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玥转过身来,黑衣人眼里闪烁出得逞的笑容。
再深的感情也抵不住旁人从中作梗。
“就知道你会过来。”
他的神色唐玥尽收眼底,微微勾唇,露出一抹冷笑:“你是想着法子来拆散我和阿曜,真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对自己的至亲竟狠心到如此地步。”
那黑衣人闻言,眸光暗了暗,随后,他挑起眉梢,说道:“没想到你对他蛮信任的,这份执着的信任让我看了都有些嫉妒了。”
唐玥眸光在他身上微微一凝,嘲讽道:“像你这种人嫉妒我们夫妻很正常,不过,你也只有嫉妒的份。”
“你就没半点怀疑他的动机?”见她不上道,黑衣人竟有些无力感,他说的可是实话这丫头依旧不相信,看来凤君曜给她洗脑洗的还真彻底。
“怀疑什么,怀疑他对我的感情都处于利用的基础上?”唐玥就好像听到一件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
少顷,她抿唇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他的确想要利用我。”
黑衣人闻言,眼角往下弯了弯。
还是上钩了,只要离间了他们夫妻,再一一对付就容易多了。
只是唐玥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他收回这种得意的念头。
“刚认识的时候,他的确想利用我,不过,那也只是之前不是现在。”
刚来厉王府的时候,凤君曜可是用尽了心思,想要利用她的念头也从未掩饰过,这也是他的优点之一,即便耍阴谋诡计也在明面上来,当然,这么做也要有资本,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唐玥在装着黑衣人的浴桶上瞥了一眼,继续道:“现在他对我的感情如何是你这种人无法体会到的。”
“什么感情,你还真以为他真心喜欢你啊。”黑衣人嘲讽地笑了一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想必你也猜出来了。”
“你?”唐玥轻声耻笑了下,抿唇道,“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根据阿曜的反应你应该是我的公公先厉王凤清乾,只是他早在十几年前因为自己的妻子去世剃度做了和尚,身为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怀,可是你呢,使用凤火覆九天差点烧死魏阳城整座城的百姓,对凤君曜也是咄咄逼迫,次次下毒手,根据以上的所作所为我不认为你是凤清乾,只不过是一具可悲又可恨的败类罢了。”
“放肆!”她的话彻底激怒了黑衣人,喝道,“唐玥,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对我出言不逊,你这是不忠不孝,失了妇德!我们凤家没你这样的媳妇。”
“不忠不孝?妇德?”唐玥重复了下这几个字眼,便大笑了起来,“你跟我将仁义孝道,讲妇德,太特么的好笑了。”
她这辈子都没如此粗暴过,但她现在就想爆粗。
唐玥收起大笑,看着凤清乾的眸子微微一缩,冷声道:“凤清乾,你的忠孝在哪里呢,为了一个不要你的女人,对自己年迈生病的父亲和幼子不管不顾,去当什么和尚,这也就罢了,可你是怎么对凤君曜的,明知道他在魏阳城中还摆凤火覆九天,若不是我们潜入东陵军营提前听到此消息,说不定还真会死在魏阳城中。”
在他们得知东陵想要用此阵来对付他们时,凤君曜的脸色明显不对,当时她没多想,现在再想起来,他神色中多的其实是痛心。
凤清乾闻言,微敛了下眉眼,随后,无限惋惜地道:“真可惜,不但没烧死你和凤君曜,就连一个百姓也没烧死,唉,可惜了我的一半功力,还白白的受了这么多的罪。”
听到唐玥的指控,凤清乾非但没有一丝的愧疚,竟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便是一向冷静沉稳的唐玥此时也被他给激怒了。
她抽出身上的佩剑,直指凤清乾的脑袋,“凤清乾,信不信我一剑砍了你!”
“哟,发火了。”凤清乾看着面前泛着寒光的月白剑没有一丝的惧意,他挑眉道,“能把陌阁主激怒我还真佩服我自己,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我,嗯?”
唐玥脸色越发的黑沉,捏着剑柄的手也跟着紧了几分,如果不是她的意志力强,她早就一剑解决了他!
“就知道你不敢,唉,害的我白高兴一场。”凤清乾动了动露在外面的脑袋,想寻个舒服的姿势,奈何那个洞和他的头差不多只能作罢,他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唐玥,继续道,“我不顾凤君曜在魏阳就火烧魏阳城,你很生气对吧,其实呢,我对他做过的还有很多令人发指的事情,比方说去年。”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下来,饶有兴趣地观看着唐玥变化万千的表情。
去年?唐玥心头猛然一缩,意识到了什么。
看到她惨白的脸,凤清乾呵呵笑了几声,由于笑的太急又加上身上有重伤气息不稳,一下子竟喘不上气来,过了一段时间才缓过劲来。
他继续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去年初冬十分,凤君曜遭人暗算中了幽冥花之毒,险些丧命,如果不是你,他现在只怕早已经投胎转世去了。”
说到此,凤清乾装似惋惜地叹了一声,继续道:“凤君曜从小对外都十分警惕,心思又很深,旁人想要算计他难上加难,从他八岁的时候就挑起厉王府的大梁,想要杀他的人无数,可是他不但活了下来,而且还登上了人生的高峰,这样的他却在去年初冬的时候遭人暗算,险些丧了命,你说给他下毒的人本事是不是特别的大呢。”
唐玥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手中的宝剑又往前递进了几分,几乎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