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兰心里本来就窝着火,见黄氏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冷笑一声道:“可不是吗?陆安宁是什么身份?杀过人坐过牢的!你为了他那巴掌大的酒店连亲身女儿都能送出去,可真不要脸!”
黄氏气的怒火中烧,怒道:“放屁!什么酒店!我挺逗没听过,你什么意思?见不得别人好是吧?”
杨兰兰闻言立马反驳道:“呦呦呦!装给谁看呢!你要不是为了陆安宁镇子上的那酒店你会把你宝贝女儿嫁给一个杀人犯?”杨兰兰那天醒来就听她娘说了陆安宁在镇上有酒店的事情,要说黄氏不知道她杨兰兰是一点都不信。
杨兰兰左一口坐过牢的,右一口杀人犯,直说的杨善杨绪北怒火中烧。杨绪北一拍桌子,道:“够了!这亲事是我保媒定下的,你有什么话冲着我来就是了!”
杨兰兰被杨绪北这么一骂,直让杨冬风觉得面子扫地,眼见杨兰兰还要说话,他也站起来道:“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姐妹好?给我闭嘴!你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杨兰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杨冬风回来后,见到他就怵起现在的杨冬风来,现在被杨冬风这么一骂,不自觉的就老实了起来。
虽然杨善与陆安宁多了一层身份,但是杨善对陆安宁个人还是很欣赏的,并不会因为多加了一道杨善不情愿的身份就让陆安宁受侮辱。但是杨善自己现在说话有些不方便,于是对着杨馔使了个眼色。
杨馔会意,然后尖酸道:“攀上了大户人家让杨家砸锅卖铁供自己消费的可不是我娘,为了自己好,要把一家姐妹送上去献媚也不是我姐姐,你这话说出来我可不应!”
对于杨馔的话,在场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是脸色一变。邱温煦与陆安宁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是毕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所以不好插嘴。但是杨冬风对于这样的事却是头一次听说。对于昨晚他和大哥之间的谈话,杨绪北说的也不过是寥寥无几,但只是那么捎带过去的事就已经让杨冬风觉得颜面无存了,原来大哥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有那么多事没有说!
杨冬风想了想,昨晚和大哥说了什么?除了家里发生的一些大事,大多数都是自己在诉苦。这两年里自己过的及其不容易,从一个无名小卒升到从事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昨晚杨绪北问了两句,自己趁着酒劲也就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说起来,昨晚只是自己顾着说自己的委屈了!
而杨兰兰做的这些事,大哥只是轻描淡写的掠过:说杨兰兰不懂事和朱间清私奔了。又说,她在杨馔考学的时候使了一些手段,让杨馔没法去考试。对于自己家人的性子,杨冬风怎么会不了解?仅是杨兰兰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柳氏和杨庆福又岂是好捏的软柿子?
这两年大大小小的事情,要是杨绪北真的一一全都说出来,只怕自己根本承受不来。一想到这里,杨冬风不禁自愧,觉得比起大哥,自己还是称不上大人!
一旁的杨兰兰被杨馔掀了底,眉头一皱,说:“你们还好意思说这话!当初我被刘家人掳去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过来救我就算了。还对我不闻不问,让我自身自灭,刘家那样的狼虎窝,没有钱财怎么傍身?你们知道当初那一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杨兰兰丝毫不客气的骂回去,说的一脸委屈。
见她又是这么说话,老大家和老二家的人都不再理她!杨馔更是无视杨兰兰无视的彻底,举起酒杯对陆安宁说:“陆大哥,我一直很喜欢你!现在咱们就要成为一家人了,我很高兴!这杯我敬你!”
陆安宁也举起酒杯,和杨馔相视一笑,然后一饮而尽。
两人喝完后,杨馔坐下不由得有些惋惜,道:“可惜我姐姐还要守孝,要不然真想立马和你成为一家人!“
一说这话,杨绪北也想起来,对陆安宁道:“是啊,杨善现在还在守孝,只能明年成亲!左右杨善还小,再等一年也是等得起的。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想?”
陆安宁笑道:“亲事刚定下来,我那边需要准备聘礼,这边……只怕杨家妹子还要缝嫁衣,也不在一时。”
杨绪北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什么时候把你的八字写给我,我去给你们挑个良辰吉日。”挑良辰吉日这是必须的一个流程。
邱温煦见状笑道:“急什么?今天这个日子怕是不适合说这些,赶明儿我们挑个黄道吉日过来送八字,弟弟妹妹们成亲,我们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应付过去。”
邱温煦这话的意思是也要保媒了。杨绪北听他这么一说,笑了出来,道:“也是!也是!不急在一时!日子还早呢!”
说完高兴的又喝了一杯酒。
于此同时,闲不住的杨兰兰没好气的嗤笑一声,道:“守什么孝啊?老子死了,老娘立马就改嫁,守不守还不是一样?”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是一阵沉静。对于这件事一直是杨家人类似于一个禁忌的话题,虽然大家对于赵定唐的出现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不代表旁人就能随随便便提到。
杨兰兰的话刚说完,杨冬风额头青筋跳了跳,然后再也忍不住了,将手中的碗碟准确无误的砸到杨兰兰身上,骂了句:“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众人没想到杨冬风突然发火,更是没想到杨冬风会动手,一时之间都愣住了。其中杨兰兰更是被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