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来人自称是清云楼的檀公子。”守二门的婆子道。
方氏一听清云楼三个字,顿时跟炸了毛的猫似的,顿时吼道:“给我打出去,打出去!”
若不是清云楼的事情,云晟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方氏怎么可能不炸毛。
守二门的婆子听了,刚忙起身要退出去,冥漠雪却是突然喊道:“等一下!”
方氏猛地回头瞪向她,冥漠雪根本不理方氏,而是对云老夫人和云达赋道:“祖母,阿爷,这个檀公子,弱水从崇平公主那里也是听过的,檀公子的来头可是不小,若是按阿母说的打出去,只怕要得罪不知什么人了。”
云老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云达赋可不会不知道,也瞪了方氏一眼,便吩咐守二门的婆子道:“去,请檀公子过来。”
那婆子看了方氏一眼,方氏冷冷的不开口,却一副不赞同的模样。
云达赋见了,顿时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某的话你没听见吗?”
守二门的婆子顿时吓得一哆嗦,赶忙应了退了出去。
方氏气的不行,心里盘算着要找娘家的人来出头。
方氏赶忙看了周婆子一眼,周婆子会意,刚想要退下去,就听冥漠雪道:“周大娘这是要去哪,阿母还病着,阿兄也才刚醒过来,周大娘不好好照顾着,莫非还要偷懒去?”
云老夫人一看就明白,方氏这是要让周婆子去方家,沈着脸道:“你这婆子没事就偷歼耍滑,挑拨是非,你给我跪在这儿,没我的话你敢动一动,看我不叫人打断你的腿!”
云老夫人知道,不管云晟毅到底还能不能给云家传宗接代,这件事都是云家自己的事,若是云家的家事,都掺合进来方家的人,那云家日后,岂不是都是方家人说的算的了。
云老夫人开了口,方氏不敢辩驳,但是她可没有忘了,是云弱水搅了她的事,恶狠狠的瞪了云弱水一眼,眼神凶狠的像是要把她吃掉似的。
冥漠雪只是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就在这时,守二门的婆子,已经将来人给带来了。
众人只见一个穿着霜色锦袍,披着狐皮大氅的男子缓缓走来,他斜飞的凤目中带着丝丝妩媚,然而若是仔细观察他,却不难发现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疏离的情绪。
冥漠雪看了来人一眼,便同听人描绘出的檀郎檀公子的形象所重合。
在冥漠雪看向檀公子的时候,檀公子也在饶有兴致的打量冥漠雪。
然而,来人并非一直檀公子一人,他的身侧还跟着一个穿着广袖白衣,手中提着药匣子的男子,正是司徒策。
云老夫人和云达赋看到司徒策,便愣了愣,云老夫人赶忙问道:“司徒神医怎么会来?”
不等司徒策开口,冥漠雪便道:“祖母,是这样的,这几日弱水觉得身子不大爽利,便让人请了司徒神医过来给瞧瞧,谁想到司徒神医,倒是同檀公子一同到了。”
司徒策听了冥漠雪,说的跟真的一样的话,心里忍不住一笑,倒是檀郎更是笑了出来,不过好在他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倒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听了冥漠雪的话,云老夫人这才恍然大悟,不等他开口,就听冥漠雪又道:“不过现在看来,司徒神医要先给阿兄瞧瞧病了。”
云老夫人这才对司徒策道:“那就要劳烦司徒神医了。”
司徒策淡淡道:“治病救人乃是大夫的天职,没什么劳不劳烦一说。”
司徒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素白手帕,裹了手上前给云晟毅看诊。
这时,云达赋这才看向檀郎开口道:“檀公子亲来云府,不知有什么事?”
檀郎微微一笑,上前行了个礼,这才道:“是云大郎君落下了东西在清云楼,奴想着,当日若不是奴请云大郎君去了清云楼,也不会有云大郎君今日之灾,说到底奴也是有责任的,这才想着将东西给云大郎君送还回来,顺道探望一下。”
檀郎说完,顿了顿又道:“奴也是适才,才听说了一些传闻,不知云大郎君的身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这件事真是实在清云楼出的,那奴也是有责任的。”
檀郎没有将话说完,但是意思却是很清楚,他是问云晟毅是不是真的不举了。不过檀郎后面那话可就客套一句了,毕竟檀郎知道,云晟毅早就被司徒策废了。
云达赋虽然心里有气,但是却不敢对檀郎如何,适才冥漠雪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进去。
云达赋压制着心里的怒意,脸上却绷着道:“这件事云某也是刚刚得知,至于到底如何,还要问司徒神医了。”
司徒策正好收了手,将素帕一扔,这才道:“云大郎君患上这个隐疾,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府上的人都不清楚吗?”
司徒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云老夫人,云达赋和方氏听了司徒策这话都是一惊,三人诧异的看向云晟毅。
“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这不可能,我的晟毅没问题的!”
听了司徒策的话,云晟毅本不清醒的脑袋便嗡嗡作响。
果然,不等云晟毅想到如何解释,云达赋就再次开口道:“逆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神医说的这话是不是真的?”
云晟毅紧闭着嘴,不肯开口,云达赋见了,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脚,“我再问你话,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有病了?”
云晟毅被逼的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