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子殿下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王静若柔若无骨的福身行礼,可观其气色,红润健康,未有病态。
“听闻。你也病了?”太子开口问道。
王静若垂眸答道。“是,妾身前几日腹中冷痛难忍,请太医看过。如今已经好了许多。因为怕过了病气给太子妃,妾身这几日便告病未能前去给太子妃请安。听闻太子妃和上官姐姐都病了,妾身心中十分惶恐。”
“良媛这话,似乎意有所指?”梁嫤冷笑道。
王静若怯怯的看了眼皇后,立即摇头道:“妾身不敢,只是如实禀告。”
太子脸上不愉。
王静若却在心中窃喜,她就算是意有所指又怎样?她生了病,不过是腹痛,就不敢去给太子妃请安,怕过了病气给太子妃,可上官云瑶却明明身患有病的情况下,还日日去讨好太子妃,隐瞒病情不报,分明就是居心叵测!
“你身边有个叫海桐的宫女?”太子忽而问道。
王静若微微一愣。怎么话题转的这么快?
“婢子海桐。”她身边的宫女倒是先反应过来,福身答话。
梁嫤点了点头,“有就对了!”
说完,她转脸看着太子,“这件事。是你自己处理,还是阿娘帮你处理?”
太子张了张嘴,还未说话。
梁嫤便点头道,“知道了,还是阿娘帮你处理吧!”
“来人,将王良媛和宫女海桐拿下!”梁嫤轻喝一声。
王静若登时怔住。
事情变化有点快。等等,她还没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将她拿下了?
“上官良娣宫中的二等宫女,倒是于王良媛私交不错?”梁嫤笑道。
“娘娘说什么?婢妾听不懂啊?婢妾与上官良娣关系是不错的,与她的宫女并不相识啊!”王静若瞪眼说道。
梁嫤点了点头,“或许是不相识吧,人嘛总要有所图,或钱,或地位,只要拿捏好了,收买人心不是难事。”
王静若连连摇头,“娘娘说什么,婢妾听不懂!”
“哦,对了,阿丑呢?”梁嫤忽而转过脸,看向藿香。
怎的话题又转到阿丑身上?
皇后娘娘究竟要说什么?
在场之人,皆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子虽听闻了上官云瑶宫中宫女的供词,此时却又有些拿不准阿娘要做什么。
“回禀娘娘,阿丑已经在外头候着了!”藿香禀道。
“回来的正好,让她进来吧。”梁嫤点头,看着王静若笑了笑,“其实你方法不错,多年前,本宫在江东的时候,也曾被人如此陷害过,方法倒还不如你这般迂回。不过如今不是十几年前了!”讨协宏才。
王静若心中一紧,只干巴巴的摇了摇头,口中的辩驳却是一时没了声音。
阿丑快步进来。
她常年行走宫外,不同于宫婢的娇柔,倒是一身飒爽之姿。
“回禀娘娘,仁济堂接诊的斑疹伤寒病人,经查,有一位,乃是东宫采办的家室。这位东宫采办不常居于家中,且其家眷患病以后,只归家两次送银钱,并未在家中久留,未染病。这位东宫采办,同王良媛身边宫女海桐乃是同乡,交往密切,于不足半月前,海桐还曾给过东宫采办一笔为数不小的银子。”阿丑声音清脆,面上白纱,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好巧啊。”梁嫤笑看着王静若,“对不对,王良媛?”
王静若一惊,膝头一软,在地上跪了下来,“娘娘,这是巧合,只是巧合而已!”
“你利用身边宫女得知东宫采办家中,有个得了疫病的病人。便送钱给东宫采办,让他取那病人用过的东西,最好是贴身之物,交给你。你怕自己染病,根本没看东西是什么,就交给上官良娣身边的宫女,让她将东西放在上官良娣经常能接触到的地方。你知道,上官良娣每日都会去陪太子妃一段时间,或读书,或陪太子妃散步。你嫉妒上官良娣比你得宠,又比你得太子妃喜欢,便暗算她患病,希望她会将疫病传染给太子妃,如此,太子妃必然会恼了她。就算她没有顶着病体去侍奉太子妃,没有能将疫病传染给太子妃,也会因为生病不得不和太子妃疏远。不管是哪个结果,无疑对你都是有利的。”梁嫤缓声说道。
王静若连连摇头。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你一直让那宫女关注上官良娣的情况,发现那宫女有病症出现时候,你便不再和那宫女联系,估摸着那宫女发病的时间,自己随便找个病因,抱病不去请安,言称自己是担心过了病气给太子妃。越发显得生了病还不知避讳的上官良娣不知轻重,难免加重对她的惩罚。”梁嫤点点头,“你算计的不错,时机也把握的很好,就算上官良娣身边的宫女得病,也跟你攀不上一点关系。唯一的纰漏就是,你没有看东宫采办给你的,那病人用过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王静若此时,已经有些瞠目结舌。
“如果你知道,是一个男人的头巾,且一看就不会是出自宫中的东西,想来你不会将它放在上官良娣的寝殿之中的吧?因为一旦搜查,就太容易暴露了!”梁嫤叹了口气,“也是上官良娣时运不济,一个病患用过的东西,放在自己枕头底下那么几日,竟然毫无察觉!”
王静若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娘娘,婢妾没有……婢妾没有……”
太子眸色深沉的看了眼自己的阿娘。
原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