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杂米的苗刀停在了黄姑姑的喉咙前,不偏不倚,就差丝毫就要砍中黄姑姑,这一刀要是砍中了,黄姑姑当下就得殒命,但是,粟杂米却在这紧要关头,停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黄姑姑也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粟杂米看,只见粟杂米一脸惊愕,浑身颤抖,呼吸和变得十分急促,黄姑姑赶忙后退了几步,探着脑袋看了一眼粟杂米身后,这才恍然大悟。
就在刚刚粟杂米偷袭的时刻,眼看着就要砍中黄姑姑了,这时,躲在身后的姜文新,一个箭步上前,紧握着扑风刀,对着粟杂米的后腰猛然一刺,将刀尖紧紧地扎进了粟杂米的后腰,只见鲜血顿时喷溅了出来,那一刻,粟杂米也没料到,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紧要关头,竟然忘了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人。
姜文新二话没说,用力将刀锋在粟杂米背后一转,凭借这多年习武的经验,猛然间一抽,只见一股鲜血从粟杂米的背后就喷了出来,还未及粟杂米喊叫,姜文新抬脚就是一踢,重重的踢在了粟杂米的后背上,将他一脚踹倒在地上,倒地的粟杂米痛苦的**,一只手捂着后腰上的刀疤,浑身颤抖着趴在地上。
这一刀并不像寻常人刺的那样,姜文新毕竟是习武之人,他深知刀刃一旦刺入人体,只要用力旋转刀锋,就可以短时间内给人造成巨大的二次伤害,一般人若是受了这一下,即便是未中要害,一时间也会丧失反抗能力,即使不死,八成也会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黄姑姑暗自庆幸,幸亏姜文新在身后相助,否则此刻必定中了这杂毛老道粟杂米的道了,若非姜文新眼疾手快,现如今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黄姑姑俯下身子,一把夺过粟杂米手上的苗刀,对着一旁的姜文新说道,“快!跟我走!”
黄姑姑说完,避开交战中的锦衣卫,跟着姜文新一同穿过人群,径直推开了大门,进入宫殿之中,而后面的周锦绣看着黄姑姑一行人进入了正殿,二话没说,也紧随其后跑了过去。
此刻,大殿外就只剩下重伤倒地的粟杂米以及龟缩墙角的潘宥仁,其余的八旗鬼兵和鬼谱锦衣卫还在不停的抵挡汹涌而来的无面太监和宫女。
潘宥仁一看,其余人都跑进了大殿,自己在窝在此地也不是办法,他一看粟杂米倒在地上,赶紧走上前去,惊讶的问道,“法师,你不要紧吧?这......”
粟杂米疼的趴在地上一个劲的低声吼叫,一看潘宥仁走上前来,有气无力的说道,“别废话,快扶我起来!”
潘宥仁俯身吃力的搀扶起身负重伤的粟杂米,一步一步的朝后退,可谓举步维艰。这时,只见粟杂米一阵冷笑道,“哼!我就是死,也要和那个姓黄的娘们同归于尽!”
说完,粟杂米朝着地上盘膝而坐,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了两只紫色的蛤蟆,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那两只蛤蟆拼命地挣扎,但是粟杂米却狼吞虎咽的一口将其吞入腹中,紧接着,粟杂米口鼻中冒出一阵烟雾,渐渐的粟杂米的脸上开始慢慢的变成了紫色,他的眼珠子不停的充血,没过多久,粟杂米的眼睛就彻底的红了。
站在一旁的潘宥仁一看,顿时吓得脸色铁青,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往后退,胆战心惊的问道,“法师...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粟杂米腰背上的伤口渐渐愈合,正滋滋的发出声响,粟杂米眉头紧锁,脸上的紫色也越来越重,看他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就在这时,粟杂米对着潘宥仁大吼一声,“快跑!快跑!”
潘宥仁浑身颤抖,听见粟杂米这么一喊,心里头突然间觉得无比恐惧,只见粟杂米额间血脉喷张,口鼻中的紫气呼之欲出,潘宥仁起身刚想要跑,不料脚下一绊,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就在这时,背后的粟杂米开始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这股笑声,潘宥仁听着怎么觉得像驴叫,刚一回头,只见粟杂米忽的一下跳了过来,一口咬在了潘宥仁的脖颈上,潘宥仁疼的哇哇直叫,赶忙一把推开,跌跌撞撞的窜进了正在打斗的那群无面太监中。
而此时的粟杂米,身上的气血早已逆转,只见他通体发紫,一双血红血红的大眼睛在漆黑的地宫中烁烁发光,手上的指甲也在渐渐变长。
其实早在进来之前,他的师父张瑞阳就告诉过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第二柄水晶如意,古墓之中险象环生,万一遇到了什么不测,就用蛤蟆咒,吸大阴之气,如此一来,就无惧任何妖魔鬼怪。
粟杂米此刻稳稳地站在那群鏖战不休的鬼兵跟前,昂起脑袋深吸一口气,只见四周一股浓浓的黑烟聚在口鼻处,随着粟杂米用力一吸,这股黑烟也被粟杂米吸进了鼻子里。
那群宫女和太监的数量太大,八旗鬼兵和鬼谱锦衣卫渐渐的支撑不住了,剩下的几个,也被紧紧的包裹在人群中,没过多久,就彻底的消亡殆尽了。
无面太监们此刻调转过来,对着站在身后的粟杂米发出一阵哀嚎,紧接着如同丧尸一般,一股脑的全压过来,渐渐地将粟杂米身体的周围全部围了起来。
粟杂米咯咯一笑,一双血红的眼睛透射出冷冷的光芒。
只见粟杂米嘴角一咧,轻声念道,“幽冥玄宫,四阴杳杳,阴雷滚滚,诛天法枭,咒阴借力,旱疖为朝,阴天霹雳,驱尽群妖!喝!!”
粟杂米法咒念完,只见四周的黑气开始凝结,悬浮在地宫的穹顶上,犹如一团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