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黄姑姑挥舞着青铜剑就刺了过来,但张瑞阳却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她缓缓地伸出胳膊,用两只手指轻轻一夹,然后用力一甩胳膊,径直就将黄姑姑又给扔了出去。
这一刻,张瑞阳似乎也露出了极不耐烦的表情,她已经不想在这么耗下去了,面对这个和自己实力相差太多的黄家后人,她根本不屑在纠缠下去。
张瑞阳一步一步走在黄姑姑跟前,紧握着拳头,冷眼烁烁的盯着黄姑姑看,然后轻声说道,“我这就送你去死,反正你也已经无计可施,与其和你纠缠下去,倒不如早早送你去西天。”
说完,张瑞阳掌心处露出一团绿油油的火焰,看得出来,张瑞阳已经使出了杀招,躺在地上的黄姑姑眼睛里也露出了绝望的气息,也许黄姑姑这会儿也明白了,面对这样的对手,自己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张瑞阳掌心猛一发力,只听一声呼啸,手心上那股火焰就要朝着黄姑姑头上打去,就在这时,黄姑姑的弟弟黄金魁嗖的一声从草丛里跳了出来径直扑向张瑞阳。
原来黄金魁之前悄悄出逃,将自己的女儿宝槐安置好了之后就悄悄的潜了回来,说来也正是黄姑姑命不该绝,黄金魁回来的也真的很巧,刚好就在张瑞阳大开杀戒的时候救了自己姐姐一命。
“看招!”黄金魁一声大呼,凌空一脚踢中了张瑞阳的胸口,直接把张瑞阳踢得朝后退了几步。
稍有空隙,黄金魁赶紧扶起地上的姐姐,将她背在后背上,拼命地朝着村外跑。
张瑞阳缓缓站立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这时他身后的那四个怪物都一一聚拢在了她的周围,似乎等待着张瑞阳的一声令下,它们也好追杀上去。
张瑞阳扫视了一眼那些怪物,指了指远处的那片桃林,单手一挥,那四个怪物仿佛瞬间明白了张瑞阳的意图,嗖的一下转身朝着张瑞阳所指的桃林方向跑去。
黄金魁背着姐姐拼命地朝村外跑,因为黄金魁知道,连姐姐都斗不过的对手,自己压根连想都不用想,除了跑,没有第二个选择。要说刚刚踢中张瑞阳的那一脚,充其量只能算是侥幸,毕竟张瑞阳也是猝不及防,像这样的情况不管是谁,也是难以躲避的,不过要想再一次用同样的办法偷袭张瑞阳,绝无可能了。
”姐姐,你没事吧?“黄金魁一边跑一边问身后的黄姑姑。
黄姑姑微微摇了摇头,但是显得比之前虚弱的多,回想起刚刚她冲出沟壑挥剑猛刺的那一刻,尤其是被张瑞阳两指夹住剑锋的那一刻,她突然间间觉得有一股力量直窜全身,就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吞噬灵魂的感觉一样,想必张瑞阳在那时候就在指尖注入了某种法力。
黄姑姑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就在她昏迷的期间,张瑞阳与姜崇棋只见肯定也爆发了一场恶斗,姜崇棋论武功绝对没什么可说的,但是他并不懂法术,面对截教的道魁,在高强的武功都是泡影,后来黄姑姑醒来的时候,那把青铜剑就刺进了姜崇棋的心坎处,那就是说张瑞阳之前曾经使用过这把青铜剑。
想到这里,黄姑姑大约是明白了,张瑞阳肯定在这把青铜剑上做过什么手脚,要不然不至于在攻击她的那一瞬间,突然间浑身都感到不适,毕竟这青铜古剑本来就有一定的辟邪力量。
”金魁,放我下来。“黄姑姑对着弟弟说道。
黄金魁缓缓的将姐姐放了下来,看着姐姐煞白煞白的脸色,黄金魁顿时觉得心里一酸,他觉得姐姐作为一个女人,承担的东西太多了,而自己却是那么的不争气,每每在紧要关头,姐姐总是挺身而出,作为黄家的传人,唯一的男丁,他显得有些难过与失落,因为自己并没有尽到一个弟弟应该改尽到的责任。
保护家人,本来就是黄金魁应应该做的,但是他却因为学艺不精而鲜有作为,他的媳妇,在出事的那天夜里,他没能保护好,后来对付花驴老妇的那场战斗中,要不是半路上杀出个李文国和罗二胖,恐怕自己和女儿也是凶多吉少。
后来与粟杂米的第一次对决中,他也是因为技不如人,被粟杂米用法术倒掉悬空,从而不能动弹,幸亏黄姑姑半路杀出来,加之李文国横冲直撞,击溃了八旗鬼兵,使得粟杂米逃窜,自己才得以获救。
还有另外一次,也就是苏小沫魂飞魄散的那一次,粟杂米召唤长发水鬼和旱疖蛤蟆人反扑,企图将黄家灭门,黄金魁清楚地记得,那一夜下着瓢泼大雨,依旧是像这次一样,姐姐一个人独自迎战,自己带着孩子和其他人从后门离开。
每每想起这些,黄金魁心中就是一阵难过,有时候他心中甚至有些恨自己,他恨自己的无能,他恨自己的不争气,这些阴郁的情绪压抑着黄金魁的内心,令他饱受折磨。
”姐,待会儿要是有什么危险了,我掩护你走。无路如何你要活下去,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黄金魁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语气中有些悲凉的味道,但是心思缜密的黄姑姑也听到了弟弟话语中的无奈与难过。
黄金魁看了看身后不远处,张瑞阳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于是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姐姐说道,”没时间了,姐!你快跑!我来顶着他。“
”不行!你跟我一起走!我不能叫你去冒这个险,你是咱们黄家唯一的男丁,要是你出了事,那咱们黄家就没有未来了。“黄姑姑说着说着情绪就开始激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