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以为王老爷会来救你们吧?”舒心勾着唇笑,笑得得意而嘲讽,“哎!”长长叹息一声,让人忍不住提心吊胆,舒心俯视着舒悦、舒欢淡淡道:“王老爷呀!都自身难保了,更枉论你们。”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击鼓声。
“咚、咚、咚!”
不疾不徐的鼓声仿佛敲在人心头之上,三声闷响就像一种无言而令人绝望的宣判。
舒心轻轻一笑,朝墨谦白无声一礼,退回位置坐好。
墨谦白冷淡的向外望了一眼威严道:“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堂外,只见一身青衫的许山从容不迫的走来,目不斜视的走入堂内跪下不卑不亢的行礼:“草民许山拜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何事击鼓?”墨谦白淡然而充满威严的问。
墨谦白明知故问,其实这根本就是他们安排好的,舒心看了冰冷威严依旧的墨谦白一眼,在心里赞了一声,演技派。
“草民许山舒家总管事将状告王聚王家。”许山说完将状纸双手举过头顶。
依旧是之前那名侍卫上前接状纸,依旧是之前那位文士宣读。
状纸上的内容列举了许多王家以王聚为主的许多条经济犯罪,比如归于不道之罪的对舒家恶意打压,再比如归于坐赃之罪的侵害舒家财产所有权,非法收受财务。
这些罪名之下的事其实商业上难免发生,但这些事有大有小,有往好的说往坏的说,往好了说便是商业竞争,往坏了说就是恶意竞争,但不管怎么样平常衙门并不管这些事,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很少有人会将之收集成罪状告到府衙,而且这些事做了当然也不能留下证据,但一旦这些罪名成立,便是抄家的大罪。
这是状告内容的一部份,后半部分则提到王聚走私、行贿。当然后面这些并不该民众状告,也无需民众去状告,每个县都有监察官,这些事由他们负责,不过舒心让许山写状纸时在此提出便可直接顺理成章的将两个性质的案件同时审理,可用最快的速度一举将王家拿下。
这是昨天舒心去商铺与许山商议定下的,当然商议过后许山还有去衙门走了一趟,事关重大这些事都是事先得到墨谦白许可的。
案件审到这里,牵扯出另外的案件,这让围观的人们惊叹不已,墨谦白立即宣了王聚前来,舒心与许山精心布局良久,所有的证据之前便都已送上,云牧早已派人将之核实过。
王聚到堂之后,根本不容许他过多辩驳,一条条罪证砸下来,王聚只有承受的份,最后面如死灰晕倒在大堂之上,被衙役无情的用冷水泼醒,王聚幽幽转醒,看看大堂之上威严无比的墨谦白,看看听审席上面色凝重的官员,再看看跪在堂下另一边自信、泰然的许山,接着看向端坐在听审席上面带浅笑的舒心,最后看向满脸恐惧无措的舒悦、舒欢,神色紧张、惶恐的李氏、舒启祥,突然悲从心生,自知大势已去,只得俯首认罪,并交代出与之合谋的人,那便是李氏与舒启祥。
“老爷……”舒悦、舒欢一阵悲怆的哭喊朝王聚扑去,王聚任由她们拉扯了一会儿悲过怒来,若不是她们唆使,他王聚岂会走至今日?王聚用力将两人甩开,再不看她们在衙役拿来的笔录上颤抖着手签字画押。
颤抖的按完手印,王聚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颓然失神的跪在原地,舒悦、舒欢被王聚甩开侧跌在地,两人脸色瞬间苍白,手捂着肚子满脸痛苦,不一会儿便有血红染上裙摆,竟是小产了,之前王大夫人在参加顾沛佩葬礼时说过两姐妹有了身孕不宜前去参加丧事,这一算最多两个多月,两人穿着宽摆的裙子根本一点看不出来,舒心倒是差点忘了这茬。
舒悦、舒欢痛得冷汗直流,没坚持几秒便晕了过去,墨谦白眉头都没动一下,面无表情的命人将她们带下去治疗,但对绑架案的审问并未就此结束。
因就算舒悦舒欢不在,还有另外两个主谋李氏与舒启祥,再加上牵扯到王聚的案件中,也该到了处理他们的时候。
李氏与舒启祥满面骇然,却又故作镇定,他们极力否认自己与王聚的案件有关。
李氏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颤着声说:“民妇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岂会参与到那样的事中?”说到后面声音已颤抖得听不清,李氏一下匍匐于地放声大哭。
舒启祥僵硬的看了李氏一眼,他的情况稍比李氏好一些,他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双唇,努力表现出无辜与不明所以,朝墨谦白磕了响头悲怆高呼:“王爷,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草民被黑衣人掳走,今日才获官爷所救,根本就不知发生了何事啊!求王……”
“闭嘴!”唐逸沉声呵斥,舒启祥浑身一颤,惊惧的收了声。
唐逸朝墨谦白抱拳一礼,面容冷峻的指着舒启祥沉声道:“什么被黑衣人掳走?简直胡说八道,你的失踪根本就是自己演的一出戏,李氏频频去探望你,你暗中指使着李氏与王聚合谋,现在想以此来逃脱罪名,简直痴心妄想,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一想到这一点唐逸就来气,这是他负责调查的案件,结果调查好几天一直无果,直到后来才发现这竟是舒启祥演的戏,浪费了人力与时间去调查却是这样的结果,这让他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心中十分恼怒。
舒启祥听完唐逸所言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吓得煞白,冷汗源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