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禾薇收好手链,问周悦乐:“师傅,包包的脚圈掉了铃铛,你知道吧?”
“知道呀,一颗在我大衣口袋里找着了,另外两颗不知道被他揪下来丢哪儿了。这小混蛋,这么小就开始败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揪下来的。问他只知道傻乐……”
禾薇默默甩了把汗,心说包包童靴,对不住让你背黑锅了,回头姐姐买副新的补偿你。
因为顾绪父子俩还在外头等着。师徒俩在宿舍没多待,录了音、归整了一下东西,就手挽手地出来了。
小笼包看到禾薇,拼命地往禾薇张胳膊,嘴里咿咿呀呀地吐着泡泡。
顾绪顿时感觉被儿子嫌弃了。没好气地拍拍儿子的小屁屁,桑感地说:“这么小就喜欢美女不要老爹,长大了还了得哦!”
被禾薇接到怀里的小笼包,以为他爹逗他玩呢,挥舞着小胖手“咯咯咯”地笑。
顾绪装作委屈地搂过媳妇说:“老婆,要不把包包丢薇薇这儿得了,你看他有了薇薇都不要咱俩了。”
“呀!”小笼包拍着小手发了个异常欢快的音,像是在应景地附和他老子。
众人不禁都乐了。
送走顾家三口,禾薇回到宿舍,得。有了录音笔,邮件也用不着写了,刚刚写的一段开头被她放录音笔里去了。索性关了电脑,拿起桌上那支黑色的录音笔,靠坐在床头听了起来。
“咳,这是我大武连夜去电脑城买来的,听说质量不错,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显得我的声音磁性又温柔?”
只听了个开头,禾薇就想笑了,这个自恋的家伙。
“……你哥说的那些话。咳,关于分手啥的,你别放心上,也别傻乎乎的真答应他和我分手。短暂的分开我勉强接受。但你要是敢真的考虑分手,禾小薇,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原本,贺擎东录的是:给他洗干净小屁屁等着!回头听听感觉粗俗了点,小妮子要是因此而嫌弃他了怎么破?赶紧删掉重来。
于是,禾薇听到的便是重录后的第二版。
哼!她不由撇嘴:就知道威胁她。有本事威胁她哥去啊。
“……你只管安心在学校念书。其他事有我,不会让你夹在中间难做的。我保证,肯定让咱爸咱妈还有你哥,开开心心地接受我、认可我……对了,没几天就是你十八岁生日了,有没有特别想要的礼物?有的话录下来告诉我。护士又来折腾了,先不说了。想你,老婆。”
录音已经放完,禾薇好半晌才回神,拍了拍发烫的脸颊,望着手里的录音笔出神。
那家伙都把方方面面的顾虑考虑周全了,自己还有什么可烦恼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信任他、安心在学校念书、等他出院、等两人一起面对家长。
那厢,贺擎东收到周悦乐捎回去的录音笔,撵走一帮想留下看好戏的闲杂人等,插上耳机,美滋滋地听小妮子那软哝细语传递的丝丝情谊。
古时候的人是飞鸽传书,他俩则是录音传情。
虽说麻烦是麻烦了点,但对于目前一个被众目睽睽盯着在医院养伤、一个被兄长关禁闭似地留在学校做乖学生,还是相当好用的。
一来二去,眨眼就到了三月底。
这期间,不说贺大少在医院出奇的配合,医生、护士让干什么干什么,让怎么做怎么做,唯一的要求是:清明节前出院。
禾薇的校园生活也十分规律,几乎每天都是四点一线:宿舍、教室、图书馆、大食堂。顶多吃过中饭去校园花圃溜达一圈散步消食,顺便掏点花花草草,搬到宿舍当盆景。
洁伊丝说了,自农场系统的功能基本恢复后,外界植被也能带进空间种植了,繁衍的孢子如果检测合格,能得到系统颁发的农场币奖励。奖励金额具体多少,视作物孢子的珍惜程度而定。
既是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于是积极地趁着春暖花开、多多往宿舍囤盆栽,不时偷渡几株到空间里,盼着它早日成熟、繁衍产孢子。
禾薇的校园生活过得不要太充实。
这么一来,禾曦冬起疑了。
前一刻还你侬我侬、恨不能天天黏一块儿的两个人,真的听他话分手了?不联系了?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不能吧!
不都说恋爱中的人,一日不见都忍受不了么?何况这一隔就是十天。妹妹的手机卡被他拿走,爱情电话粥煲不成了。不过也不排除某人利用权力,通过学校资源给妹妹打电话。但他隔几天就和妹妹班主任取得联系,确定妹妹每天都上课、每晚都在寝室,出勤率百分百,也没听说去学校哪个办公室接电话……
嘶——禾曦冬觉得不对劲了。
哪怕再理智的人,被迫着分手后也会做出不同程度的反抗吧?难不成某人真的放弃了?可从班主任口里听说,自家妹妹没一蹶不振、成绩下滑啊。相反,和同学说说笑笑的相处融洽;三月份的月考也和前几个月一样,依旧是班级前茅。这要搁平时,做兄长的指定很欣慰。可眼下,这真的像失恋中的人吗?
不像!
于是,操心的二十四孝好兄长驾着他那辆十分宝贝的代步车,风风火火地赶来南郊园女校了。
禾薇正想跟兄长说清明节回家的事,问兄长清明回不回去。
禾曦冬古怪地看了妹妹一眼:“你想回去?你不怕被大伯娘逮住碎碎念个不停哦。”
对哦,大堂姐那事儿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