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大清帝女>二百七十九、进击的丫鬟(上)

长乐殿抱厦愉心斋。

盛熙如今已经不是那个白白胖胖的孩子,身量如抽条一般张开,虽然稚嫩尚未完全褪去,那那张光莹如玉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属于少年的英俊,一双剑眉比从前更浓也更深,衬得一双杏子眼炯炯有神,鼻梁挺翘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丹色菱唇,脸蛋也从圆润的苹果脸,拉长成了鹅蛋型,而下巴也有点点尖,似乎有像瓜子脸瘦削下去的趋势。

这样一个白嫩漂亮的少年,的确很难叫人讨厌。

毕竟不管在任何时代,大多数人都是看脸的生物。

何况,盛熙的眼睛很清澈,黑白分明的瞳仁,润润汪汪,很是叫人心生亲近。此刻他拖着腮帮子,看着书案上那堆叠成小山一般高的四书五经,便犯头疼。和许多孩子一样,他并不喜欢读书,尤其在家四年,性子都被宜萱这个不合格的额娘和养散了。

如今回到宫中,首抓读书,其次才是骑射。他的功课进度比那些小舅舅们落下了很多,已经不如弘晋舅舅了。

盛熙有着比寻常男孩子更重的争强好胜之心,他怎么都不愿意落后比自己小的舅舅们。

可功课的事儿,奋起直追也就是了,盛熙自恃脑袋比旁人聪明,觉得自己用最多一年功夫就能追赶并超越,可是——媳妇的事儿怎么办呀?!

他们这一族人,寿元绵长,同样也百倍于凡俗之人才能长大成年。

他根本没想过要在这个世界,娶个媳妇。

苦恼ing~~

这时候,锦屏端了白玉奶茶上来,柔声细语道:“我的爷,您先喝杯奶茶润润喉吧。”

“我不想娶妻。”盛熙闷闷道了一句。

锦屏垂下头,“可皇上早晚会给您指婚的。”

盛熙仰头叹了一口气,“真烦呐!我不想娶那个佟家丫头,也不想娶和鸾,当然也不想娶锦屏姐姐。”

锦屏两颊秀红,她急忙道:“我的爷,您放心吧,奴才可不敢那种肖想。奴才只愿一辈子留在您身边伺候,也就心满意足了。”

盛熙看着格外温柔的锦屏,他笑弯弯了一双眼睛,“我也不想锦屏姐姐走!”

锦屏含羞带怯“嗯”了一声,“只要您不撵奴才就好。”

锦屏心中自是千万个欣喜,却不晓得外头有人偷听。

穿着嫩红掐牙二等府绸衣裳的叫绣衾,和锦屏一样,都是盛熙身边一等大丫头,瞧着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那姣净的嫩脸上却是怒色纭纭,她对捧着衣物的两个二等丫头酸溜溜道:“这锦屏,这是公子爷心尖儿上的人儿了!咱们以后只怕要如数让路了!”

两个二等丫头的年岁更小,约莫十三四,头发很是细软稀疏,却也都露出了和绣衾一般无二的同仇敌忾之色,身穿浅春蓝色掐牙小袄的叫浣纱,长得小巧玲珑,另一个身穿水绿色散花绫衣裙的叫绮罗,脸蛋圆润喜气。

绮罗忍不住嘀咕道:“可锦屏姐姐都十五了,年岁也太大了些吧?”

绣衾脸露薄怒,“谁家公子爷房里预备下的,不都是略大几岁的?”——绣衾这可不是替锦屏说话,而是她都十六了,比锦屏都大一岁呢,如今被没头脑的绮罗提及这一点,自是有些恼羞成怒。绣衾狠狠瞪了一眼绮罗,“以后这种话不许说,若是叫旁人听见,还以为我看不得公子爷对锦屏好呢!”

“你们在说嘀咕什么呢?”这人呐,最是不禁念叨,锦屏在里头就听见屋外有窸窣的谈话声,便出来瞧,却看见了绣衾和二等丫头浣纱、绮罗等人。

绣衾笑脸上前二步,“绮罗这小妮子嘴碎罢了!其实,不过是说你年岁比公子爷都大三岁而已。”

锦屏脸上有薄怒之色滑过,她冷了脸道:“说我,倒没什么大不了了,只是公子爷在里头温书呢,你们要议论,也别在这儿!万一扰了公子爷,公子爷的脾气可是说来就来的!”

绮罗忙垂下脑袋,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绣衾吟吟笑道:“她还小,你何苦与她置气?”说着,绣衾挥了挥手,吩咐道:“你去针线房瞧瞧,督促一下绣娘,这天可热起来了,公子爷的夏衣怎么还没裁制好呢?”

锦屏也敛去了脸上的怒色,含笑徐徐道:“这事儿,倒是我先想到了,午前就派了绛绡去督促,针线房的主事徐嬷嬷说了,最晚明儿三套衣裳就完工了。所以,不必叫绮罗再跑一趟了。”

绣衾眼底一转,她敛袖突然“哟”了一声,“明儿?那可不成!公子爷明日天不亮便要进宫读书去了,这一去就等十日后才有休沐。如此一来,难道要让公子爷等上十天?到时候还不晓得热成什么样呢!”说罢,绣衾又吩咐道:“绮罗,还不快去,叫针线房快着些,今晚一定要裁制好,哪怕先做好两身,也好给公子爷拿进宫里换着穿。”

锦屏听了这话,立刻露出温和之色:“绣娘也不容易,何苦叫她们晚上赶工呢?咱们公主素来厚待奴才们,你这么做,可不大好。”

绣衾哼了一声,道:“做奴才的,为主子出点力有什么不应该的?本就是她们拖沓,没有及时做好夏衣!难不成还要叫公子爷继续穿着春日那些厚厚的衣裳?热坏了公子爷,谁担得起责任?!”

锦屏微笑道:“这点我自然早就想到了,今年暖和得快,生怕针线房来不及做好夏衣,所以提前把去年的夏衣都翻出来,都洗去了霉气。”

绣衾柳眉倒竖道:“叫公子爷穿去年的旧衣?亏你想得出来!公子爷可是住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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