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胀痛的脑袋,他猛然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熟悉的景象。
一觉醒来,他怎么到家了?
是魏亚晴送他回来的?
他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走下楼去。
楼下,夏星然正与贺慕辰吃着早餐。
她明明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可是她却连正眼也不给他一个,明显就是在和他冷战。
他突然改变了方向,没有朝餐桌那边走去,而是坐在了沙发上。
“少爷,你不过去吃早餐吗?”徐姨走了过来,轻声询问道。
“不用了。”
即使他这样说了,可是她还是无动于衷,看样子,现在这女人心里一定是恨透他了。
“少爷,这是醒酒汤,你喝一点吧。”徐姨端来一碗汤,“这是夏……”
“咳咳。”她干咳两声,示意徐姨不要再说话。
那醒酒汤是她吩咐徐姨做的没错,可是,她并不准备把这份好意表达出来,她不想让他认为她是原谅他了。
贺悠北自然也猜出了徐姨接下来要说的话,既然是他的女人的心意,他也应该接受,他端起汤,豪爽的喝下。
整个贺家保持着一种奇怪的氛围,贺悠北与夏星然闹矛盾了显而易见,大家都不敢出声,生怕惹发两人之间的战争。
“贺悠北,你挡着我了!她正欲上楼,贺悠北只不过是想下楼,可是现在在她眼里,她认为他是成心和她过不去。
好,这女人正在气头上,他也并不准备招惹她,他识趣的站到一旁。
他坐在客厅,看着杂志,可是没过几分钟,夏星然便又从楼上走了下来。
“贺悠北,你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现在整个房间都是一股酒味。”
“夏星然,你想对我发脾气,我完全没意见,你有什么不满只管说出来好了,我都记在心里呢。”他倒是不以为意,很大度的说道。
“对了,你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他醉成那样,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开车回来的。
“魏亚晴送我回来的。”
什么?魏亚晴?
“她并没有离开a市。”贺悠北不准打算隐瞒她任何东西,向她如实说道,“昨晚我在酒吧喝酒,遇到了她,喝醉了,她就顺便送我回来,就这么简单。”
一想到魏亚晴,她便觉得心存愧疚,她没有离开当然是好的,她可不想让魏亚晴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而被迫远走他乡,她希望魏亚晴能够明白,她并不是破坏了他们,而只是成全了他们。
见她沉默,他以为是她误会了他与魏亚晴之间的关系。
“我和她并没有发生什么。”
“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她淡漠的丢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她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他的心中隐约有一丝酸楚。
……
市中心医院。
梁安琪坐在病床前,望着穿上毫无知觉的他,眼里闪过一丝泪花。
“之谦,你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今天已经是一个星期了。”她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大手,嘴中不停诉说着。
她虽然会恨沈之谦,给了她一个那么‘意外’的婚礼,可是从内心深处她还是深爱着他的,这也是她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的原谅他的原因。
她真的不想就这样看着他沉睡,真的不想。
“安琪。”不知什么时候,梁君已经走了进来。
“父亲。”她抹干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
“事情已经有了些头绪,是贺悠北。”
“什么?”梁安琪不敢置信的盯着梁君,“你是说想要杀之谦的是贺悠北?”
“没错,只有贺悠北才会有这样的动机去做,之谦受伤之前不是与贺悠北的女人传过绯闻吗?那女人是贺悠北的心头肉,为了她,贺悠北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梁君沉声道,“虽然我们没有之谦受伤地点的监控录像可以证明是谁伤了他,但是我百分之百的肯定是贺悠北!”
“父亲,我们决不能看着之谦受到这种伤害却无能为力啊,求你了,父亲。”
“我会想办法的。”
虽然他身为a市市长,是整洁高官,但是贺悠北手中的权利并不在他之下,想要打到他,并非易事。
……
今天,是贺慕辰四岁的生日,贺悠北与夏星然似乎有和好的势头了。
“我只是想和慕辰过一个家庭生日,并不想对外喧哗。”她对贺悠北说道。
“好啊,你说的我都同意,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我想替他做一个蛋糕,可是我的手艺不是很好,你要帮我。”
“很愿意帮忙。”贺悠北最近说话的语气都是表现的异常谦和,从未跟她发火,或朝她大吼大叫,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了啊。
她半信半疑,最后转身走向厨房。
记得三年前,她与贺悠北一同度过一个生日,她为他亲手做了一个不成形的蛋糕,不过好久没有同他一起过生日了,毕竟中途那三年她离开了他。
和面?
这个步骤又将她难住了,不是多放了水,就是太干了,做不成面团。
“我来帮你。”贺悠北走上前来,望着那一堆犹如烂泥的面团,将它扫除干净。
他手法娴熟的在案板上铺上一层面粉,面团在他的手中变得非常灵活,不一小会儿,面团就成型了。
“想不想体验一下将面团做成型的感觉?”
好吧,她承认有些嫉妒贺悠北,连他一个男人的厨艺都比她一个女人好,这说不通啊。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