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苏文墨笑得一脸和蔼:“没事,小陆,听爷爷的,下完棋,再去不急。”
很快思量一番,他觉得还是先把儿子弄好:“阿钦,去看电视好不好?”就刚刚那个小房间,有电视也有水果差点,而且视线好,阿钦一出来,他就能出来。
“好。”阿钦毕竟小孩,这种时候,只能应声,小手臂环着他爹,撒娇,“爸爸你抱我去。”
“去吧!把小重孙放好了跟老头子我下盘棋。”苏文墨倒是回复得快。
陆关山把儿子抱到小房间,让他坐在沙发上,又亲自给他开电视。
不出意外,阿钦弱弱地问:“爸爸,苏老师说她是我妈妈,又说不是。那苏老师是不是我妈妈,爸爸你是我爸爸,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妈妈是谁呢?”小孩子较真起来可怜又可爱。
陆关山走到儿子面前,半蹲着:“阿钦,爸爸是有点讨厌之前找过小情人,可爸爸是不是想把最好的给你?”
“嗯……”陆时钦很少被煽情,伸出小爪子摸他爹的脸,“阿钦知道爸爸对我最好。”
“所以,等回家,你自己问苏老师好不好?我现在要去下棋,事关你爹能不能娶到老婆。”
“去吧,爸爸加油。”陆时钦嘟嘟嘴,一副委屈的小模样。不过待他爹出去,扭着身子横躺着看动画片时,可是笑了好几回。
苏文墨喜欢象棋,所以两人吓得也是象棋。陆关山倒是庆幸老爷子喜欢的不是围棋,让他还能有点水平。
“小陆,怎么和我家小瑰认识的?”现在还早,离开宴还久,趁着客人还没来,苏文墨就多问问。
陆关山见老爷子平常移卒,挪炮,回:“我们在德国认识的。我也是孟城人,后来在孟城在一起,小瑰不敢告诉你们,我也没做好。”
“噢噢噢,所以小瑰德国那一年有了我的小重孙?”老爷子老了老了,八卦的心还在的,“小伙子不错,动作快。想当年我老婆子没18就怀了老大。”
“嗯,现在还没告诉阿钦,等小瑰准备好。”他觉得苏文墨是比苏政邺和蔼,好说话,也就实话实说,“这次被伯父叫来,是因为我不久前跟小瑰求婚,她答应了。爷爷,你知道谈恋爱总会有意外。我和小瑰八年前是真爱,现在也是真爱,只是因为误会错过了七年。误会错大部分在我,所以,我愿意用一生来补偿的。”
滑车,苏文墨抿了口茶,眉毛一拧:“你小子伤害过我家小瑰?”
不想苏文墨态度变得这么快,他动马,言之凿凿:“过去的伤害过去的错误我保证不会再发生。阿钦七年没有妈妈了,阿钦该有妈妈!爷爷,我知道你一定会赞同我们在一起。”
“嗯哼。”苏文墨注意力好像全部移到棋盘上,漫不经心地回着。冬节东号。
苏瑰跟她爸战战兢兢进了书房,果不其然,他一坐下就从柜子里翻出木质带着岁月痕迹的戒尺,重重地往桌面上一摔:“苏瑰!老实交代!”
听到“啪”的一声,她习惯性心里发抖,发虚地问:“交代什么?”
“别装傻。”苏政邺拿起戒尺指着站在几米开外的苏瑰,“过来,坐我对面!”
苏瑰有点不情愿,终归慢吞吞坐下,跟苏政邺面对面。
“那个半大的孩子真是你的?”苏政邺眉毛一竖,怒气四泄。
她直了直腰,努力迎上亲爹有点恐怖的眼神,回答倒是肯定:“是。”人有时候是被逼出来的,也许今天之前,她还想藏更久一点。但今天阿钦弱弱地问自己是不是见不得人,简直把她的心都要搅碎了。就像之前她眼睁睁看着阿钦哭妈妈却无能为力般,心绞痛。
果不其然,更剧烈的一声“啪”的声音传来,“把手伸出来。”紧随而来就是她爹上火的声音。
“爸,我都26了……”她有点不高兴。
苏政邺更为重的声音响起:“你也知道26了?犯错了就要担!孩子你也就在德国那一年有机会生!那时候你才刚成年!你干的是什么事!你伸不伸过来!”
她觉得她爸是真生气了,又不想在爷爷八十大寿闹得全家人没心情。咬了咬牙,伸长胳膊,她把手心摊在她爸面前。
苏政邺一点不心疼,狠狠下手,瞬间就炸开了戒尺碰撞手心的闷响。
紧紧咬住唇,她感觉到腥咸味,都阻止不了有掌心转来的钻心刺骨的疼。
收回戒尺,看女儿手红了大块,他似乎一点不心疼,粗声粗气:“痛就记住教训!现在,马上,从头到尾,给我交代清楚!”
缓了缓疼痛那股劲,她才七七八八说了起来。当然初遇太激情,她遮掩了些,反正德国那时候的事,她一个都没说,只要跟陆关山通气就好了。她成年了生孩子她爸就这样了,知道yī_yè_qíng还不得跳起来?把她扒皮了还是怎么样?
她就改成了两个人在德国相爱一次聚会喝醉不小心发生关系,有孩子她舍不得打又不敢告诉。看她把一直雕塑般凝固着愤怒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个版本,也没好多少……
“所以,这个男人不要你,让你产后抑郁出了车祸,七年多不找你!现在拿着孩子跟你求婚,你就巴巴答应了?”苏政邺说到底,都心疼七年前鲜血淋漓,精神状态一直不好的女儿。他喜欢盛清笳的原因是那个时候盛清笳一直鼓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