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紫看到他光溜溜又不知羞耻的样子,扔过去一个枕头,他才笑着走了。
待小樱木看到范喜,顿时双眼一翻,刚才是装哭,现在他真的要哭了,阿紫,他的阿紫不保了,看这臭狐狸精一脸餍足愉悦的当遛鸟侠,还将自己抱在怀里,他哭的更惨了,边哭,边用两手两脚踢打范喜。
范喜小声的轻哄着,他愈加恼恨,只怪自己年纪太小,又没有这厮的手段,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要尿了吗?”范喜跟小樱木在一起久了,也熟悉了。
小樱木哭声一滞,正要尿他一身,又听他低声恍若自语:“一会再去跟阿紫洗个鸳鸯浴去,你小子赶紧尿完了睡觉。”
所以……他也不能尿了!
头转了转,见范喜笑嘻嘻的样子,伸出修长的指头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小子跟老 子有仇吗?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见不得我跟阿紫在一处。小崽子,这么小就恋母,可是要不得的,你看你妹妹和弟弟都被你闹醒了,咱们狐族的优良基因,小时候的事情也会记得清清楚楚。以后看他们不笑话你。”
小樱木一顿,往*上看去,果然见*上的两只,一只瘪着嘴,一只翘着嘴角看他,两双乌溜溜的眸子,明明白白的显示出两个字:鄙视。
他挥舞了一下拳头,扭了扭身子,从范喜身上滚下来,爬到*上,呐呐的道:“你呢,还不穿衣服,光溜溜的被看见了,不要脸,臭流 氓!”
范喜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看别扭的儿子,和两个眼珠子转动的小的,一个还在笑,一个白了一眼,顿时又乐了。
他从小没有享受过亲情,没有家人,没有族人,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曾经自己渴求的,以为自己不会忘记,哪知道过了近万年,做了爹,那些事情又涌进脑海了。
他在每个小狐狸脸上都吧唧了一口,看他们闭上了眼睛,才又灭了灯,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不多时,抱着半睡半醒的姜紫又回来了,孩子们还太小,他有些不放心。
索性*铺够大,也不嫌拥挤。
家,大抵就该是这样吧。
夜沉沉,范喜长臂一捞,妻儿在怀,满足的睡去了。
被他双脚夹住的小樱木,哼哼了两声,嫌恶的抹掉他留在自己脸上的口水。可到底没有当着他的面擦掉,怕什么呢?他眸子闪烁,他起初是敷在范喜的内丹之上,对范喜的记忆已有一些感知。
范喜这只臭狐狸精,当爹,还算合格吧!
他迷迷糊糊的想,身子被夹得死紧,好不容易一翻身,看到睡在身边的弟弟,白日里总是迷迷糊糊的睡不醒,现在倒是眼中清亮,十分清醒,弯弯的眉眼,弯弯的唇角,不管什么时候看他,他都像是在笑。
两兄弟对了个正着,小樱木哼哼了一声,突然弟弟冲他一笑,他亦不受控制的勾了勾嘴角,想到什么赶紧闭上了眼睛,邪门,笑就笑呗,还带传染的,他明明就不想笑啊!果真是狐狸精,听说狐狸精的功法练到高深指出,眼眸就能摄魂,以后他一定要练习!
虎啸山脉中,在最高的峰顶上,一匹白狼,对着弯月打坐,有规律的吐纳生息,眸子倏地睁开,精光四射。
缓缓吐息了几次,看着远处黑沉沉的山脉,心道:“什么破地方!灵气稀薄,想要进益真是做梦,人类大势已去,想当初何等辉煌,亏得八百年前那几个人修的咒师,还立下诅咒,人必灭妖,如今八百年之期已近,本王在人间游荡了这么就,连一个筑基期的人类修士都没有,灭我妖族,根本就是做梦。”
看了一阵,视线落在其中一个墨色的山峰之上。
好半天,它才收回了视线,懒懒的趴在一块巨石上假寐,白色如流水的身躯,呼应着月华,奇异非常,越发显得雄壮霸气。
“可没有人类修士,妖族不会大乱,它如何才能脱颖而出,当初璠玺不就是拼着人类对妖族的进攻时,一跃为尊的么。”狼眼中闪过沉思。
“璠玺哪里都不如自己,我岂会一直甘心为一族妖王,妖神妖尊才是我的目标,谁能想到昔日称雄一界的璠玺,如今只是我白潇手中的棋子呢。”
也不知道范喜用了那片黄金纱袋没有,如果他用此帮孩子脱去本体,幻化成人,但是妖气挡不住,只要他们下山,那些人类修士肯定会闻讯而至。
应该会引起乱子吧?到时候它再推波助澜几把,不愁不引起混乱,乱世出英豪,咒师的诅咒是肯定会应验的,它不过是顺应天命,八百年前错过了称雄的机会,现在是他白潇的时代!
想到此,他再也按捺不住,干脆又坐了起来。
突然夜风吹来阵阵人语,它耳朵微动,已经清楚的尽数落在耳中。
嘴巴一咧,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愚蠢的人类,不过蝼蚁尔。”
想到上次被追赶的窘迫,更是磨牙,“冰冻之法将海水淡化,呵呵,若本王毁了这个洞呢!正好也报了当日被驱赶之仇!”
话落,它肌肉贲起,如脱离了弦的箭,飞速的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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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姜紫就醒了,这是她能自由活动的第二天,只觉得神清气爽,并无不妥,哪里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