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宇文端化的目光,一直都不曾从她的身上离开过:司珍说的,可是这个玩意?
正是。尉迟浣笑道,并侧头示意张雨茹将灵芝捧到宇文端化面前,供其玩赏。
张雨茹得令,将长案举至宇文端化面前跪着。宇文端化垂下眼眸,也不知道是在打量那颗千年难得一遇的玉灵芝,还是在看张雨茹:哦,果然是珍贵异常。
只见他长指一伸,漫不经心地挑开盖在玉灵芝之上的锦缎一角,略微瞟了一眼:行了,既然是母后想要的东西,你便赶紧送过去吧。
诺。尉迟浣如临大赦一般应着,赶忙便将张雨茹给带了出去。走出珍宝阁的那一瞬间,二人皆是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共司长血。
皇上怎么突然来这儿?前头不是在大开国宴吗?张雨茹没敢回头望,只顾着紧紧跟在尉迟浣身后逃命。
我也不知道啊。听尉迟浣那语气,显然是快哭了:真是邪门了,平日里一年都不见得看他老人家来一次的地方,偏偏就给我们撞上了……
张雨茹听了尉迟浣的话,心中尽是后怕。慌慌张张的二人,全然没有发觉宇文端化一直凝视着她们二人远去的背影,久久不曾离去。
伺候宇文端化的小太监心思聪颖,一眼便瞧出来了宇文端化态度的不一样。于是他赶忙凑上前去,讨好地问道:圣上,您看……需不需要奴才去查查,那个二等侍女的来历?
嗯。宇文端化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准了小太监的提议。而他心中此时此刻翻起的阵阵波澜,大概只有他一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