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脸瞪陆关山,他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陆时钦捂着脸看似羞羞,实则笑翻了。
好幸福,陆时钦觉得好幸福。
陆关山抱着儿子走了,省得小野猫小爪子挠他。
“苏老师……”白以诚是目睹的,刹那感觉三个人……好和谐!于是,他欲言又止。
“白老师,我特别喜欢阿钦,因为这里。”她散了散脸上的热,捂着她的左胸,心脏处。
“我问的是……陆关山?”白以诚这名字不熟,隐约记得。
刚散热,脸又火烧火燎起来!她该拿陆关山怎么办?她是不是……?你说,要是谁敢大庭广众无缘无故亲她,她不直接一个耳光甩过去也要怪几句吧,偏偏对他束手无策。
是的,她发现了。
她对他的反抗,也许,于他,不过是情趣上的锦上添花。
不能再想了!
她告诫自己。
“小瑰,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白以诚鲜少喊她名字,一喊,必严肃,“你对他有意。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应该很优秀吧……远远比我优秀。”
“以诚,你不要妄自菲薄。我们只是不适合,那时候我和盛清笳在一起……现在他劈腿了,才撞上陆关山的。”她也认真,“感情的事不是好不好,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哪怕他什么都不好,你都愿意继续喜欢他。所以,以诚,你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白以诚不喜欢听“鸡汤”,得不到就是得不到,也不想过去沉溺于悲伤,他扬起笑容:“可不,我在相亲啊。我大概很快能遇上了,今天这么难得,明天放假,我请你吃饭吧?”
她刚要开口拒绝,电话就响起了。
顾向北?
她以为陆关山一闹,肯定吹了,顾向北也没联系过她。这一通电话是?她诧异地接通。
“苏瑰,我想见一见你。”顾向北也是有周末的大学辅导员,约的时间也正好。
“啊?”她疑惑,“你没有被气走?”
“关于,你是别人的女孩?”顾向北反问。
“……”苏瑰沉默,这个命题她不想承认。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学生送了我几张电影票,突然之间发现,好像没人陪我看了。”顾向北的语气有点落寞。
苏瑰对他有愧,所以答应了。
顾向北又说:“是几张,你可以把你朋友喊上。”
“好。”
白以诚终究有点落寞地问她:“有约了?”
“嗯,以诚,我也在相亲。”她就是明白地告诉他,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行。
“好。”白以诚答应,他性子较淡,求之不得,能忍。
她的闺蜜,只有郑果果。且郑果果最近挺萎靡,总是大晚上喊她去陪她喝酒,身为需要早睡早起的老师,她拒绝了。
俩人煲电话粥时,她也知道,和温延是怎么回事。
温延爱玩,郑果果爱玩。
朋友的朋友的告别单身夜,两个人撞上了。
理由更简单,互相看上了。那天郑果果把别人嗓子比哑了,温延把别人全都灌倒了。半醉半醒的两人,在洗手间的逼仄过道遇到,激吻起来。
郑果果跟她说,那是气场。
她也辩驳不得,因为她知道郑果果爱玩,但不会随便玩感情。
她不懂“气场”,喜欢盛清笳,因为他温柔,他包容……他出轨后,郑果果是这么形容他们的恋情的:盛清笳这坨狗屎趁虚而入招得她这朵鲜花chā_tā身上。
可能,真的是盛清笳“趁虚而入”吧。
痛过之后,她所想,就是盛清笳和苏玫,比她更痛!
“果子,要一起看电影吗?”她坐到出租车上后才抽回神思,给郑果果电话。
“苏瑰!老娘不适合唧唧歪歪的电影!是朋友就滚出来和我喝酒!”郑果果吼。看来郑果果还是忍着没见温延,可她清晰地记得,从来不哭的郑果果,带着哭腔,隔着空间,跟她说:“小瑰,为什么,为什么他也有妻子。”
“果子,明天、后天,我都陪你喝!今天,出来,看电影吧。”
“我在喝酒,再见!”郑果果知道苏瑰个性,不强求。
等她下车,换顾向北在影院门口等她,手里拿捏着四张《左耳》的票。
看到只有苏瑰一个人下来,他微失落,把手一摊:“看来,两张票是要浪费了。”
“我朋友正好有事。”
“进去吧。”顾向北依旧温如春风,带着浅笑。
电影看到了开篇,她还没清楚谁是谁,手机屏幕就凉了,郑果果的名字一闪一闪。
怠慢不得,她赶紧跑出去接。
“苏瑰!来跟我喝酒!”郑果果嚎得震天响,“啊,你抢我手机干什么!”
“郑果果!”她紧张,“你在哪?”
“啪”,关键时刻,手机挂断了!
她急得要命:果子还出去喝酒了?她不停地回打电话,终于接通,陌生的男音:“你是她的朋友吗?”
“你在哪,我朋友在哪?”
“晨风酒吧。”男人说完,又挂断了。
她急翻篇了,边跑边给顾向北发短信,说抱歉。
拦出租车时,她的手被温暖的手按住,声音也是那么温暖:“不管出什么事,我陪你去。”
是顾向北。
“不好意思,这下四张电影票,都浪费了。”她在出租车上,十分抱歉。
“没关系,反正都要浪费的。”顾向北并不介意那几张票。
其实他追出来的大部分原因,是看到了郑果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