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好事必然有着期限设定,过了新人保护期,他们就只能接更麻烦的委托。。
季宣和没想那么远,先应付过眼前才最重要。
看自己小队众志成城,很有股披荆斩棘的拼搏劲,他也充满前进的动力。
瞧着秋叶战队在新世界网的发展还凑合,季宣和便将目光放在锦朝上。他同邵云辰商量,决定先‘抽’出部分元币用来购买高产水稻、小麦和‘玉’米在自家庄子里试种,若安王没有忘恩负义,那他就捎带上他,之后再推广出去。季宣和有这个能力,也不怕被人惦记,自是要为百姓做点什么,就从解决温饱开始。
季宣和原本以为他那点子污糟事会被传的沸沸扬扬,满城尽知,哪想几天过去,一切风平‘浪’静,如同水‘花’溅入大海之中,掀不起一点风‘浪’。
靖王府季锦娴住处。
“娘,此事到此为止。”季锦娴脸‘色’不是很好,她虽然知道家里人做法有些过了,但她绝没想过,大弟对父母不管不顾,言官上表,尽然也会被压下来,还是安王直接出手,靖王在得到好处后,竟然视她母家于不顾,也没考虑他们母子,百姓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能瞒得了权贵不成?
此事过后,估计她娘家会成为锦城达官贵人们的笑柄,连她和儿子也会被拖累。一想到这,季锦娴就满眼寒霜。
人大抵都是如此,没有利益得失之时,尚能以平常心看待周围的人和事,一旦触及到自身利益,就不会那么好说话。
季大夫人同样脸罩乌云,季锦娴还算好的,只是间接受到打击,季家才是直接受害者。他们不是没想过季宣和能从中脱身,但这么彻底,此事完全被人给压下来,就完全不在他们设想之中。
一想起那天,季大老爷脸‘色’‘阴’沉地回到正房,难得把他在衙‘门’的遭遇一五一十说给她听,季大夫人这心火就蹭蹭往上升。季宣和何德何能,不但劳驾安王亲自出面,连靖王也向季家施压,让他们就当没这么回事,以后也不要以此为借口发难。
人其实真的很奇怪,有些错可以犯,有些错却不行。一旦做下这样的错事,他们不仅不会承认,反而还会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职,而一错再错,直到再无挽回余地。
季大夫人也许一开始是因为季宣和的出生,导致她难产,差点命丧黄泉,后来她熬过来了,又要面临无法再生育的尴尬境地,这才让她格外厌恶奄奄一息,哭声比小猫还不如,一看就是夭折之相的儿子,就算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她也不想多看一眼。/
之后季大夫人运气好,恰巧有神医路过云州府,治好了她难以受孕的病症,他们这房才没出现庶长子。不然,她都可以想象她以后要过的日子该是如何绝望。
到了此时,稍微心软些的母亲,就算不待见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拿他当仇人看待。季大夫人显然不在此例,她是眼不见为净,完全就当没这个儿子。季宣和没有单独立户之前,他的衣食住行都是下人负责的,季大夫人一概不管。
亏得季家还算有规矩,并没有出现那种,好好的长房嫡长子境遇比奴仆还不如的情况。不是季大夫人宽厚,而是当时季老夫人还掌着家,季老太爷也在边上看着,季宣和又是小一辈中第二个孙子,再如何,也不至于缺他一口吃的。
那时季宣和身体一直不好,三天两头闹病痛,要不是生长在富裕之家,他估计早就没命了。也是因此,季宣和一开始才想着虽然与季大老爷夫‘妇’没什么感情,只要不来招惹他,该尽的礼数他一样会尽到。
谁想季大夫人在对待他时的心态已经扭曲,他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季大夫人当初的遭遇,尤其是当他身体痊愈,还比一般人更加康健时,季大夫人就更加变本加厉,她不认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有错,偏偏季宣和每次出现就会让她想起当初的难堪。
尤其是当他们得知季宣和年纪轻轻就官拜从四品,这下不止季大夫人不爽,连季大老爷都心中膈应。父子两个年纪差了二十余年,儿子官职竟然只比他低一两级,若是从小在身边长大,有了感情,为后辈考虑,季大老爷可能会提前致仕,不阻碍儿子的前程。这个大儿子则不一样,要是没人提起,季大老爷自己都快忘了他还有这么个嫡长子存在。
季宣和日子过得越好,就越发衬得季大老爷夫‘妇’当初作下的决定有多不靠谱,这个儿子的存在,就是他们人生当中的污点,即使不能抹除,至少也要削弱他的存在感。
事情就是那么出人意料,原本的打算没成,反倒让他们惹了一身‘骚’。言官上奏季宣和大不孝,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言官看不惯季宣和,甚或有仇,一种就是季家不满季宣和的处事态度。
能在官场‘混’出点名堂的,哪个不知道其中的关窍?稍微一想,就能想清楚的事,他们也不需要求证,每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定论。这种大道理在季大老爷夫‘妇’身上的事,居然会被上头压下来,还压得那么彻底,这不得不让其他人三思。
没有哪个官员敢公然反对孝道,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们‘私’下里看季家的笑话。
“啊娴,真没办法?”季大夫人还不死心,她不甘心不但没有整到季宣和,反而为自家惹了一身麻烦。
“娘,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此事得从长计议。不动则已,一动必定要他翻不了身。”季锦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