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姑姑凌空一跃,一把接过锦衣符咒,就在这时,粟杂米一把掐住黄姑姑的脖子,剩下的四个替身也分别站在四周,束缚住黄姑姑的四肢,令她一时难以动弹。
虽说拿到了锦衣符咒,但是想要施法,无奈四肢受限,这令黄姑姑犯了难,再加上黄姑姑的脖子上被粟杂米的本体紧紧掐住,别说驱咒施法,即便是呼吸都显得极为困难,但是眼下粟杂米并未做出下一步动作,就一直这样僵持着。
若是换做以前,没有使用蛤蟆咒的粟杂米根本不是黄姑姑的对手,两次偷袭,一次是粟杂米亲自动手,另一次是粟杂米借助师傅张瑞阳的五行蛊咒中的咒灵,但是每一次都被黄姑姑破了法,打的落花流水。
黄姑姑的成名绝技,撒豆成兵,由于刚刚已经在大殿之外使用过,短时间内难以再施加咒法,如今只能依靠锦衣符咒上的法力,对粟杂米借力打力,但是没成想,还没来得及驱动咒文,就被穹顶上的皂眼童妖给夺了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锦衣符咒自己就落了下来,不知道是这皂眼童妖不小心从手中滑落还是另有其他目的,当然,此刻黄姑姑没有时间去想,毕竟有一只手正在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任谁也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中的原由。
黄姑姑身体四肢受缚,而且明显感觉喉咙一阵剧痛,但是又无可奈何,想要呼唤门外的姜文新,却支支吾吾的叫不出声来。
忽然,一只黑影窜落下来,只见是那皂眼童妖俯身从穹顶的梁上落了下来,如同飞火流星般极速,忽的一下就落在了粟杂米的跟前,这时,那母妖两肩上的一黑一白两个娃娃,两脚用力一蹬,跳在了粟杂米的两肩,张开大嘴狠狠地咬住粟杂米的两只耳朵,疼的粟杂米松开手掌哇哇直叫。
那母妖瞅准时机,只见这粟杂米刚松开手掌,那母妖便朝着粟杂米的四个替身的眼睛一阵猛刺,那几双眼睛被刺破后流出许多紫色的蝌蚪,瞬间,这四个替身就犹如融化了的冰人一边,消解成了四堆密密麻麻的蝌蚪,在地上来回的活蹦乱跳。
黄姑姑一下子轻松了,连忙一个趔趄退避三舍,与粟杂米和这皂眼童妖拉开距离,毕竟,这个皂眼童妖是敌是友尚难分辨,但是从它攻击粟杂米的情势上来看,这皂眼童妖不像是敌人。
就在这时,那母妖转过身来,用那一双黑如菩提子的眼睛看着黄姑姑,轻声说道,“对付截教的蛤蟆咒,普通的刀剑是难以奏效的,得用地缚咒将他的三魂抽离,方可镇住!”
听完这句话,黄姑姑顿时豁然开朗,这皂眼童妖并非敌人,之前的出手相救也绝非偶然,想必都是这皂眼童妖刻意为之,为什么它会出手相助?黄姑姑想不明白,但是此刻也没有必要去考虑这些事情,只要能收拾这粟杂米,除掉这一祸患,才是当务之急。
那两个黑白的娃娃依旧死死地咬住粟杂米的耳朵,任凭他如何挣脱,就是死咬不放,母妖也瞅准机会,抡起背后的那条细长的黑色尾巴,一把缠住粟杂米的脖子,死死地勒住,并且回头对着黄姑姑喊道,“快!抽出他的三魂!”
黄姑姑也没犹豫,稳扎一个马步,张开锦衣符咒,驱动咒文,施法降妖,黄姑姑挥舞着锦衣符咒,连翻三个跟斗,走到粟杂米跟前,将锦衣符咒盖在粟杂米的额头上,就在锦衣符咒缓缓落下的那一刻,那两个娃娃赶忙纵身一跃,从粟杂米的肩上跳离,轻轻地落在了黄姑姑的肩膀。
黄姑姑一只手按在覆盖在粟杂米脑袋的锦衣符咒上,驱动引魂咒法,将粟杂米的三魂从颅脑中缓缓引出,但见粟杂米低声吼叫,拼命的挣扎,这时那两个黑白的娃娃对着黄姑姑说道,“我们两个来帮你!”说完,这俩娃娃张着大嘴对着已经露出一半的三魂猛吸。
这两个娃娃向来就是以吸食气血为生,此刻正好能助黄姑姑一臂之力。
吸力所致,风卷残云,只见在这两个娃娃的帮助下,黄姑姑一把就将粟杂米的三魂抽了出来。
黄姑姑用力捏紧了锦衣符咒的末端,此刻粟杂米的三魂正惫着,形成了一个圆圆的气囊,黄姑姑紧紧捏着末端,防止三魂散去。
被抽离三魂的粟杂米的躯体,此刻只见他两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彻底的失去了战斗力。
好在半路上有这皂眼童妖相助,否则,没有了黄豆和符咒的黄姑姑,一时间也难以应付这施了咒的粟杂米,想到这里,黄姑姑会意一笑,但是顷刻之间心中便又生出了新的疑问。
包裹在锦衣符咒里的粟杂米的三魂,还不时的来回挣扎,在鼓胀如皮囊的锦衣符咒里东碰西窜,来回的晃悠,黄姑姑也紧张的攥坠的末端。
肩膀上的那两个娃娃纵身一跃,跳回了母妖的肩膀上,还不时的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只见那母妖对着黄姑姑说道,“这么拿着也不是办法,最好能将它缚在地上,以便找个法器镇住,如此一来,他便不能猖狂。”
黄姑姑一听,心中顿时有些疑惑,因为在她看来,这皂眼童妖也是封印在这地宫中的鬼魅妖魔,但是身为妖魔的它,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法术和技巧呢?再说,它是一个妖魅,为何会帮助自己对付粟杂米这个截教恶徒,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一个结果,那就是这个皂眼童妖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至少在它的经历中是这样的。
黄姑姑刚想发问,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