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说着,便抬起手,向着颜宁的方向袭去,但她还未曾靠近颜宁便被身后的四王爷抓住了手臂,她本还想挣扎,但是当她看到来人之时,便不由的愣了一下,急忙收回手去,跪在了那处,极为小心的唤了一声:“主子,您……您怎么醒了?这女子深夜出现在这处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那女子便还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四王爷给打断了:“起来,出去守着!”
“啊?”跪在地上的女子错愕的抬起头,她便是怎般也不曾想到,自家的主子会说出这般话来,不由的有些错愕。
“怎么,还要本王说第二遍?”四王爷低着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那处的女子道。
直至此刻那女子才回过神来,极为不情愿的应了一声,随即便向着屋外退去,便在她还不曾退出这间屋子,坐在那处的颜宁才站起身来,十分恭敬的向着四王爷那处行了一个礼后,幽幽的开口道:“王爷应下我的,便根本从不曾做到,我便只是那好骗的主!”
她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那向着门方向走去的那女子。从此刻起,她与邪陨尘的赌注便算是真正的开始,是输是赢也便是在这一瞬了。
颜宁看似极为无礼取闹的举动,实际上便已然成为决定她们这一众生死的重要之举,而决定他们生死的却并非是她,而是此刻站在那处的男子。
四王爷望着颜宁,面色无比的平静,道:“你是怎么从那处回来的,邪陨尘那厮不是已经将你困在他那处了么?”他怎么会这般轻易的便让你回来?他这后半句话并未曾问出口,他也只是在心中那般思索着罢了。
颜宁见四王爷如此开门见山,便是连他的询问都不曾去理会,她的面色不由的有些难看:“王爷……”她唤了一声王爷后便垂下脸去,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很明显,她这般做便是在向四王爷讨要一个说法,若是此刻他不给自己一个说法,她便是这般同他耗下去!
四王爷见他这摸样不由的蹙起眉头,他却是应过颜宁,将这女子处决了去,但是他应下的便只是应下的,却未曾想着真去做,为了一个工具,去斩杀一个同样有潜力的工具岂不是未免有些可惜了?
“颜宁,你何时变的如此无理取闹了!”四王爷的声音很淡,便是在言语之中多少有些责备的意思。
而便要退出去的女子,在听到四王爷这般的话只是,不由的一愣,随即便转过身来,神色极为怪异的望着四王爷,她便是怎般也没料到,四王爷竟会这般的同这女子去说话,这般的摸样,便跟本不不像主子与奴才之间该有的,到更像是,她与主子这般关系才会去说的话。
她不由的心下一惊,便在此刻方对颜宁刚才的那般举动有了一个了然,原来颜宁的身份竟会与自己相同,难怪她敢这般的打自己,便是相同,但也总该有个亲近,此刻她被赶出去候着,便已经算是定了亲疏,她便是不甘心,也便是无可奈何。
不管怎般,至少她不用每日提心吊胆的,去防着她,担忧自己的性命会丢在她的手上。
其实她们之间本便不该有这般的过节,怎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便不是姐妹,便也如同姐妹一般,便也可以算的上是同甘苦共患难的生死之交,但是往往天算不如人算,有些事情便是发生了,便是在也回不不去,她便是怎般也没料到,一次任务便彻底的改变她们之间的关系。
她们此生便也不可能回到从前,她们今后便只能是敌人,不是她死,便是她亡,她们两个人之间定要死上一个,虽然她什么都抵不上她,但是她却相信,自己才会是那个活到最后的那一个人!
她露出了一个极为古怪的笑容后,便转身向着屋外走去,便在她将门打开,刚迈出一只脚时却有再次的顿住脚步。
便在她迈出她一只脚时,她竟听到颜宁与四王爷这般的对话。
“杀了她!”颜宁幽幽的开口道:“这是王爷应过我的!难道王爷便是连一个小女子也都要去骗么?难道我为王爷做了这般多的事情,便只是求王爷做这一件事王爷,也便不能应下我么?王爷口口声声说等这一切事情都结了,便会同我共度一生,难道王爷便是想着,这般的与我共度一生的么?”
“颜宁!”四王爷便在听到颜宁说这般话之时不禁有些恼了:“勿要忘了你的身份,本王便是想要做些什么,何时要你来管!本王想将谁留在身旁还尚且轮不到你这般的说三道四!”若是在以往,这颜宁还不曾被邪陨尘困住,他定不会这般的同颜宁言语,对与有利用价值的人,便是要物尽其用。
颜宁望着四王爷,不禁失笑,她早便该料到会是这般的结果,她便是太信他,太信她自己了,她转过头去,望着还呆站在那处的,那个女子,幽幽的开口道:“你进来吧,别出去了,今日边定要有一个了断!便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颜宁说罢,便将头转向四王爷那处,随即便跪在地上,将自己的头压的低低的道:“颜宁从不曾忘却自己的身份,颜宁便是您手中的一柄利刃,便是为您除去异己,但是颜宁却也是人,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颜宁无法做到,无情,便是在王爷给了希望以后,便是更发的无法做到!
若王爷不那般的待颜宁,颜宁甚至思索过,便永远的在远处望着您,为您效力!但是这一切便都在您送颜宁发簪的那一刻变的不一样了!颜宁不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