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的东西不该轻易示人,您还是收起来吧。”

卓晏北却是转身盯着她,冷眸看着她平静的眼:“这枚戒指,我曾经在医院转醒的时候,就戴在手上。因为身遭重创,每天不停的打针进药,四肢关节水肿,导致戒指无法被取下,所以,它很幸运的被保存了下来。”

很幸运的被保存了下来?

他这话的意思……

他难道已经察觉到是有人故意借着他失忆的事情而抹去了他过去的某些痕迹?他已经察觉到与过去有关的许多东西都已经被彻底的消除了?

她犹疑着将戒指放回他的手里,表情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

他盯着她还戒指时的动作:“我始终不知道这枚戒指对我来说具有怎样的意义,这几个字母带给我整整五年的困惑,直到你的出现。我问过你们省里的总队,你在fbi时所用的英文名就是。”

“是,但这戒指和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真的认错人了,名字这种事情,国内与国外都是一样的,一模一样的名字也并不奇怪,就好比大卫摩根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在我们fbi里就遇见了两个同名同姓的……”

她越躲避,他只会越怀疑,苏好忽然就抬起眼看向他:“卓总,对于你五年前所发生的一切我感到很遗憾,但无论究竟发生过什么,也该庆幸你还活着,不是吗?也许过去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看清眼前。但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卓晏北淡淡的看着她,她的目光没再闪躲,他看见他眼里那薄淡如烟的雾色,但却看不清他的心,看不出在想什么。

两人就这样相望着沉默了一会儿,苏好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接起电话,是修理厂的工人已经到了。

她转身看向自己的车,有工人开着修理厂的小型吊车过来将她的车拖起,苏好正打算走过去,卓晏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是你们队里的车?”

她点了一下头:“是,平时也有人负责队里公车的维修和保养,所以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幸亏我只是开出来查些事情,如果是追剿途中抛锚的话那可真会耽误大事了。”

她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时间:“卓总,我真的还有事情要办,先走了。”

说着她就伸手要去打车。

卓晏北却在这时走向两人车子所停的方向,走过她身边时不冷不热道:“去哪里,我送你。”

因为她之前一直的否认,他似是也不打算再逼问,她这副态度即使问也问不出什么有营养的东西来。

“不用了,今天又没有下雨,我打车就好,上次把你的车都弄脏了,我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的。”她站在路边,没有跟过去。

卓晏北回头睨了她一眼,那一眼很轻很淡,但苏好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她这样又娇情又磨蹭的态度。

苏好有些纠结,不想做的太僵持太明显,只好再开口想要敷衍一句,还没出声,卓晏北人已走到车边。

他的背影寂冷,不似五年前那般充满温柔与和煦,如今的他,比曾经更清冷霸道了些许,所以苏好在某些时候,总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不去触到他的逆鳞。

到了嘴边的敷衍

和推辞被硬生生的咽下。

算了,坐他的车又不会少一块肉,刻意的回避只会把问题搞的越来越复杂,苏好干脆走过去,打开副驾的车门坐进去。

刚一关上车门,封闭式的车内空间瞬间便将路边嘈杂的各种声音掩盖了不少,苏好进了车里便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我去五环体育馆,有点远,卓总的时间如果方便的话就送我过去,如果时间不方便,送我到前边的公交车站就好。”

“前几天的那件案子还没查清楚?”卓晏北没回她的话,修长的手指掌握着方向盘,掉转了车头的方向绕过前边的吊车后向前开去。

苏好摇头:“没有,暂时还没找到头绪,我正想去体育馆看看那些小区里的居民,不知道通过他们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尸体被肢解?”卓晏北淡淡道,眼睛却盯着前方,看着前方微微拥堵的路况,顺利的将车在另一边的岔口开了出去。

那天在乐展酒店,他们匆匆离开时说的话他是听见了的,虽说卓晏北不是申市警方的人,她不应该透露案情,但她也没打算对他刻意隐瞒,只“嗯”了一声,轻声说:“死者是一对即将结婚的年轻男女,还有不到四个月就是他们的婚期,突遭横祸,是真的很让人惋惜。”

卓晏北按了一下车中的空调,将温度调到适中。

苏好转眼,看向他在开车时目视前方的侧颜,沉稳的俊容中都是曾经让她熟悉的一切,她转过眼不再看他,而是看向路边飞驰而过的绿植和建筑,知道他在听,便大概讲了一下案情的始末和他们目前所发现的一切相关的线索。

说完这些后她叹了口气:“虽然现在线索不少,但没有一样能让我们顺利破案,凶手像是早已策划好了一切,连那两处小区都是十年前建起来的老旧小区,没有物业,周围也没有监控摄像头。”

“有没有初步判断?”

“很多人都认为这起案件最大的可能是情杀,但据我所查到的,他们互相是各自的初恋,即使有暗恋追求过他们的人,也都是本本份份的年轻人,没发现任何一个可疑对像。”

前方是一个路口,卓晏北将车驶进向五环体育馆方向所走的宽敞的马路,半晌后道:“你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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