬手又是一巴掌:“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赶紧给我起来。二十分钟,我在楼下等你。”

文欣说完,这才又走出去,温采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宋席远瞥了她一眼,她又坐回床上,道:“你觉不觉得,你妈妈又变成从前那个宋夫人了?”

宋席远一手摔开被子,还有些起床气:“能不觉得吗?”

温采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了捏他的脸,道:“好啦,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高兴的见到她这样的,快起床,别让她等急了。”

宋席远反手捏了她一把,这才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二十分钟之后,他果然准时出现在了客厅里,文欣早已经整装待发,一直到坐上车,宋席远才忍不住扶额:“文大美人,这么早,医院还不给探病吧?”

文欣瞪了他一眼,道:“快开车,先回家。我让张阿姨熬了一些药膳粥,回去取了,再去医院,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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