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大床上,慕容昊泽半裸着身子躺在上面,紧闭着双眸,俊美如斯的脸庞却没有任何血色。在他的胸前放着一个仪器,一个能检查到他是否还活着的仪器。
到美国第二天他便见了科尔,在做了全面的检查之后首次尝试了科尔的新药,两天之后的检查报告让他心寒不已,新药毫无效果。这让本身就为了研究而烦恼的科尔愈加苦恼,独自在研究室待了两天两夜,把药液又冲查了一边,调剂了一番,终于让他再次研制出新的药。
而慕容昊泽也在美国几天就复发了一次疼痛,那种疼痛感很明显比上次还要痛苦,让他一度失去知觉昏迷。
在科尔的救治之下也总算是清醒过来,每天都是化疗检查,反复做着这些,只希望能够延长他的生命,好让他一直能陪伴在孤晴身边。这几****就像是经历了几场生死般,不光是在梦中还是在白天,脑海中都是孤晴的影子,也是因为有她的存在,才能让他坚持下来。
已经进入到最后一个检查阶段了,如果这次新药没有出现别的反应那么就等于是成功了。对心脏的毒素很有清除的效果,但这终究不是最根本的办法。
这个慕容昊泽自己早就知道了,他唯一能够冀翼的便是靠药品来维持生命,维持那颗心脏,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孤晴,陪伴他们的孩子长大。
“明天再做最后一次的检查就可以了,如果没有什么不适应症状,毒素也就暂时得到控制。但昊泽,我还是那句话,手术越早越好,这件事回去好好跟你的家人谈谈,或许他们会答应的。”作为慕容昊泽的主治医生,科尔既把他当做病人也当做朋友。
或许认识了慕容昊泽这个病人才给他的医学事业带来一个新的热潮,他的病情在医学界几乎没有出现过,他很乐意来尝试医治,这是他的追求也是他的责任。
只不过慕容昊泽是他遇到过最棘手又最无奈的患者,他是一位极其不听话的病者,甚至是不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一回事,这让他甚是挫败。
当然他能理解这种能治却不能救治的痛楚,毕竟拿一个至亲的人来换取自己的生命,这种痛苦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心狠下来的。
“我会看着办,希望这次的药品能够把我这条命延续久点,也好让我享受享受这世界。”慕容昊泽慵懒的坐在沙发当中,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眼皮微瞌,言语中夹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无奈。
他倒是真想狠下心来拽着慕容清来救活自己,只可惜慕容清是不可能屈服的。
“只有手术才能彻底解救你,那个女孩对你很重要,你也应该为她争取更多的时间。”此刻的科尔是把慕容昊泽当做朋友来面对,没有规规矩矩的回答,反而显得很轻松。
那个女孩他可是见过,上次去中国的时候就见她很是担心慕容昊泽。而他每天都要准时拨打一个女孩的电话,很显然对他很重要,哪怕是正在做检查他也会坚决先停止。
“嗯,很重要,为了她我正在努力的活着。”想到孤晴嘴角不经意的浮现一抹浅浅的笑容,寒冷的心也算是得到一丝温暖。
如果不是因为孤晴,他也用不着来受化疗这种痛苦。不怕死,但他怕孤晴因他的死而痛苦不堪,他怕看到孤晴流泪。
“打算何时回国?”科尔淡淡一笑,没有再过多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慕容昊泽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经过了几次的检查,化疗,新药也算是成功了,所以明天的结果显而易见,自然慕容昊泽会赶着回去。
“后天吧。”
小女人还有两天我们就能够见面了,好想好想你。
怀孕的女人总是很爱睡,孤晴也不例外,每天睡到大中午才会醒来。好在不用去上班,否则这迟到的几率是百分之百的。
自己简单的做了一份午餐,吃完后又是继续晒着太阳看着好妈妈成长书,正聚精会神时门铃却响了起来,急促的声音让她蹙了蹙眉头,带着迷惑走向大门。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自己呢?apil最近事情很多不可能大中午来找自己,一般都是晚上过来坐坐的。
当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孤晴惊呆住,大脑一片空白。门口站着的居然是白叔,以及坐在车中的慕容清。
“孤晴小姐。”白叔见孤晴呆愣住,轻轻叫唤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让滞呆住的孤晴立马回神,略显慌张道:“您怎么来了?”
在得知新闻的当天她就知道慕容清肯定会来找自己的,只是过了好几天他都没有来,还以为他没有怪罪自己也或许因为新闻被压下去没有看到。万万没有想到他到现在才来找自己,自然让她震惊。
“这里是我儿子的家,难不成我来之前还要想一个外人通传?”白叔没有说话,而是慕容清直接开了口,拄着拐着下了车,语气明显很冷。一句外人也将孤晴打入了死刑,这摆明就是不承认孤晴。
极具压迫力的走到孤晴身边,看着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狠狠拧了拧眉头。
“伯父,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很意外您会突然过来,昊泽他正在美国出差……”这慕容清刚开口就把她给堵死,听到他的话,一抹酸痛肆意起来。
“很意外?挂着m总裁未婚妻的头衔却跟薛氏总裁有一腿,这样的新闻难不成你觉的我会坐以待毙?让你把m的名誉都给毁了?你能够让那不孝子宣布你的身份就应该会知道我是来找你,而不是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