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人众多,夏星然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来,放佛她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相反,贺悠北则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他们想要走出沈家就必定要经过沈家的正厅,可现在正是沈家婚宴的进行时期,她着实不敢就那样明目张胆的走出去,她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生怕别人发现自己身上狼狈不堪的罪恶痕迹。
“悠北!”兴许是贺悠北 太醒目,即使夏星然小心翼翼的掩藏,终究是被楚妍发现了他们的存在,而且,楚妍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周围的人侧目过来。
“哦,那不是威阳集团的新任总裁贺悠北嘛,啧啧,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
“听说才24岁,年轻有为啊!”
“不过好像不是林威阳的正牌夫人所生,不然怎么性贺啊?”
“啊,不会吧,是私生子?”
“······”
听说是贺悠北的名字,周围的人都聚了过来,议论纷纷,夏星然见贺悠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上青筋暴起,她小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平息愤怒。
“悠北,你,你的衣服······”楚妍见他领口的红唇印,脸色有些不自然。
贺悠北似乎懒得说什么,周围的人见贺悠北眼神阴鸷,也不敢再议论了,毕竟人家是威阳集团的新任总裁啊,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说漏了嘴,还得小心自己的饭碗。
“夏星然,是你做的吧,你有没有廉耻心?”楚妍的声音尖锐刺耳,她毫不客气的伸手拿过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她光嫩的香肩上残留着星星点点欢爱后的痕迹,她的步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勾引男人也要分清场合吧,这是人家沈公子的婚宴,不是妓院!”
楚妍的话犹如一个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清楚的看见人群里不屑的眼神和唾弃的神色,仿佛她就是一堆垃圾,让人避之不及。
“这种女人啊,一心就想着攀龙附凤,真是不要脸!”
“也对,没家世,没背景,又想在上流社会混怎么可能?”
“所以就出卖自己的身体!”
“真不知道贺总这种年纪轻轻,有钱有势的男人会看上这种女人?”
“说不定是床上功夫好。”
“······”
她好想捂住耳朵不要去听,她不知道她是花了多大力气才让自己站稳,她就那样站在人群中间,站在温和绚烂的灯光下,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当然,也可能是污点。
所有人讨伐的目标成了她,好像她就是一****dàng_fù,一个只会勾引男人的不要脸的女人。
“夏星然,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勾引悠北······”
“住口!”贺悠北一声怒吼,周围顿时鸦雀无声,他是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点火线便是夏星然,若是谁敢在说一句夏星然的不是,他敢保证他不会手下留情。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沈之谦和安雪也赶了过来,夏星然无地自容,她低着头,一言不发,沈之谦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不过却没有上前。
“怎么了?”倒是安雪一脸笑意走到中间,走到夏星然的旁边“夏小姐,你怎么了?”
安雪的一句话重新让人聚焦到她的身上,她还能怎么说?她好想逃离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地方,让人看笑话了。
沈之谦拾起地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你没事吧?”他轻声询问道。
“没事,谢······”谢谢二字还未完全说出口,她便被贺悠北用力拉了过来,撞在了他强而有力的怀抱中。
“我的女人就不用沈公子关心了。”
沈之谦记得贺悠北,曾经见过面,不过,当然,他现在熟知贺悠北的名字完全是因为他是威阳集团的总裁。
沈之谦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随即,他露出一抹笑意。
“既然是贺总的女人,我是不应该多问了。”
“你们也给我听着,我贺悠北轮不着让你们来评头品足,你们想看笑话也好,想找点茶余饭后的谈资也罢,最好别找到我贺悠北身上,如果哪天我听见了,你们自己想想后果,仔细掂量掂量。”
他本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些话,可是看到她受委屈,他就于心不忍,他贺悠北的女人怎么可以被这些乌合之众给亵渎?
“我们走。”他搂着她的香肩,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两人坐在车上,夏星然依旧低着头,不肯说一句话。
“你是在意他们的眼光吗?没必要,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你就让他说去好了。”
贺悠北想要安慰她,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起,只得胡乱找一些话来试图让她变得平静。
“贺悠北,我不是你。”夏星然抬眸,强忍着眼里的泪水“我是一个女人,我没权没势,我不能用权利去堵住悠悠众口,当我听他们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你是我的女人,********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你···”
“正常?”夏星然冷笑一声“我那样狼狈不堪的出现在那样正式的场合,我正常吗?”
贺悠北懊恼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似乎今晚他是将她置于一个难堪的境地了。
她将头别向窗外,看着周围的景物一闪而过,飞快的倒退着。
贺悠北开着车兜兜转转,却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将车开到了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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