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会话,厨房热水好了,段妈妈请文卓成他们去客房洗洗风尘。

等众人洗漱一番后,锅子已经上了。当下没有太多时鲜蔬菜,只有些豆芽豆腐土豆白菜韭菜,旁的就没有了,倒是有不少干菜山珍,笋干各种菌菇都应有尽有。干货有些是庄子里送上来的,有些却是佃户孝敬的,都不是稀罕货,不值多少钱。

蔬菜种类不多,肉类却很足。现代社会吃锅子主要吃牛肉羊肉,猪肉之类吃的人很少,到了锦朝也是如此。段妈妈切了好几盘牛羊肉,先吃着,不够了再上。

也亏得家里有两个鸳鸯锅,不然跟主子一桌,其他人估计没法吃尽兴。

此趟出行,文卓成带了十来个护院,还有他自己的长随之类,人数不少,这些人都挤在一张桌子上,呼哧呼哧吃得挺欢。

跑商可不容易,常常要啃干粮,大冬天的,就更加辛苦。作为下人,伙食自是不能和主子比,每天能吃到肉还是托了外出的福,在文府里可没这么好的享受,像今天这顿这样如此丰盛的,连主子跟前得脸的都没有几个能吃到。

文卓成跑南闯北的,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眼前的锅子确实算不上什么,不过他吃在嘴里心却暖洋洋的。菜色并不精致,却胜在原滋原味,心意十足。府里那些精心烹制的菜品和面前这些比起来倒有些失了本真,吃进嘴里都不知道吃的是什么。

大冷天赶路,吃个锅子正好出身汗,免得有人染了风寒。大外甥身体弱着,被带病就是他的罪过了。

吃饱喝足,又擦洗了一番,文卓成重新坐在堂屋里,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品着。

“宣和,我在康平县找中人打听了下,有个盐田,五亩左右,在杨家埠北面,大概有三四里路,还有一个百多亩的小庄子,在杨家埠西边,两三里的样子,你看二舅送你当成亲贺礼可好?”

“二舅,这个太贵重了,甥儿哪能收下?二舅您又没分家,私产不多,哪能让您如此破费?”季宣和知道文卓成管着文府的公产,可落到他手里的能有多少?不说其他舅舅舅娘,光是二舅娘知道,估计就得念叨一番,二舅亲戚可不止他一个,要是每一个小辈成亲都给这么丰厚,他哪里掏的出这么多银子?

当然,二舅肯定不会这么干,怕只怕二舅娘知道后,比着季宣和的成亲礼让二舅给她娘家子侄出,如此一来岂不是让他们夫妻产生龃龉?

“放心,这点银钱你二舅我还出得起。也不用担心你二舅娘,每年给她家年礼那么丰厚,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文卓成知道他大外甥的顾虑,他一点没放在心上。

人与人之间还真讲求缘分,有些人无论对方有多好,他照样看不惯,有些人可能有些小缺陷,却能相互投契。这真是没道理可讲,就像他自己,那么多后辈子侄,这个病病歪歪的大外甥最合他眼缘。不过再怎么看不上,他也不会像他妹妹那么极端,她可是宣和的亲身母亲,母亲当成她妹妹这样的,就连文卓成都没听过几回。

季宣和算了下,良田七两一亩,中田五两一亩,薄田三两一亩,百多亩的庄子,怎么都要花费五百两以上,再加五亩的盐田,虽然他不清楚盐田的价格,但既然二舅能给出手,那么这五亩盐田必定很值钱。看二舅的意思,他是送定了,只是季宣和觉得拿的有点烫手。

文卓成看大外甥犹豫不决,便道:“二舅给的,你就拿着,不要像个娘们那么磨磨唧唧。”

既然二舅都这么说了,季宣和便坦然接受。

下人把给季宣和的皮毛之类搬进堂屋,文卓成指着一件狐皮斗篷:“只这一件是上等皮子,其他都很一般。你还小,年年都长身量,皮袍之类就没给你弄好的,我之前都不知道你成亲了,大外甥郎的就没有准备,这几张皮子就给他,你们自己裁制。其他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和当地吃食,不值几个银子。”

文卓成一行人好久没能好好休息,晚膳之后便早早上床安置。

翌日一早,季宣和穿戴妥当,被他二舅抱上马车,有他二舅做垫子,他一路上睡得很熟,直到快到康平县才完全清醒过来。

文卓成知道季宣和的身体,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之前他每次见到情况比现在还糟。

季宣和看着手上的红契,感觉颇为诧异:“二舅,盐田怎么如此贵?”

“别看现在盐降价了,才十五文一斤,只有以前的一半,可盐田产量高啊,五亩盐田,位置好的话,每年每亩能产盐两千五百斤左右,几年就能回本。可惜盐田不多,不然的话,百姓再不用连盐都算计着用。”文卓成说起盐也颇为感慨,“杨家埠靠着海,附近可没有多少天然盐田,人为制造盐田的话,成本太高,没几家舍得下那么大本钱。以前的盐商各个都是豪富,现在没有盐引一说,盐田很分散,千万两身家的盐商很少见了。”

五亩盐田花了三百两,季宣和彻底无语。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盐田怎么就这么值钱了,他知道晒盐产量高,就算全程人工,产量也比煮盐要高出许多。

那么问题就来了,听二舅的意思,盐田不多,可他记得现代大片滩涂用作盐场,这个空间貌似很像他记忆中的古代,没道理地理环境会差这么多?难道他所在的星球并不是他自认为的地球,只是历史相似罢了?

季宣和没有更多的信息,只能相信他二舅的言论,估计锦朝合适做盐田的海滩不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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