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时倒没说什么感慨的话,这几个人都是好人,我就特别提示了他们一句,他们家的猪,很可能都被感染者吃了。
明子干干笑了一声,说他也早就想到了,只不过想给自己一个念想而已。
在分岔路口,几个人挥了挥手分别,我就独自踏上了旅程,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路,我就到要家了,可是我的心情越发的忐忑,我虽然活了下来,可是妹妹她,能坚持到现在吗?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而已……
孤身走在国道上,我稍微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伤口已经不是那么疼了,而且恢复的似乎很好,已经开始慢慢的结巴,而且没有感染的迹象。这个感染是指其他的病毒感染,要明白,除了孢子病毒以外,大自然还有其他能致人死地的病毒和细菌,而我的伤口现在能恢复的那么好,这多亏了小娴。
伤口不出一个月就能完成愈合,但不清楚会不会留下疤痕,要是留下了,这可对我是一个大麻烦。
这一个小时的路程说远不远,说短不短,很快我就到庄家县了,此时天空繁星点点,月亮也大的吓人。
庄家县有多少人我不清楚,我就知道它最繁荣的地段是一条街,逢赶集的时候,十里八村的人都会来,人山人海的十分恐怖,不过还好,变异发生的那天并不是赶集的日子,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吧。
我们家离县城的街有一些距离,并不是特别远,在一个水塘边上,有一栋二层楼的小房子,这是早年父亲还在时修建的,当时家里还算富裕,我们兄妹俩的房间都贴上了卡通壁纸,很叫其他小孩羡慕,可是因为那场事故,一切都变了。
我不需要再到县城去,绕下了马路,借着月光走进了农田里,很快就能看到我的那栋小房子了,这房子不是什么别墅,就是普普通通村里的二层小平楼,房子前有一块小院子,但并没有围墙,我站在农田中间老远看过去,房子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我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钢管,同时加快了步法,我们家旁边也有几户人家,但同样的,他们家也不见亮着灯光,等我走近时才看到,那几户人家楼下都游荡着感染者,这些感染者不是其他人,就是以前我熟知的邻居们,这几户楼的主人,此时他们变得非常恐怖,靠在自家的房檐下已经睡着,远远看去,都十分骇人。
我不想惊动他们,所以专门绕了个大圈,从后面接近了自家的房子,可我走到后门的时候却傻了眼,因为我把自家的钥匙,给了小娴……
我低声骂了一句,本来当初还以为自己没机会回来了,所以才把钥匙给了小娴,但没想到最后我还是回来了……现在对着自家后门,我是一点劲都使不上来,我又绕到大门前去看了看,也是锁着的。
我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但我不可能拿砖头把自家的门给砸开,先不说周围那些已经变成感染者的邻居会不会直接活剥了我,门要是砸开了,这房子也基本没了防御感染者的能力,我还想着以它作为据点,和妹妹在这末日里生存下去的。
无奈,我只好选择敲门,可正当我要敲门的时候,依稀间,竟然听到了房子里头有动静!我先是一喜,因为这动静很可能是妹妹发出来的,但把耳边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正在和谁说着什么,我并没有听到妹妹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各种不好的想像出现在脑海里,根本就听不到那个人在说什么,只想着冲进去一看究竟,但我知道我这个时候必须要镇定才行,虽然我们家被陌生人入侵了,但妹妹不一定有事,她可能躲在其他的地方等着我去找她……
但在去找妹妹之前,我肯定要先进到家里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灾难来了,但自家突然被别人占了算什么一回事?
于是我又绕道了后面,打开了厨房的窗户,我本来不想从这里进去的,但现在没办法,我得先搞清楚家里都有谁,是敌是友才行。
我是真没想到,自己家要是有人,除了妹妹,还会是谁,毕竟,我家并不富裕,房子的结构也不是很特殊,按理说,他们要是找个地躲着,也没必要找到我家来啊。
翻进厨房,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门是掩着的,我慢慢走了过去,那个男人的声音就逐渐变大,我从门缝朝外面看去,能直接看到一楼的堂屋,堂屋里没有灯光,很黑,但看得出来和我离开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我慢慢的打开了门,把脑袋探了出去,可以从楼梯那里看到二楼,有很微弱的光线。
看来我在外面看不到亮光,应该是他们特意把窗帘给拉上了吧。
这时,我这里还没仔细听那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就听到他起身准备下楼的声音,我连忙缩了回来,看了看,就躲在了厨房的门后,没想到那个人也进了厨房,一下子打开门把我挡在了门后。
这个时候我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我仍旧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慢慢的把头伸出了门后,看到那个人此时正把我家的碗筷放进水池里头,像是刚刚吃过放的样子,我不认识他,而水池的对面,就是我进来时的窗户,他放完碗筷正要走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窗户是打开的,但很奇怪,他还伸手摸了摸,才确定窗户被打开了。
这个时候,我没有犹豫,冲过去,直接从后面给他来了一招锁喉,这种把戏小时候打闹时经常能用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