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背景,以前是做啥的?”绿筠追问。
“不知道,听说从国外回来的……”这个时候,我目光是涣散的,心事重重压根没精力和绿筠讨论高子谕,只是淡淡的敷衍着她。马上要失业了,我还能再找到合适的工作吗?要不要继续从事香水这一行,要不要告诉我爸爸,要不要……告诉纪均泽,要不要打电话问问董事长关蕙,是否真的要辞退我?
“还有啊,真真,你有木有觉得,那高总长得像某个男明星?我忘了叫什么名字了,真的好像哇~”绿筠眼睛发亮,说到高子谕的时候有些神不思蜀。
“嗯,”
“嗯什么嗯,你在听我说话吗?”绿筠觉察出了我的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我收回心思,定定的看着绿筠,“瞧你,嘴里叽叽呱呱说得都是高子谕就没停过。他在你眼里人再好、长得再帅也没用,因为那是关总的男人!”
绿筠怔了怔,神色黯淡下去,但又装作若无其事,“看你,每次都这样,但凡我多夸哪个男人几句,你都能扯到那方面去,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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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绿筠的父母接到她受伤的电话后,第二天坐飞机来看她,顺便留下来照顾她。而我也乐得轻松,只需下了班去看她一眼即可。下班?我连上班的时间都没几天了。
原本还带着一丝希望,给董事长关蕙打个电话确定辞职的事,但她最近几周都在欧洲出差,明确说了所有事项都交给高子谕处理,我也不想争取了。只是部门里知道我要走的事,都非常惊讶和不解,尤其代替我的部门经理又还没找到,很多重要的工作都离不开我?怎么会突然就要走?
坐在办公室的时候,我手机又响了,是纪均泽打来的。自从上次去他家闹得不愉快后,他断断续续的给我打过三个电话,但每次我都直接掐断,不说一辈子不再产生联系,至少在近期的一个月,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的接触。我需要给自己一段时间,好好的反思和他正确的相处方式。
正心乱如麻的时候,短信又响了。我似又预感的拿起来一看,又是纪均泽发来的。对于从不发短信的他来说,这实在令我意外。我不得不点开,看到上面写着一句话——
“真真,我对那天的事表示非常抱歉,你能不能来我办公室,咱们认真聊几句?我有重要的话对你说。”
这大概是他给我发过的最长的信息,且标点符号都不落下,透过这几个字,我能够感觉到他极力想给我道歉的那份诚意,隐约有点被打动。
但我现在很清醒,他特意要我过去,想聊的无非就是说他的‘身不由己’、‘无可奈何’,无非就是全方位的阐述我和他之间的各种‘不可能’,也就是正式为我们这段暧昧不明的关系做个了结吧。也好,反正我要离职了,正好也借此机会跟他说一句,顺便让他和高子谕早点招到替代我的人。
来到纪均泽的办公室,他正在落地窗边给人打电话,看到我进来后,他眉间一道惊喜,跟对方草草的结束了通话就开始招呼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