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愿意来见我。”
“谢谢你在难过的时候想到我…”
很多话都难以启?,倒不如都别说破,就拥着彼此身体,临渊而立,不越距,也不退避。
可是这是感情,洪水猛兽一般,汹涌而来,早晚都得全部颠覆!
杜箬回酒店,还是叫了ooe。
酒店里夜班的服务员都已经对她有点熟悉,都知道胜安培训人员里有个嗜酒如命的客人,且这个客人还是一个女人,所以服务员送酒上去的时候都不忍心劝了一句:“杜小姐,心情不好更应该少喝点酒…”
“谁说我喝酒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恰恰相反,我今天喝酒是因为心情太好,好到爆!”杜箬熟练地接过服务员手中的酒,熟练开了盖子,为自己倒满一杯,喝一口,满脸满眼的笑,还不忘跟服务员道谢:“谢谢,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嗯……对了,你还忘记提醒我,得穿拖鞋,不能赤脚,这点我会听话,哈哈……”
服务员有些呆滞地看着房里拿着酒杯飘飘然哼着小曲儿的杜美人,换了红色的睡衣,像半夜出没的疯子,打了个哆嗦,赶紧关门退出了房间。
美人思情,恨不能全世界都陪她醒着。
凌晨三点,她无耻地拨通了郑小冉的电话:“喂,小冉,对不起,把你吵醒…呵呵……”
郑小冉顿了顿,问:“你这什么声音,又喝酒了?”
“嘿嘿,是,不过就喝了一点,没醉…”她是真的没醉,只是心里飘飘然,离醉也不远了。
郑小冉没有很快接话,杜箬倒觉得奇怪了,她那头的背景很安静,但郑小冉的声音却清脆正常,不像是睡梦中被惊醒,于是她又问:“你在哪儿呢?不在家?”
“嗯,在回去的路上,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心情特别好,好到爆,想找个人分享一下。”
“什么事让你心情这么好?中大奖了?升职了?还是在崇州有艳遇了?”
“去,我就这么肤浅?…不过不算艳遇,算…嗯……”杜箬握着酒杯,挤着眉开始思索形容词,最后欢快回答:“算山崩地裂,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什么乱七八糟的,半夜三更,到底什么事?”
“没事没事,就当我情绪反常找人发泄,…你回家吧,我先挂了…”杜箬果断摁了手机,握着酒杯,一头栽进柔软的席梦思大床里…
郑小冉莫名其妙地收了手机。
莫佑庭正在旁边开着车,转身看她一眼,还是憋不住,问:“杜箬的电话?”
“嗯,又发神经,半夜打电话来什么都不说,就傻乐,还说什么山崩地裂,什么守得云开见月明,估计常年卖药,医院跑多了,自己都染了病…”她玩笑着打趣,莫佑庭的脸色却越来越沉。
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句话只有他听得懂。
他一直记得那日她缩在自己怀里,冲着乔安明的背影说出那样沉痛的话,那么现在她说守得云开见月明,是意味着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吗?
也有这个可能,她现在在崇州,胜安的总部,那个乔安明所在的地方,同一座城市,她抱着那样一颗炙热的心,有一万种跟他相遇并演出故事的可能。
碰到红灯,莫佑庭急踩刹车,装作一副淡若无事的样子问坐在旁边的郑小冉:“杜箬是不是去培训了,什么时候回来?”
“之前她说五天吧,算算日子,后天应该就能回来了,怎么,你找她有事?”
“没有,就问问…”
绿灯亮,他踩了油门开出去。
郑小冉朝他的侧脸瞥了一眼,双唇抿紧,脸色比之刚才沉郁了许多,心里不禁有些酸,却也没有不深问。
将车子开到郑小冉所租小屋的巷子口,莫佑庭下车跟她道别,临走之前还不忘说声谢谢。
“…把你耽搁到这么晚,改天请你吃饭。”
“当莫少的替身女友,虽有名无实,但也算荣幸,饭就免了,举手之劳而已!”郑小冉装得云淡风轻,脸上是不留痕迹的豪气。
莫佑庭拍着她的肩膀调戏:“就喜欢你这脾气,爽快,下回遇到这种事还找你…”
“是,我这种档次,拉出去替你挡相亲最合适,安全又无后遗症,最合你意。”她也大咧咧地刺回去,莫佑庭有些调皮地耸了耸肩:“你这叫妄自菲薄了不是,其实挺好一姑娘,清爽不娇气,要是我哪天收心又正好身旁无人,肯定迎娶你进门…”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是指他们这种。
郑小冉心里丝丝咧咧地疼,却依旧得笑着,笑得嘴角褶子都起了,还要不忘拍着他的肩膀唬回去:“滚丫的,你当我什么?备胎?挡箭牌?以后这种事情少找我,你那谭芭比难缠得很,就看她今天晚上不小心用汤烫我的手,那狠劲可一点都不含糊,一看就是面柔心辣的主!”
一说到汤,莫佑庭才想起来,赶紧握住郑小冉的手摊开,内疚问:“是不是烫伤了,要不要紧?”
“不要紧,没这么娇气!”郑小冉急切地想要将手从他的掌中抽出来,他却握住不放,反复摩挲查看,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得看仔细了,女人的手可是第二张脸,要是为了我的事把你的手烫伤了,也算是毁了你一半容,这责任可太大了,我担不起…”
郑小冉抬头看着他仔细查看自己双手的表情,嘴角笑着,眉头微皱,因为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