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陈温?”成钰点了点头。
襄王他自然是听说过的,襄王在明国偏南的襄城,镇守襄城,拥兵数千。
这襄王陈温虽非成姓,可祖上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北朝时期就被封作了襄王,拥兵镇守襄城,子孙虽然没有什么建业,但光是吃这祖上的老本都够了。
陈温几乎连皇城都没有去过多少次,子承父爵当上了这襄王,在北朝时期就从未有过什么立场,所以司马南夺权改国号之后,也没有轻易去动这襄王的位置。
在之前的北朝,其实也有类似襄王这样几个拥兵的旁系王侯,这也是导致北朝兵马大权并不集中,轻易地便被司马南分离掉成武兵权的缘由。
但是在这些王侯之中,襄王的兵马是最多的,其他几个旁系王侯的兵马早就不足挂齿也早已拥护司马南,唯独这陈温,却是到现在还没真正摆出过自己的立场。
“襄王祖上对于百姓有着汗马功劳,这襄王侯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还是有的,若是能得到襄王侯的支持和兵马,有老夫与襄王侯同时扶持你举旗立王,老夫想你这所立的王,地位定然不会低于五叶城成飞。”李昂点了点头,手指从地图上的遂城一路向东南划到了不远处的襄城。
“襄城离遂城并不远,襄王手上还有一万多兵马,若是我们两相合手,这遂城和襄城建立起防线,我们的胜算可就大了不少了,有了那襄王的一万多兵马,我们的兵马也已经几乎两万,比起成飞来说更甚一筹。”
成钰听着李昂的话,倒是也明白几分他所说的意思,这襄王在百姓心中的威望的确是有的,毕竟当初陈温祖上立下的赫赫功劳还并没有过去多久。
若是他能有了北朝战将傲林军统领李昂和拥兵上万的襄王陈温两个人同时的扶持,那么他这处的举旗立王,定然是要比成飞的绿林拥捧更为让人信服,也更为权威的。
当然,这其中最诱人的,还当属襄王陈温手上的那一万兵马。
对于成钰和李昂来说,如今最缺的,就是这兵马了,可是……
“可是将军,陈温向来在朝政上都没有立场,听说当初司马南想得到他的拥护,他尚且置之度外两不相帮,如今让他来帮我们,怕也是不简单。”
成钰如此说着,李昂却是摇了摇头,“不,小钰你错了,陈温并非没有立场,相反、他的立场很是坚定,便是永远站在自己的利益之上。”
而当初,这陈温也并非没有帮司马南,恰恰相反,他正巧站在的,就是司马南的立场上。
当初司马南夺权逼宫,直接谋反上位,杀了小皇帝成高取而代之。当时的确引起了北朝上下国仇民恨,四处也有拥护北朝之人起义,只可惜尽数被司马南镇压。
其实当时,百姓最期待的还是北朝王侯联兵北上攻打司马南,夺回这北朝政权来。
只可惜,在这其中拥兵最多的襄王陈温,却是一直没有动静。
他是几个王侯之中兵马最多也是最说得上话的,他不动,其他几个人都不敢贸然联兵北上,就这样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让司马南坐稳了那皇帝的位置,改了国号为明。而陈温,到了这明国,依旧还是安安稳稳地当着他的襄王。
成钰听着李昂的话,倒是也明白了几分,“将军的意思是,当初襄王就是帮着司马南的,是司马南让他按兵不动拖住其他拥兵的王侯,让他少上不少的阻碍。”
“没错。”李昂点了点头,“陈温这笔买卖很是划算,看似毫无立场哪边成败都不会影响到他,其实最有利的就是他,因为无论是北朝还是明国,他都会是那个最安然无恙的襄王。”
“这个陈温,还真是狡猾得很。”成钰下颌动了动,顿了顿,又是微微歪了几分脑袋,带着些许疑惑地问道,“可是,照将军此言,这陈温既已跟司马南达成盟约,我们又如何能让襄王转而扶持我们?”
“再简单不过了。”李昂听着,脸上的神色却是没有多少的变化,“既然盟约是因为利益所驱使,那么也会因为利益而分散,只要我们提出的买**司马南的更诱人,陈温此等利益所趋的立场,又如何不会扶持我们,更何况……”
更何况陈温和司马南的盟约其实也早已有所破裂,过河拆桥这种事情,司马南做得也还算顺手。
李昂虽不确定,不过也的确有消息听说,当初陈温和司马南做定的盟约,若是司马南当上皇帝,这几个旁系王侯的兵马会将大半移交到陈温手上。
可到头来,司马南的确是当上皇帝了,兵马却几近都被司马南集中垄断了去,而陈温的兵马,仅仅只从当初的八千跃到了一万的数而已,远远不止司马南所承诺的。
但没办法,如今这明国的皇帝就是司马南,陈温即便再不服,却也只能端着这两千兵马的赏赐,无法仅凭着自己去对抗司马南。
“经此一事,这陈温对司马南其实也是记恨在心,老夫得过消息,陈温其实也打听过成姓旧脉的事。司马南兵权十分集中,连我手上的傲林军都不过五千的数,所以陈温手上的一万兵马已经算是很多了。这一万兵马对于任何一个起义军来说都是极力想要拉拢的,老夫猜想,这陈温定然也想在这里头捞上一笔买卖。”
“利益所趋……”
成钰听着李昂的话,重复了一声这四个字,双手合在了身前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手骨,在房中踱了几步,“想必经过了司马南的事情,以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