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想到,那*,就是许超和他真爱在公厕外面乱搞那晚,她也曾听到有脚步声走进女厕,后来又突然离开了,当时她没多想,现在想来,一定就是那个歹徒。

原来那时候她就幸运的逃过了一劫,之后她除了昨晚再没晚上出来上过公厕。

算起来她是最近距离接触过歹徒的人,可是昨晚上太害怕,又没有灯,她真的没看清那人渣的模样,可是有个细节她想起来了,那人抱着她时,身上有一股浓浓的汗嗖味。

许愿不再犹豫,跑到一个警察面前,将情况全部反映了出去。

这条线索非常有价值,在这样的天气还能出一身大汗的人,一般会是从事重体力劳动和乞讨人员,这样排查的范围将大大缩小。

做完笔录,围着的人群也散得差不多了,很意外竟看到乔正枫站在远处的大榆下,晨光缓缓落在他的额发与肩膀,他微微仰着头,好像那些光都已被冻成万年不化的皑皑白雪。

市中心出了人命案,他是记者会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不上前采访而是远远的站着。

“采访完了?”她走上前,问,她看到他眼下有点发黑,眼中泛着血丝,应是昨夜没睡好的样子。

他没理她,只静静的看着圣女巷,神情淡漠,似已麻木,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这张俊气潇洒的脸上看到这副木然的神情。

此刻她和他虽然只隔着一层初阳的光,但却忽然让她有了一种像隔着千山万水,时间空间都在无穷次方中错开的错觉。

一缕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暗暗崇拜着的人看不到的刚毅与责任,执着与魄力,自信与自律,骄傲与霸道全都闪现在这个男人俊美的轮廓中……

“诶?想什么呢?”她用手肘碰碰他。

然后他微微侧过脸来,余光轻轻看了看许愿,慢慢的开口:“如果家里有厕所,那个孩子不会死,我真是想不通,这么落后的地方,值得你们用命去守护吗?”

他的声音真冷,冷得人和这秋天清晨里的寒风一样叫人心里发悚,没有笑容的样子带有几份沉郁的阴沉,她觉得有些压抑。

许愿叹口气,“子不嫌母丑,儿不嫌家贫,这里是落后,可到底是祖祖辈辈的家园,以前我也觉得坚守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毕竟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可是今天,我才发现太傻,这样的坚持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意义,用人命换来的坚守,太不值得。”

“但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我会继续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她掉头看着晨曦里破旧的圣女巷,声音一下子飘散在风里。

乔正枫没再答她,只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你说,案子破得了吗?说实话,我对现在的警察失望透顶。”许愿嘀咕着。

“与其关心你管不到的事,不如想想怎么改变现状来得现实,难道还想悲惨再重演一次吗?”乔正枫轻蔑冷笑。


状态提示:059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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