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文卓成的说法,邵云辰还是赞同的,不过他也没放弃派人打听,两边使力,找人会更加方便快捷。
文卓成带着俩孙子愉快地在大外甥一家度过一整天,直到用过晚膳,才施施然回到自个家里。
季宣和虽然抓紧一切空隙提炼元币,却也没忽略和自己家人相处。感情需要经营,无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都逃不开这个规则。
付出不一定会有收获,但没有付出就想坐享其成,这种好事那就只有鸿运当头才能偶尔被人给碰上。季宣和自认为他运气只比大多数人好,却也没到这种逆天程度,测试人心的事情他不干,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最为保险。
文卓成看望季宣和没多久,潘宏力就通过关系得知季府的确切位置。听到这一消息,潘家人都面露喜色,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潘老太太。她年纪大了,自己两个亲生女儿,大女儿早早就走了,小女儿被家里牵累,刚过门没多少日子就被休了回来,之后没有再嫁。潘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外孙子,不心疼他那要心疼谁去?
“娘,我这就让人给外甥他们下帖子去,让宏力下个休沐日陪我去季府上门拜访。”潘明杰很是上道,这可不光是为了让潘老太太高兴,他自己也有此意,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复又开口说道,“娘,这次的休沐日才刚过去,离下个休沐日时间还长,要不先请外甥夫夫过来叙叙?”
“也成,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讲究,晚上走亲戚也无妨。”潘老太太点点头,明显很是赞成。
邵云辰收到潘家请帖,和季宣和一商量,决定于第二天过去潘家用晚膳。
潘家人口已经算是简单的,和季家一比,这主子就显得有点多了,至少是他们的一倍。
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带上礼物显然非常有必要,特别是潘家最小的那几个孩子,还是第一次见,礼物就更加不能少。
邵云辰管着偌大一个季府,又当了十几年官员主君,准备礼物不过是小事一件,很快就搞定。
翌日黄昏,季宣和一到家,就同邵云辰带着季宁悠和季宁然两兄弟,坐马车前往潘家落脚的民宅。
这个时间,官员大都下衙在家,潘宏力还没有上任,这点倒是不用顾及。
季宣和一家马车刚停下,潘家眼尖的下人就回身禀报主子。也就眨眼的工夫,院子里挤挤挨挨都是人。
潘老太太由小女儿潘淑琳扶着,眼眶泛红,直直望着邵云辰夫夫:“宣和、云辰,外祖母都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你们,来,过来让外祖母好好看看。”
邵云辰也是感慨颇多,鼻子泛酸,脚步都有些挪不动。季宣和见此,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轻声说道:“云辰,还不快上前和外祖母大舅他们见礼。”
邵云辰这才收起翻涌的情绪,一手拉着一个儿子,走到潘老太太跟前,听着她絮絮叨叨说着这些年来的大事小事。
院子里可不是讲话的地方,大舅母赶紧将人让进厅堂,“娘,云辰他们可还没用饭呢,等用过晚膳再聊,可别饿着两个小外甥。”
“好,好,媳妇说的有理,咱们马上开饭。”
潘老太太见到自己的外孙,精神头好着,胃口更是大开,比平时多用了小半碗。
潘家加上季家,一共十几人,一桌放不下,便分为两桌,大人一桌,小孩一桌。因着都是自家亲戚,用不着隔着屏风分男席女席,席间气氛很是融洽。
饭后,小孩子都被带了下去,厅堂里只余潘老太太和潘明杰以及季宣和夫夫四人。
“宣和,季宁悠和季宁然身份没有问题吧?”潘明杰对这点很是上心,子嗣的问题可是关系到自家外甥以后日子的好坏,他岂能马虎。
“大舅,没问题,都是孤儿,爷奶爹娘都没了,只有一些族人,闹不起来。”过继嗣子这样的大事,季宣和同邵云辰一起商量了很久,才确定下来,并非他们心血来潮,头脑一热就冲动行事。
“嗯,你们心中有数就行。这事你父亲他们知道吗?”潘明杰有些担忧,过继子嗣没有那么简单,他就怕季氏族人有意见,毕竟不从族人那过继孩子,反而找了孤儿,这有些说不过去。
“大舅,这个不用担心,我和云州城季府分了宗,过继孩子的事他们管不到。”
潘明杰听了很是吃惊,说话的声调都不由拔高:“分宗?”
“嗯,去年走了趟云州城,那时就分宗了。”
季宣和说话很是淡定,仿佛分宗不过是小事一桩。潘家人可不这么认为,不管是潘老太太,还是潘明杰,都有些不明觉厉。
分宗哪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揭过的小事,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可以分嫡支旁支,想要分宗却是千难万难,很多历史悠久的家族,很可能传承几百上千年都不曾分过宗。
“外祖母,大舅,我的事你们也清楚,前些年兵荒马乱,我和季家主家站队不同,我祖父虽是旁支的族长,却也顶不住族人的压力,只好折中一下,为我争取了分宗而不是除族。再怎么说,分宗总比除族名声要好听许多。”季宣和不是锦朝本土人,本身也没有想过要干出多大事业,对于家族就没那么看重,况且他本意就是如此,和他祖父算是不谋而合,这为他省了不少事。他当时还想着怎么脱离季氏一族,谁想到季老太爷早就处理好了这事。
潘明杰看着季宣和没怎么在意,想着事已至此,没有家族庇佑,以后他们家多看顾一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