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河脸色越发的难看,唇角也在僵硬的抿起。
看着电视机右下角的碍眼电影名,眼角余光里她抱着抱枕时不时弯起嘴角的模样,都让他有什么东西在噌噌往脑门窜。
“滴!”
忽的一声,电视机跟着灭掉。
正上演到高*潮地方的电影,这会儿黑漆漆的什么都没了。
叶栖雁不解的侧头,看向拿起遥控器的池北河,他一张脸紧绷绷的,没有表情的像是雕塑一样。
“都已经这么晚了,不许看了。”
池北河站起身,看着她愣坐在那,沉声,“回去睡觉!”
“好吧。”叶栖雁点了点头。
她其实很想说,若是困了他可以去睡,她想要看完……
不过他脸色实在是太糟糕了,她可不敢去捻龙须,而且从进门时开始,他的情绪似乎就不太对,就连土豆都不知什么时候夹着尾巴趴在自己垫子上了。
*********
走廊里灯光昏黄,地板上晕出光圈。
叶栖雁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上楼后犹豫的走向主卧室对面客房。
这间客房是后来跟他打过招呼的,才将东西都搬到了里面,她手摸在门把手上,咬唇轻扭头的看向他。
池北河捕捉到她的目光,严肃道,“还不快点睡觉!”
“知道了!”叶栖雁忙应。
似乎就在等他这样一句来确定,她拧开门就迈步往里面走。
可就在她回手准备关上门板时,腰上忽然一紧,命令她睡觉的池北河搂她到了怀里,然后轻轻一提的就往主卧室带。
“你不是让睡觉……”
叶栖雁手抵在他的上面,轻声提醒。
池北河将她扔在牀上,结实的身躯压上去,“做完了一起睡!”
阴一阵雨一阵。
她真是不知该说什么!
很快,就被他落下的吻吻得喘不上气。
身上一凉,睡衣已经不翼而飞,感觉到他带着薄茧的大手正在小腹边缘。
“别!会留下痕迹!”
意识到他的唇在脖颈间流连,她连忙低喊。
别?
他偏偏要!
池北河听后,却更加放肆,往下沿着故意制造出属于自己的斑斑红痕。
撑满的感觉令她十根手指都在蜷缩,拧着牀单的脸红气喘,声音轻又颤,“轻一点……你、你慢一点啊……”
他今晚却像是故意要折磨她,和她唱反调。
她不说还好,越是说,他便越相反着来,弄得她死去活来的。
这一整晚,池北河都是想要往死里的整她,只是连他自己都未发现,脸廓表情以及眸底情绪,像是个宣泄嫉妒的大男孩。
*********
第二天早上,叶栖雁皱眉看着镜子。
抬手停在脖子上面,都不敢触碰皮肤上那些吻痕,深浅不一的。
现在天越来越暖,穿的衣服也越来越薄,他又都留在这么明显的位置,稍微动作大一点,领口位置就能看到!
她朝着浴室外走动的池北河,狠狠瞪了好几眼。
“你的手机在响。”
等着她从浴室出来时,听到他幽幽的说了句。
闻言,叶栖雁快步走到牀头柜边,上面放着的手机正在震动着“嗡嗡”响,屏幕里显示有新来电进入。
她拿起来后,却迟迟没有接。
眼睛一直凝在屏幕上的来电名字,直到手机不再震动。
像是那条没有回的短消息一样,她伸手将那通未接记录给删除了,就像是根本没有打来过。
“怎么不接?”池北河不知何时从更衣室里走出来,身上换了件深蓝色的衬衫,长指正在系着上面的扣子。
叶栖雁动了动嘴角,“哦,不认识的号码。”
撒谎都不打草稿!
内双的黑眸眸底,闪过一丝凉。
他提醒她前扫过一眼,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显示的“寒声”两个字,没有储存姓氏,这说明了关系在某种程度上的不一般。
想起她低垂着眼睛说着“他是我前男友”时,以及默认“初恋”时的模样,不禁又有了那种什么东西在噌噌往脑门窜的感觉。
这会儿她也是敛着眼角,眼珠子半天不动的出神在那。
“你一大早杵着琢磨什么呢!”池北河瞳孔发紧,沉声着问。
叶栖雁这才从刚刚那通未接的电话里拉回思绪,意识到自己的失神。
抬眼看着他严肃且略显冷沉的眉眼,随口说了句掩饰,“没!我只是觉得,你穿这个颜色的衬衣还挺好看的。”
“这个颜色的?”池北河蓦地挑起眉毛。
“嗯。”她敷衍的点了点头。
池北河没再多说,抬起手肘系着衬衫袖口的扣子,在穿好后脸廓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两条大长腿迈着走出了主卧室。
只是走着走着,唇角轻轻勾了起来。
好似从昨晚始终阴郁的心情突然转了晴,看哪里也都是顺眼。
今天是周末休息的第二天,不用上班,叶栖雁是要去医院的,所以收拾完之后她就穿上了外套往楼下走。
玄关也刚好传来声响,土豆颠颠的跑过去,是来上班的打扫阿姨。
“池太太,你这是要出门啊?”
打扫阿姨看到她,换着拖鞋的笑着直接扬声问。
这样烫人的称呼……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