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煮面,听到声音,真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吩咐:“正好,帮我洗洗青菜吧。”
阿钦的面是一根到底的,而他和她的面是平常的:不能夺了寿星的风头。
他动作优雅地洗漱好了,从她身后围住她柔软的腰肢:“放进去?”他贴着她小耳朵调笑般吻。
热热的呼吸铺洒在她耳后,她拿着筷子的手一抖,“走开!”不能抑制身体类似激动的颤栗,有点恼羞成怒。
“怎么了,小情人,我帮你也错了?”他边调侃她,边把青菜放进去一起焯水。
“放好了,可以走了吧?”她忍住那筷子攻击他的冲动。
“为什么走?”他把下巴抵在她肩头,理所当然极了,“我不看着你,你煮糊了怎么办?”
“你!”她拿着筷子的手一抬,没悬念被他握住。
“小情人,我只想吃你。”他抚摸她光滑的手腕,轻轻吐字,像呢喃,像私语。
她又不至于不知道“吃”是什么个意思,她被撩得脸涨得通红,跟个小太阳:“陆关山。”
“我在,嗯。”
“你是不是对谁都发情?”她不是没被人喜欢过,可白以诚收敛克制,盛清笳假面温柔,没人他一样,一直撩她。
“没啊,就对你啊。”陆关山说的是实话,对沈青歌之类,他不用说情话,她们有求于他,她们会好好“爱”他。t/
而另外一个女人,成了他的继母。今生今世,再无瓜葛。
想到那个曾经深深伤害他的女人,他的情绪竟然还会低落,往她的颈间靠了靠,想亲一亲她。
“男人都花言巧语,陆关山,我不信。”阿钦说过,陆关山情人一打一打,还总是冷落他。
“糊了。”
“啊?”她一惊,他突然说的是什么?
“面。”他言简意赅。
其实还没有糊,他只是不想继续“她信不信”的话题,现在他心情不好,再扯下去,要抑郁了吧。他把她抛开,亲自操刀,过水,煮面,另一头煎荷包蛋。
她愣愣隔了一米多远看他忙碌的身影,动作熟悉利落,倒不像是不会做饭。
连她都担心时间不够,可他变魔术一样做出了三碗简单的面。有一碗放了两个煎蛋,应该是寿星的。
“小情人,你端出去,阿钦该饿坏了,我先洗洗。”
“噢噢噢,好。”卖相不错,闻着也想,她暗想,陆关山对自己儿子也这么深藏不露。
她端着托盘还要去开锁时,对陆关山颇有微词,总算端到餐桌上,阿钦坐在椅子上快哭了:“苏老师,你再晚一点,就要过十二点了,生日就过去了。”
“好好好,是老师错了,”她把碗移到他面前,递上筷子,“快吃,小寿星。”
“我等爸爸一起来。”他低低地说。
陆时钦再怎么样,其实还是最爱他爹的,只是一样“深藏不露”。
她放回托盘时,顺便把陆关山喊了出来。
三个人,看起来一样的三碗面,不言不语共食,各怀心事。
她低头,咬着味道不错的面:好诡异啊,这个点,来庆生的人都走光了,她不仅留下了,还和两父子一起吃饭……
天呐!
陆时钦一停不停地咬着一根面,小嘴巴鼓鼓,没听过,眼睛一左一右转,看看苏老师,看看自家爹。满意极了,他一直没有妈妈,很少有这么幸福的三人共食。所以长寿面也许不及山珍海味,他也觉得很好吃,一直咬着,不敢断了,怕好幸福的瞬间的就没了。
陆关山是觉得,这样的场景,要绵延一辈子才好。
“我该走了。”她吃饱了,再不走,真要天诛地灭,有理说不清了。
“苏老师,”陆时钦擦嘴巴,最终一大碗面的三分之一都没吃完,“我忘了告诉,刚刚下了大雨,不方便,我担心你,也担心我爸爸。”
“没关系,阿钦,老师是大人,可以保护自己的。”她起身。
陆时钦拉住她的手:“老师,今天我生日,你就不能陪我睡一睡么?”
这小眼神,一如既往地不能拒绝,她垂死挣扎:“可我没衣服换洗啊,住你家也不方便。”
“我爸爸都买好了!实在不行,可以明天早起!”陆时钦抢话很快。
陆关山由着陆时钦忽悠,起身,直接锁门:不让她出去。
她就这么被阿钦推到楼上,推到浴室:“苏老师,您先洗澡。我去爸爸房里,和爸爸一起洗。”
啊啊啊啊啊,她怎么就不能拒绝阿钦?
她搬凳子站着望了望唯一的窗,呵呵,跳下去她不死也残。
算了,和阿钦睡又不是要命的事!她如此一想,倒是舒舒心心洗起澡来,洗完又囧了。阿钦的浴衣她嫌小,浴巾短短一块裹着又太性感。她还没换的衣服。惨兮兮地裹着小布料的浴巾洗刷刷自己的衣服,天才一般挂到了窗外,希望一晚上可以干吧。
还是明天早起吧,不然太囧。
“小情人,要不要我给你衣服拯救你?”洗完澡的陆关山穿着黑色睡衣,闲闲倚在磨砂玻璃门外问她。
“要。”
她刚刚挂好衣服,又把浴巾好好裹了裹。推门出来,呀,这个老妖精,睡衣领子开这么低,秀身材!
瘪瘪嘴,她摊手。
把衣服放在她手上,他说:“小情人,其实不穿更好,省事。”目光游弋在她的胸口和腿间,嗯,小野猫身材比八年前惹火了。或者,比上次坦荡荡相对惹火了?
不,是他yù_wàng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