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在陆关山做什么之前,牢牢绑住陆有国。
亦或者,怀孕?
她脑子划过一个念头,步履已经不如之前匆忙了。
苏瑰平日里又闷又宅,可在她的德国同学眼里,她是个精致的东方娃娃。知道她生日,给她庆生,平日混得较熟的男孩还把她推上了游轮。
她本来也不想,但毕竟是十八岁生日,成人礼,又是免费周游。她何乐不为?如此一想,她就一个人瞎荡起来。德国和中国的时差缘故,几个小时前,该收到的祝福都收到了。她爸她姐她后妈她同学……寒暄总是有的。然后郑果果喜欢掐零点。
于是乎,她刚晕来倒去适应了会,郑果果的电话就来了:“艹!老娘算好时间怎么晚了!”
她哭笑不得,扶着栏杆吹着生腥的海风:“果子,没事,德国我还在生日呢。”
“你不懂我的重点,算了,苏瑰成人礼快乐。”
“嗯……我挺快乐的。”
顿了一会会,郑果果才开口:“我听你这声音怎么这么荡漾?看来等你回来我是必须必给你送性感内衣了。”
“……果子!”她有点不好意思,郑果果就是没边没际。但她也理解,果子也是刚从伤害中走出。
“嗯哼,德国怎么样,那里的小伙子个个面如冠玉,貌似潘安?”
“我没见过潘安……我就觉得挺好看的,人也挺好……”她还没细说呢,“咚”的一声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
郑果果凝眉:“你干什么啊?”
她脑袋晕,就着灯光看到闪闪的东西从她脑门蹦出来后划了个弧线。吧嗒,落地,她弯身去捡,钻戒!她一看一捏就觉得价值不菲的钻戒。
“我好像被馅饼砸死了。”她晕晕乎乎站起,捏着钻戒的手有几分发抖。
“怂,苏瑰你敢不敢再怂一点。”郑果果肩膀夹着,从冰箱里拿了跟黄瓜要去洗,“怎么了?”
“钻戒砸我头上了,现在我捡了。”她回。
郑果果洗啊洗:“好看不?戴上得了。”
“……不好吧?”她就着璀璨的灯光打量戒指内环,好像还刻着字母。lgs?大概是一个人的缩写吧。
喀嚓咬了口黄瓜,郑果果继续:“怕被发现啊,那就变卖,省得你在德国花销不够。”
“不行,我还是上去找找失主吧,挺贵重的东西,丢了人肯定急。”
郑果果跟她开玩笑,知道她肯定会去找,也不拦:“去吧,姐姐要闭关了。”
说来果子本来不写东西啊,经历某个男人的妻子在她面前跳楼之后就开始了。
挂了电话,她就着钻戒飞来的地方,走上扶梯。果然楼上热闹得可以:烛光晚餐的,扶腰曼舞的,还有一个男的,坐在玫瑰花堆里,怔怔望着她的方向。她吓坏了,还以为他在瞪她呢。走了几步,才发现他一直好像在看着什么想着什么。
他会不会是失主?
越近他的面容越清晰,灯光迷离,满身的玫瑰妖艳,她看得都不敢靠近了,她只想给郑果果打电话:“我看见潘安了。”
当然她并没有,她只是走近他:“先生,这是你的戒指吗?”她用的是德语,怕她眼拙认错国籍。
“我扔的。”陆关山适才望了眼苏瑰,一眼认出是中国人,说中文。
“你是孟城人?”她听口音,讶异反问,老乡见老乡。
“不像?”他不满她惊讶的态度。
“不不不,”她自然地坐到他身边,“戒指给你,毕竟在德国遇见孟城人挺难得。”
说完,她把戒指塞进他手心。
他不悦她的自然而然,偏头,拧起眉头,跟她重复:“我说了我扔了。”
她一笑:“我知道啊,砸到我头了,我捡了!”
他还是没接戒指,也想够了,起身,不再眷恋。
“唉唉唉,你别走啊……你的戒指!”她也起身追着他,差点就把“潘安”两个字喊出口了。
陆关山一直走,她一路追。
他的感觉是,她毅力真好,可惜耳聋。他说他扔了,她为什么拿着他不要的东西追着他跑要还给他?
穿越嘈杂的人群,他来到了更为嘈杂的酒吧。她被门童拦住,折腾了身份证才放行。媚眼十足的男人还对她说:“东方娃娃,刚刚成年不要乱玩。”
她红着脸,要不是为了还戒指,她至于么!虽然很想把戒指砸他头上,可是陆关山真的太好看了……她于心不忍。
“先生,你的戒指。”她走到吧台,坐在他旁观,把戒指凑到他面前。
他依旧不理戒指这茬,潋滟着目光,像是施咒般问:“喝酒吗?”
“啊?”她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规规矩矩了十八年的她为有陌生男人要她喝酒,重点是她的身体本能是接过那颜色漂亮诱惑的液体。
陆关山身心都沾染了酒气,露出微醺的笑容,长手拖住杯底,一台,就这样极具哄逗性地灌了她酒。
她感觉她是被他种蛊了,直到她真正入迷,才惊叹:漂亮是原罪。
一口酒下去,她有点噎着,但被刺激得,也放得开了:“老乡,你怎么好端端的戒指不要了?”
“你要吗?送给你。”他继续倒酒,跟调酒师替她点了杯,推到她面前,“你只要陪我喝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