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典籍一门学说,必须要有人来传播。而这些最基础的人,必须是很可靠。无论是从根骨,心性,对于医家学说的理解程度都必须是一个极其可靠地人。
而且这个人必须是单纯地人,他不能是接受过其他修行方法的浸润。否则这种浸润,就会造成最后的失败。他们是不能够很好的接受医家的思想或者是医家的修炼体系。
这第一批的弟子门人不用太多,宁贵精,不贵多。
而这个端木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是从他的根骨,还是从他的心性,还是从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这个层次来说都是极为符合医家弟子的。所以长生子宁愿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和他絮叨,也不愿意放弃他这个精英的弟子。
思想,典籍,门人,弟子。除了这个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修炼的体系。
每一门学派之间都是存在着竞争的,而这种竞争是绝对不会只是单纯的停留在口头上的辩论,其中所蕴含的阴谋诡计,甚至是血腥和暴力是绝对不会少的。一是为了保卫着自己的学说并不被其他学说吞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如果一个学派的思想都不能交给弟子修炼的体系,不能够给他们一个登临仙境的机会,那么这家学派还有什么力量?还有什么理由能够存在下去?
儒家是依靠天地之间的浩然之气,法家是依靠天地之间的法则,道家是依靠天地之间的灵气。而医家也同样是依靠天地之间的一种东西,这个东西叫做精气。
但是这个灵气并不是单纯地天地之间的灵气。它是结合着病人身上的病气,他们每个人对于医者的感激,药材日久天长所累积的那种精气,和治愈病人的那种功德之气所凝结而成的精气。
利用这种精气从而证道仙境,成为永恒存在。
这只是一条理论上可以行的通的道路,长生子通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推演方才敢来这下界传道。因为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一旦出了什么问题。祸害世人不说。光是这份因果业力所反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长生子已经经过了一次因果业力的反噬,绝对不想在经历一次了。
那种恐怖到让人能够死去的感觉,那种一种所有的力量都在一瞬间被剥夺的感觉,是长生子自从初生之日起。第一次所感受到的。所以是绝对不能够有丝毫的闪失的。
对于弟子的遴选更是要慎重到在慎重。
以长生子如今的地位,方丈岛一脉除了已经问道准圣的神农氏以外,并没有任何弟子存在。别说是亲传了,就是记名弟子也从未有一个。
一旦有了这么一个弟子,那么他的辈分瞬间就会被无限的拔高。是一个准圣级别的大能的师弟。是大罗金仙,太乙金仙的师叔辈的人物。所以一定要慎重。
时间缓缓地流逝了,端木瑜也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
缓缓地睁开了昏迷的双眼,看着长生子,端木瑜的眼中终于不再有了死志。那是一种感激之情,甚至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自从他可以去见他母亲最后一面的那一刹那,自此之后端木瑜的生命就属于长生子了。
但是这同样不是长生子所想要的那种弟子。长生子的弟子,不是归属于他的奴仆,不是一个只知道听从于自己。甚至是都没有自己的思想的物品。这不是日后的医家掌门大弟子应该做的事情。
长生子势必不能够日日夜夜的紧盯着医家的发展,日后势必是要撒手不管的。到时候医家的运行就要完全的靠着端木瑜了。那时候如果他只是一个长生子的复制或者是他的奴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可见到母亲最后一面了?”
缓缓地点了点头:“在下已然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心中已经无有挂碍,一切但凭仙人吩咐。”
“好,那贫道有一问,问你。”
“仙人请讲,瑜定知无不言。”
“你母亲因这风寒之症而亡,致使你母子二人阴阳相隔,人间惨剧发生。然而这世间之中每时每刻不知道有多少向你母子二人这样。因为病痛离开世间,成为这阴阳两隔之人。你可愿救他们一救?”
端木瑜一点都没有犹豫瞬间就回答了:“自然是愿意。”但是转瞬之间就又无比的失落:“禀仙人,非是瑜不想做,实在是医术有限。就算是在下老母亲不是也因为这风寒之症离世而去。小子也只能看着毫无办法。那小子还是日日夜夜守在床前不敢有丝毫闪失。换成是他人,更是不可能治愈了。”
“这你无需关心,我就问你,你是否愿意,愿意为了这茫茫的苍生奉献出你所有的精力,济世救人?”
长生子的声音之中满是法力的波动。显得是郑重无比。就这种郑重就足以让端木瑜也足够郑重了。
“启禀仙人,小子端木瑜,愿在仙人面前起誓。愿意用自己毕生的力量拯救天下因病痛受折磨的苦难苍生,绝不悔改。倘若有违今日此誓,让我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个端木瑜虽然是有些迂腐,虽然是有些榆木脑袋。但是就这份心境,就这份愿意奉献的精神就值得长生子对他培养。
“那好,今日贫道愿意收你为徒。倾尽全力教导于你,你可愿拜贫道为师?”
端木瑜同样没有任何的一丝考虑,现在就算是生命都是长生子的更何况是拜他为师了。
“咚,咚,咚...”重重的叩首九次,朝着长生子施以最大的一份礼节。虽然还没有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