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枫心里泛起淡淡的酸楚,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愿愿,我多希望能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就能认识到你。”
她软软的笑,说:“我还想没出生就和你订了娃娃亲呢,这样我们现在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结婚了,哪会有这些磨难。”
假如……人生没有假如。
初春的风一阵一阵,梧桐树的叶子飘落下来,落在她的头发上面,她居然也没有察觉,仍旧专心致志的踩着那些落叶,一片一片,他轻轻的伸手拂去她头发上的那片叶子,她才抬起头来,翘着唇角对他笑,脸颊有些晕红,乔正枫突然想起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在阳光下,笑的时候,是多么灵动,她的笑特别醉人,笑的时候只是嘴角弯翘得厉害,眼睛却是清亮清亮的,整张脸是一种夺人心魄的纯粹,和让人不顾一切的清澈。
她说:“天要黑了咧。”
他答:“嗯,我们也回去吧。”
她笑:“好。”
“冷不冷?”
她摇头,“这边到了二月都不会再冻人了,只是有些倒春寒。”
乔正枫握住她的手,温温的,这才放心。
两个人手牵着手并肩走在人行道上,许愿还是低垂着头,也不看路,却不时的伸出脚去踩落叶,乔正枫看着,觉得她这样子特孩子气,脸任性的垂着,嘴唇微微的撅着,这样看着又别有一番的美,不由也随着她,只偶尔在她要撞到迎面走来的人时,把她揽到怀里闪过。
“愿愿?”他突然出声叫她。
“啊?”许愿猛地抬头,眨巴着眼睛看他。
“今晚上住我那里。”眼睛里竟是央求。
许愿愕然,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沉默,许超离开了,苏启找的那个借口已经失效,母亲是不会再让她不在家住的,只有等开学了,她以工作忙为由或许能在学校宿舍赖几晚。
“不为难你,当我没说。”乔正枫伸出手臂去揽住她的肩,手上微微的有些用力,她感觉到他的力量,又靠紧了他一点。
她唇角不再弯,眼睛也变得迷迷蒙蒙的,乔正枫轻叹了口气。
“刚走过去那男人眼睛真好看。”她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他一听,手臂顿时收紧,蹙着眉头说:“以后不准看别的男人。”
她哈哈笑,然后回过头咬着指尖仔细的看他的眼睛,墨黑墨黑的,深不见底,她笑着摇头,“你的眼睛不行,刚才那男人的眼睛很清澈,灿烂又透明……”
还没说完,他就亲了上来,她疯笑着跑,他在后面边追边还假装恶狠狠的说:“再敢说我不如别的男人试试。”
她边笑边躲,还差些撞倒一排自行车,却不忘回头打趣他,“你也就是嘴巴还行,眼睛还是差点。”
“看你往哪儿跑。”他狂跑了两步,一把抓住她,将她半抱到一块广告牌后面,然后她嘴巴就被他堵住了,他的唇贴着她的,含含糊糊的问:“是不是你老公最帅?”
她说不出话来,慌得要死,赶忙点头,他才满意的撤开,得意的挑眉毛看她,她靠在他怀里笑的灿烂,刚才的那点不愉快就这样被掩盖了过去。
她喜欢被他关心,喜欢对他任性,喜欢折磨他,看他抓狂又无奈的样子,这是她所能做得出来的调 情。
她的笑声又轻又柔,乔正枫沉默了一会儿,关于刚才那个话题,终于还是没有勉强她,只是抱紧了她,嘴里模模糊糊的说:“那你要补偿我。”
许愿被他暖暖的气息包围着,一回到车里,就老老实实任他从她的发间,额际,眼睛,鼻子,嘴唇……一路吻了下来,她只觉全身绵软,酥酥麻麻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把车停在一处僻静的地方,他们立即*的跌进车后座里,如同水蛭般吸附在彼此身上。
外套,围巾,他的手伸进她的小衣,碰触到她的胸口处,在那一瞬间,他停住了,小心翼翼的收回,而她似乎也感受到了,她抓着他的手臂,拥住他,用力的紧紧的不放手。
她唇角溢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抬起一只手臂圈住乔正枫的脖子,男人内心的狂野与躁动在此刻是如此的难以收回,她咬牙忍住*,随着他的动作胸部轻轻起伏着,男人在这项运动中,一直是个强者,这与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时候做无关。
许愿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颈部,细细的五爪印记深深的留在了他的脖子上,彼此间奋力的想要融合在一起,在那个最重要的时刻,最浓烈的感情升华到了几乎停歇不了的地步。
良久,他为她拨开了搭在额前的秀发,左手一拉,灰色的风衣就已经盖在了她光洁的身上。
那些秀发的香味淡淡萦绕,他想,他过分了,才会弄得她如此的累,一下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有人低低的说:“愿愿,我爱你,可是我更怕你左右为难。”
乔正枫说对了,的确很是为难,让许愿没想到的是,许超刚一离开渝市,妈妈就给她下了命令,既然弟弟都已经去云南了,她也没必要再去讨好乔正枫,必须搬回家住。
开学了,她开始找各种理由和母亲周旋,以工作忙住宿舍为由不回家住,可是有一次,母亲坐在苏启的车里看着她清晨又从那个小区出来的时候,这次没有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