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再次回到楚皇宫的?”阿喜撇了撇嘴,眉头还是微微地蹙着,“那……你一直说的那个证据,是齐皇后害你娘亲和贤贵妃的证据是吗?你娘亲带着这个证据回了皇宫,楚皇相信了吗?若是相信了,如今的皇后,为何还是齐皇后啊?”
“的确就是她谋害贤贵妃又嫁祸到我娘亲身上的证据。胥点了点头,“楚皇盛怒,将齐皇后贬入冷宫,不再行皇后之责,齐光也因此牵连。只是齐家的势力实在太大,无法斩草除根,便必然有他再次东山再起的时候。五年前,北楚两国交战,朝廷上的几个将军都是齐光一派,楚皇不得已又只能让齐光重新行使御史大夫之责,齐光用计陷害我大哥,又将当年谋害贤贵妃的罪名嫁祸到了四皇子楚文远的母妃许妃身上,齐皇后知错修过,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又重回了皇后之位。”
“四皇子楚文远……”
阿喜听着楚文胥的话,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宴席上神情风轻云淡目光却是灼灼有神的男子。没想到这件事情到了后头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难怪楚文远这般恨透了朝廷上的尔虞我诈,因为他的生母就是死在了这样的阴谋之中,也难怪,即便他表面上看上去不争不抢,可是阿喜总是觉得在他的心底里暗流涌动着,似乎一直在等一个时机。
也许他想等这个时机,便是能够一举扳倒齐光,为他母亲报仇的时候。
“难道楚皇就这么轻信了齐光和齐皇后?”阿喜实在费解,当年若不是证据确凿,楚皇也不会降罪于齐皇后和齐光,可若是证据确凿,又怎么可能是这么轻易能让他们推翻得了的。
只是阿喜这般不解,楚文胥的神情却是没有多少异样,只是话语也变得淡了许多,“这便是朝廷,常人最以为皇亲贵族主宰人的生死,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人,可他们却不知道,其实表面上的自由掩盖了多少暗地里的束缚。楚皇其实知道这件事情就是齐皇后做的,可是齐家的势力摆在那儿,他根本动不了,若是没有一个可以足以斩草除根的罪名,对于齐家任何的惩罚都有可能引起齐家的谋反,楚皇冒不了这个险,可许妃一向无争,又无权势,是最好抗下这个罪的人。”
“许妃真是可怜。”阿喜的神情耸拉了下来,神色也黯淡了不少。
楚文胥说的对,在这个世界上,最显赫权贵的都是皇室宗亲,可最无奈,最被束缚着的也是他们。
就像楚皇,即便他是楚国的国君,是楚国最权威的人,可他依旧还是被朝廷的几方势力所牵制着,尚且不说他要防着每日有多少人在觊觎着他那个皇位,他所做下的每一个决策都要经过几番权衡,他连杀一个有罪之人都必须想尽了理由。
就像楚文远,他虽贵为楚国皇子,虽然对这权势没有丝毫的贪图,虽然他和他的母妃都只想在宫中过些平淡日子,可却依旧逃不开这些阴谋诡计。还有楚文胥的大哥楚文修,他曾经是楚皇帝最得意的儿子,是楚国上上下下最认可的太子,他曾经是唯一可以和齐光势力对抗的人。
可是,他还是输在了楚皇的多疑,输在了朝廷的fēng_liú暗涌之下。
甚至连楚文胥也是,即便如今他是楚国的储君当朝太子,可他却也是一步步的从朝廷的阴谋之中走出来,每一步都如同游走在悬崖峭壁之上,稍微的不留神便会摔下万丈深渊。
他们每个人,背后的无奈和阴谋都远远超过了表面上的光鲜。
阿喜想着这些,再看向了楚文胥的时候,眉眼也耸拉了下来,“你母亲、也是被齐光害死的吗?”
“不。”楚文胥摇了摇头,原本淡下去的神情又有了些许的波动,眸子里头闪过一丝戾气,“我娘是被楚皇害死的。”
“楚皇?”阿喜眸子一睁,实在是有些震惊,这朝廷上的事情,似乎永远都让她费解得很。“楚皇为什么要害死你娘亲?”
“显而易见。”楚文胥轻笑了一声,笑意里带上了许多无奈,“不过就是因为他想让我当这个太子罢了。”
“可是,让你当太子,为什么就一定要害死你娘?”阿喜还是不明白,“按理说就算顾忌你的太子身份,可你娘亲不过一个药女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势力,楚皇为何要顾忌她呢?”
“我娘虽然没有势力,可她却是当年贤贵妃身边的人,而我、又是由我大哥带回到楚皇宫里的。”
贤贵妃同齐皇后一样,她的家族也是当朝权贵,原本贤贵妃一派一直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楚文修身上,可无奈楚文修还是英雄薄命。
贤贵妃家没了依靠,那短短两年时间,已经被削减了不少,可如今楚皇突然要立了楚文胥为太子,贤贵妃家自然重新将希望又寄托在楚文胥身上。毕竟、丁香曾经是贤贵妃身边的人。
除却楚文修早就交给楚文胥的鹰狼狐三个暗队,楚文修的其他几派势力也全都靠到了楚文胥的手上。
前朝有着楚文胥,后宫自然要仰仗楚文胥的娘亲丁香。
只可惜……
“只可惜楚皇让我当这个太子并非认可我,不过想借由我这个局外之人牵制一下二三皇子和齐光一派势力的发展。他对我并不信任,自然也害怕我会在太子之位上日益丰硕我的势力,所以,在齐皇后想害死我娘亲的时候,楚皇闭眼默认了这件事情,只在我母亲死后给了一个妃的尊位。因为在楚皇心中,无论谁在后宫独大他都不放心,他唯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