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喜歪了歪嘴角,这几小只是专门来跟他作对的吗?
见姜紫嘴巴有些红肿,他伸出手抹了抹,又有些得意了,只是满室的旖旎顿时烟消云散了。
“好了,好了,看看你哥哥,就这么吊在阿娘的胳膊上都没有醒,真不乖。”范喜嘀嘀咕咕了一句。
两人面面相觑,又大笑起来。
初为人,哦,不,狐狸的父母,两人这几天也算是累着了,一个小的是好动喜欢抢食,一个大的是只缠着爹,不喜欢她,明明会说话,连娘都不喊,只喊名字。
姜紫很苦恼,看到*榻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另一只,叹了口气:“都像老二这样,我就清静了!”
将孩子们放在*上,她又有些开心了,这个黄金纱袋子让她可以尽快回家去了,天天窝在山里怎么成了。
将酣睡的两只先后装进袋子里,这次有了心理准备,范喜捏紧袋子,防止它飞出去,两小只甚至都没有醒,就变成了两个男孩儿,都是一岁多的年纪,已经能够辨出五官,虽然是三胞胎,都是可爱粉嘟嘟的小包子,可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老大五官稍显凌厉,最消似范喜,老三也像范喜,只有嘴巴像姜紫,小小的,老二则像姜紫多一些,眉目柔和,和他的性子一样,少了几分妖魅,更像是人,凡事温温吞吞的,吃饭,玩耍都比哥哥、妹妹慢一拍,不争不抢,弯弯的嘴角,似乎总在笑。
“我早上炖的汤好了,我去拿来,小丸子就抱走了,你先歇会。”范喜交代了一声,就抱着孩子匆匆走了。
姜紫还盯着两小只发呆,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戳戳那个。
恍如在做梦,再看看那只黄金纱袋子,又有些不死心,想着等回了家抓自家的雪貂来试试,看看是不是也能变出一只小包子来,不行,也许范喜打的猎物应该拿来试试。
不一会,范喜就端着汤碗回来了,倒是很有几分架势,最近他伺候妻儿,已经越发的利落了。
姜紫看了看汤色,是只山鸡,色泽亮澄澄的,已经去了油腥。别说,范喜这段时间还真的是做的不错了,这就是他曾说的狐有所为,照顾妻儿。
现如今山野都干旱成灾,已经很难觅到这些东西了,她现今随着身体的恢复,一切狐性都已经慢慢退却了,完全是按照女人坐月子的要求来养的,要吃什么都是徐氏和赵嬷嬷平日里跟他说的。
其实想想,妖也有妖的好处吧,直接简单粗暴,有些本性比人更纯粹。
姜紫喝完,范喜又让她睡一会,抱着已经清醒的小丫头就出去,临走意味深长的道:“好生睡会,别忘了,刚才说的,晚上给我将灵气融合进内丹之中。”
明明就是一句寻常的话,偏生他说的意味深长。
眼睛幽暗发光,看得姜紫面酣耳热。
等他离开,才看着两个孩子,又沉沉睡去了,有孩子就是累人!
而范喜则抱着小丸子去了她找到黄金纱袋的地方,是距离他们的住所不远的一个库房,里面的东西早在赵慷和田翀被抓的当天就被搜走了,只余下几个残破的箱子,和一些已经陈旧的布料,照道理这亮闪闪的黄金纱袋不可能被遗落在这的。
要知道黄金纱之所以成为黄金纱,就在于其色泽和最纯粹的金子一般,晃花人的眼。
当初范喜也是趁着夜色来搜罗了一番的,齐王的隐秘山庄除了钱和黄金什么都没有,根本就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找到,这库房他也来过,根本就没有发现。若是叫姜紫知道,她和黄金错身而过,范喜一想,赶紧甩开了这个念头。
“在哪里找到的?”他弹了弹女儿下巴上的肉,三个里头,就她最重最胖了,吃奶的时候跟抢似的。
小丸子挥动小肉手指了指墙角,范喜走过去,看了看光秃秃的墙根,伸出脚往地上磕了磕,声音沉闷,不会有地道,那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四周又找了一圈依旧无果,范喜也就放弃了,只当是女儿的机缘,也替姜紫省了不少事,若真是狐狸,就只能待在这里,避开人群,直到修炼出内丹了,只怕百年都不能成,姜紫能不能看到还难说呢。
又抱着好动的小丸子在院子里四处走了走,女儿和大儿子不同,不会对他指手画脚,范喜一高兴,就带她溜出了山庄,却并不敢走远,山庄里的人还需要他守护,上次他在这附近见到了白潇,并不敢大意。
想不到这回就算没走远,却听到了人声,脚步纷杂,人数还不少,范喜神色一厉,这山庄虽然隐秘,但是难保不会被发现,见这些人并未朝山庄来,而是往深山中去了,他才放下心来。
等人散去空气中满是海水的味道,范喜面上闪过一抹柔色,原来如此,他们是按照笨女人的法子,进山来依靠冰洞法取淡水了。
见到小丸子困了,这才匆匆往回去了。
范喜进门的时候,正好见到老大悠悠转醒,他本来是蜷缩着睡的,此时一翻身,四肢着地,支撑起身子,摇了摇脑袋,顿时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看看小脚,最后把手放进嘴巴里咬了一口。
“呸”了一声。赶紧站起来,身子来摇晃了两下,激动的嚷嚷起来:“阿紫!”
姜紫正在给老二喂奶,这一只就淡定的多了,只要有吃有睡的,他就安安静静的,嘴角翘起,总是一副十分开心的小模样,从狐狸变成人,也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姜紫已经对纠正大儿子的称呼无望了,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