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凡静静的立在场中,一言不发,手中提着一柄残剑,头上的斗笠遮掩住了他的容貌,众人并不能看清此人究竟是谁,只能从那露出的花白头发来看,此人年纪不小,应该是属于老一辈人物。
他怀中抱着紫狐,望着后者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让他有些心痛,又有些心酸,天知道离开自己这么长时间,紫云究竟是怎么渡过的,显然是不太好过。
今天要不是遇到自己,心性单纯的紫狐,不知道又会承受怎样的虐待。
“呜呜……”紫云轻叫出声,躺在张子凡的怀中,不必在担惊受怕,让它无比的心安,在这一刻,似乎浑身的伤痛都是减轻了不少。
深深吸了一口那略带着血腥之味的空气,张子凡体内汹涌的怒火更加强烈,目光冰冷的望着众人,漆黑色的双眸中透着凌然的杀机。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屠杀正道人士,难道是魔道中人不成,就不怕惹祸上身,引起群而攻之吗?”
“魔如何,道又如何,你们刚才做的事情和魔道又有何异?”张子凡冷冷出言,语气中带着讥讽:“紫云又没有伤害过什么人,你们凭什么对它出手?”
他大声质问,声如洪钟,震得人脑海一阵晕眩,那脚掌都是不由向着后方退了几步,脸色一阵发白。
“妖邪之类人人得而诛之,我们只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人群中有人回应,态度强硬。
“替天行道?”闻言,张子凡不屑的冷嗤:“替什么天,行什么道,滥杀无辜就是替天行道?”
一句话过后,他再次提起无锋剑,手掌一挥,一道紫色的剑芒划过虚空,刚才发声的那人直接被拦腰斩断,内脏都是流了出来,景象恐怖而骇人。
已经有三人被杀了,他们叫的最欢,最后结果却是落了个这样的下场,直接被硬生生的抹杀,太过狠毒。
此时,众人都不做声了,眼中露出了惧意,他们知晓,谁出声谁就死,只能保持沉默,希望可以避过一劫,同时心中暗暗思量,这个老者究竟是什么人,一上来就杀人,出手狠厉,简直毫不留情。
“回答我,什么叫替天行道?”张子凡踏步上前,手中残剑一挥,再次有两人被击杀在原地,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直接身陨。
预料之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张子凡依旧是在不停的杀人,一步踏过,必有人陨落,他要为紫云讨一个公道,若不是自己到来,后果不堪设想。
“斩妖除魔就是替天行正道,草芥人命就是行魔道,你滥杀无辜,已经坠入魔道之中。”
有人忍受不了那随时到来的杀身之祸,几乎快要崩溃了,精神很不稳定,他大声斥责张子凡,一声大吼,宛如发狂的野兽向着前方扑了过去,狂猛无比。
“我现在做的与你们刚才有何异,万物皆有灵,凭什么要你们决定紫云的生死。”张子凡微微抬起目光,望着那猛扑而来的一人,双眼如同寒星般射出两道冷芒,杀机惊世。
依旧是平平无奇的一剑,随手一挥便是紫光滔天,直接淹没了那猛扑前来的一人,后者一声惨叫,旋即便是没有了声音,等到神芒散去,刚才的所立之处,已经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剩下。
闻着空气中散发的血腥味,更加刺激了张子凡的神经,整个胸膛之内都是翻涌着无穷无尽的杀机,强烈无比,一种无比嗜血的渴望在驱使着他。
他不清楚,这种嗜血的情绪究竟是自己的,还是从断剑之中传过来的,只要想起他们刚才的所作所为,那嗜血的渴望便压制不住的翻腾,驱使着他摧毁一切。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赶尽杀绝?”
现在,众人终于知晓了,眼前这个陌生的老者是抱着必杀他们的决心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法逃脱,将要面临死亡的命运。
“吾名寒夜。”
这句话像是一柄重锤一样敲在了众人的心中,让他们的身体紧跟着狠狠一颤,一种冰冷的感觉传了过来,森寒刺骨,直愈冻结一切。
这是眼前这名老者带来的压迫,源自灵魂的悸动,根本无法阻挡,只能忍受那种死亡的气息袭来。
张子凡疯狂的催动内丹,一种撕裂般的痛楚立时传来,然而,他却是不管不顾,强制而为,一股股精纯的真元被他逼了出来,全都是灌注到了断剑之中。
在这一刻,那柄残剑像是复活了,冲天的紫芒在四周爆开,剧烈无比,如同炙热的神火般在升腾,蕴含着千万杀机,笼罩了整个地域。
幽幽的剑鸣像是亘古而来的远古之音,难以磨灭,每一次响动,仿佛震慑在人的灵魂深处,能引起共鸣,虽然声音不是很洪亮,但是听在众人耳中,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得他们七窍流血,神魂仿佛要离体了,难以抗拒。
“嗤嗤”
几道细微的破风声响起,残剑微微颤抖,一道道匹练闪现而出,如同神链一般横空,笼罩了众人,几乎没有什么反抗之力,所过之处,一颗颗头颅冲天而起。
他们皆是怒目圆睁,就这样死了,让他们有些不甘心,无头的尸体喷出一道血柱,而后缓缓的栽倒在地,彻底没有了动静。
“啊……啊……”
一声声惨叫,接连不断的在四周响起,仿佛让人处在了炼狱之中,恐怖而刺耳,让人头皮发麻。
张子凡直接出手,冷酷而无情,一柄残剑在手,简直拥有了无敌之资,即使有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