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川县?”
手中的狼眼手电扫在几丈高的城门上,气喘吁吁的沈恪也看清了这座城的名字,只是随着他的手电筒,旁边的四个骑马大汉加上车夫孟老三,却呆在了原地。
“竟然看的这么清楚…”
孟铁头转眼瞅了下几个兄弟,发现三人都是大张着嘴巴,心中对于这个家伙的身份也就更加好奇起来:“喂,我说兄弟,你手上拿的这是什么啊?”
从紧闭的城门上收回了目光,沈恪转头看了眼高坐在大马上的四人,心中微动,扬了扬手中的手电筒,高声说了起来:“这是我们兴业集团最新的产品,名叫手电筒,只是这次随身只带了一根,假如兄弟们想要,等我找到未婚妻,就把这个送给你们。”
看着这个陌生人的做派,眼馋手电筒的孟铁头自然是抢先开了口,手中的马鞭一指对方,满脸喜色:“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沈恪开口接过了话头,就看到孟铁头在马背上跳下,将马鞭塞进后腰,大喇喇的走到了紧闭的城门前,伸出大手就砸在了城门上:“爷们呢,爷们呢?里面还有喘气的吗?俺是瑞生祥的铁头!来个搭话的!!”
“叫魂呢…哎呀,铁头是你啊,你老子孟大爷可是在门口等到现在,来人来人,快点开门!!”随着声浓重的鼻音从门内传来,城门楼上亮起了两个火把,两仗多高的城门发出了刺耳的磨牙声,慢慢的打开了条小缝,当先就走出了个拿着红缨枪,身穿号服的兵勇。
“哈,二狗你还没下值?”
看到出现的人,孟铁头转身牵住了自己的马,走到了门前,站在火光中让对方辨认起来,直到被称为二狗的兵勇一拳打来,两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来。
很快,城门再次打开,一个半百的男子头戴瓜皮帽,一路小跑着就来到了马车跟前,和孟老三嘀咕几句,转眼就瞪向了旁边的孟铁头:“你小子果然皮紧了,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嘴里训斥着孟铁头,男子转过身来就变了脸色:“你,你是谁?!”
站在马车边上,沈恪用手扶着白瑶下了马车,这才冲着男子抱拳拱手:“老先生请了,还没请教贵主人高姓大名?”
细细的打量着面前人,孟耀河眉头微挑,在孟家当了二三十年的管家,他的阅历自然是不少,看着对方这么客气的发问,从马车中接下来的也不是自家小姐,连忙抱拳回礼道:“劳烦动问,家主亚圣后裔上洛下川,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亚圣后裔?上洛下川?孟洛川?”
沈恪很快就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自己随便遇到一辆马车,都能认识一位圣人后裔,只是自己的身份在这个时代可是要命的紧,现在更要命的是莫洛下落还没找到,看着对方的这个做派,想必这孟洛川也是这淄川县的头面人物,诸多念头在脑海中转悠了一圈,最后还是抱起了拳头:“在下沈兰芳,见过这位老丈,只是在下身负要紧之事,孟府大恩无以言表,此物为我贴身所有,日后如有在下效劳之处,可拿此物到魔都兴业集团寻我…”
从口袋里的钱包中抽出张银行卡,沈恪重重的放在了对方的手里,收起钱包就侧身准备进城,却不防旁边却伸出了个大手:“且慢,你来历不明…”
皱眉看着对方,沈恪就发现肥头大耳的对方,正圆睁着眼睛盯着旁边的白瑶,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强压着怒气开了口:“我是兰芳国人,你想惹动两国交涉吗?!”
“嘶…”
重重的倒抽气声中,沈恪就看到对方的面色由红转白,当即趁着这个胖子发愣的机会从门里走了进去,身后的白瑶看到这一幕,小心脏也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冲着身后的马车上挥了挥手,也跟着走了进去。
黄老五故作发呆状瞪着两人的背影消失,这才发作起来:“我呸,什么玩意!还兰芳国人,我说老孟,你们这是在哪碰到的这么一伙?”
孟耀河看着手中精致的卡片,翻来覆去的研究半晌也没弄出个头绪,听着城门官黄老五发话,这才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铁头,这到底怎么回事?!”
迎着猛打眼色的老爹,孟铁头支支吾吾起来:“这个,我们在路上撒了泡尿,三伯就赶着车走出了老远,等到我们追上的时候,那个男的表妹就上了车,小姐应该是比较清楚…”
“孟伯,我困了…”
孟铁头的声音还没消失,孟菲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孟耀河收好了卡片,从袖兜里摸出了二两散碎银子,走到了黄老五面前:“大晚上的麻烦弟兄们,哥哥请大伙喝酒了!”
暗暗的惦着手中的碎银,黄老五这才面色发白的点了点头:“行了,赶快进去吧,咱爷们还得下值呢!”
坐在晃晃悠悠的车里进了城,等着路上又有了吆喝声,孟菲这才探出了头,瞅着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男子,开了口:“孟伯,他们是兴业集团的人,好像是被打劫了…”
“什么?被打劫了?!”
孟耀河差点从马上栽下来,拉住了马拧着眉头就定在了原地,很快就面色大变:“我看他的做派,显然是个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物,假如他真的是在淄川县地面上被打劫…呐,这淄川县是要出大事儿了!!快,回家赶快禀报老爷!”
不说孟耀河的发现,在进入淄川县城之后,沈恪带着白瑶朝着大街上走去,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可黑灯瞎火的路上行人还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