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贾大夫曾给家母诊治,说家母染了风寒,怎么会没有病?”云达赋诧异的道。
辩机平静的看着云达赋,又从口中吐出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老夫人的脉象有中毒的迹象。”
“这不可能!”云达赋叫道。
辩机看着云达赋,淡淡说道:“云施主这是不相信小僧的医术?”
冥漠雪听了却开口接道:“昭阳王从马上摔下昏迷不醒,还是辩机师父给医好的,阿爷岂会不相信辩机师父的医术。”
冥漠雪的提醒,让云达赋顿时想起当今圣上和昭阳王,对辩机的信任,赶忙道:“某实在是太着急了,竟胡言乱语了起来,还请辩机师父不要往心里去。”
“出家人岂会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辩机顿了顿,又道:“近日老夫人在用的药渣,可否取来给小僧一观?”
云达赋生怕得罪了辩机,赶忙道:“自然,辩机师父稍等。”
说着,云达赋就派人去取药渣。
云琳琅听说辩机要看药渣,则有些焦虑不安,冥漠雪发觉后,立即想到她们可能在云老夫人的药中动了手脚,趁人不备就闪进了内室,让常妈妈将云老夫人的药方取了来。
不过一会儿,药渣就被取来,辩机用银箸拨弄了一下,刚要开口,冥漠雪就道:“这里还有祖母所用的药方,劳辩机师父瞧一瞧,常妈妈。”
常妈妈早就听到云老夫人可能中了毒,冥漠雪这话刚出口,就将方子递了过去。
辩机接过才一看,好看的眉就是一皱,“老夫人可有用参的习惯?”
常妈妈赶忙道:“老夫人一向在用参,可是有什么为题?”
辩机不答,却是又问:“那这药方是什么时候开始用的?”
“这是老夫人的平安方,用了许多年了。”常妈妈答道。
辩机听了,一挽袖子,伸手就从那堆药渣里挑拣了起来,他本白净的手,顿时被染上了药渍。
好一会儿,辩机才从那药渣中捡出了一些被切的很是细碎的丝梗之类的东西。
“这藜芦,药方中并没有此药,且藜芦本就具有毒性,与参同用更是加剧其毒性,云老夫人的中毒迹象,便是由此而来。”辩机道。
云达赋听了大惊,“这是有人故意下毒?”
云画眉听了,立即便道:“阿爷,这些日子都是云弱水给祖母熬参汤的,定然是她给祖母下的毒。”
冥漠雪听了讥讽道:“我这么穷哪买的起藜芦,七妹妹给我的银子吗?”
辩机听了冥漠雪的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云达赋则怒道:“画眉,退下。”
云画眉委屈的闭了嘴,冥漠雪则对云达赋道:“阿爷,阿母突然晕倒,如今大夫还未来,不如请辩机师父为阿母医治?”
“这,辩机师父……”云达赋看向辩机道。
云琳琅听了,不等辩机开口,大声叫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