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楼,楼道里很黑。头顶上的声控灯早就坏了。她翻了很久,从包里翻出钥匙来,打开门。
可是……
门才打开一条细缝,下一瞬,腰上蓦地一紧,一双火热的长臂忽的从后探出将她一把用力抱住。继而,不等她回过神来,她整个人已经被粗暴的推进门凡。
门’砰——’一声被重重踢上,她人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掰得反过身去,狠狠压在了门板上。
狭小的屋子里,没有开灯謦。
很黑。
唐宛宛见不到来人,可是……已经从那气息,甚至是呼吸中知道来人是谁。
霍炎之……
除了他,再不会有第二个人!
男人粗重的喘息,一手桎梏着她纤瘦的腰,一手已经从后面去拉扯她裹在长腿之下的牛仔裤。长指几乎是撕扯着裤子上的纽扣和拉链,动作要多粗蛮有多粗蛮。
唐宛宛本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他所有疯狂的行为,可是,这一下还是被惊了下。
“霍炎之,你松手!”她惊叫。
“闭嘴!”
霍炎之冷喝两个字,她反到身后要推他的手,被他抽了脖子上的领带迅速的捆住。两腿也被他压得死死的,连动不能动。
唐宛宛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似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她甚至不知道今晚又是什么惹了霍炎之不高兴。他几乎像野兽一样撕扯她身上单薄的裤子,挑开他的裤头,凶悍的撞入她身体里。“你的日子倒是过得很好嘛,嗯?杀了我的孩子,还能这么坦然的和其他男人结婚?唐宛宛,你想重新开始,可有问过我的意见?!”
唐宛宛只觉得全身绞痛。他的声音,响在耳畔,就像是地狱魔音一样。
他毫不怜惜惜玉,也不管她此刻痛得浑身都在发抖,冲撞的力道更重。又照着她脖子上已经变得青紫的压印,又狠狠的吮了一口。
吻得更深,更重。
“你说……如果林向东看到这吻痕,会是什么反应?如果他知道……你以前不但和我结过婚,还给我怀过一个孩子,你说,他还会要你么?”
唐宛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这个残忍的男人撕裂了。他所有的动作,都没有一丝丝疼惜,而是疯狂的侵略以及恶劣的报复。
她倔强的咬着唇,不许自己发出一点点痛的呻吟。很快的,闻到血腥味,惨白的唇瓣让自己咬出血来。
霍炎之似被这样的倔强又安静的她惹恼了,哼出一声,将她一把压到床上,“唐宛宛,在我面前装贞洁烈女,可就不好玩了!”
他俯身,用力含住她的唇。血腥味,从她的口腔,直冲他的。但是,霍炎之没有罢手,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强悍的闯入。
唐宛宛被他吻得有些晕眩。他的吻技,一直都让她难以招架。而且……
时隔这么多年,再如今细密的感受他的气息,她心下的波动还是无从忽视。
唐宛宛莫名其妙的想起他钱包里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孩。
心里一疼。
指尖掐进肉里,刺痛感让差点陷的自己蓦地回过神来。一偏头,躲开了他更多的吻。
无尽的黑暗里,男人盯着她的眼,闪烁着如同野兽般的暗芒。长指掐住她的下颔,将她躲开的脸一把掰了过来,下一瞬,又要吻。
“霍炎之,你要做就做,我们还是老规矩——别接吻!”
霍炎之面色一凛,眼里迸射出危险来。
虽然是暗色里,但是唐宛宛还是能感觉到他此刻勃然的怒火。心里有些害怕,但面上却是笑着,“和一个不爱的人接吻,真的挺恶心的。”
霍炎之眉心一跳,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唐宛宛继续开口,故作轻松:“我们不过就是和从前一样,彼此解决生理需求,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你技术不错,和你保持床伴关系,我求之不得。不过……接吻就罢了,这是留给我未来丈夫林向东的!”
霍炎之胸口的火顿时烧得越发旺盛起来。
霍炎之觉得自己是真的很恨眼前这女人。以前恨,现在更恨。
翌日。
唐宛宛洗了澡,换上衣服准时去酒店。
昨晚的事,她不愿去想。
霍炎之发脾气,把她强要之后,摔门走了。
她知道,他不过是气不过她杀了他们的孩子却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安然的过自己平淡的生活。
深吸口气,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才摁响房间的门铃。
霍炎之的助理来开的门。他还在洗澡。
助理和他说了声,他便扬声:“让她把睡衣给我拿过来!”
唐宛宛给他从床上拿了睡衣,递进浴室。霍炎之隔着门板,冷幽幽的开口:“床头的药,看到没有,吃了。”
唐宛宛走到床头一看,是一颗避孕药。
心里,还是紧涩的疼了一下。嘴上却是淡淡的道:“霍总果然贴心。不过,您多虑了。来之前,这药我就吃过了。”
“再吃。”浴室的门,被豁然拉开。
刚洗过澡的他,裹着浴袍站在浴室门口,冷目盯着她,“当着我的面把药吞下去!”
唐宛宛知道,霍炎之不过是提防自己在撒谎。她顺他的意,拿了药就着水,果断的吞了。
冰凉的水,顺着喉管,滑进腹中,她只觉得凉。那种凉,一直凉到心尖上,再蔓延到骨血里。
似是想要报复昨晚他的粗暴,她凉凉的开口:“其实你不必这么紧张,上一个孩子既然不想替你生,自然就不会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