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百思不得其解的亨瑞,此时的沈恪也是满脑子的问号,被亨瑞吓的回到了自己宿舍,他就站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里面发起了呆:“这,这是灵异事件?!”
早上醒过来,沈恪还以为是碰到了灵异事件,毕竟这座房屋的历史据说已经有一百多年,这种老宅里面出现点啥传闻和异样,可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自己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先前也没听到有这种传闻存在,可刚才,自己好像看到了蒸汽轮船和大辫子?!
“蒸汽轮船和大辫子…”
沈恪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蒸汽轮船就不说了,工业gm后的产物。大辫子就更不用说了,鼎鼎大名的金钱鼠尾辫,可以说是代表着炎黄子孙的近代耻辱史,去年几部清宫剧可是火翻了天,半个脑袋瓜子刮的和青皮蛋似的,只是,腐败无能的清朝已经灭亡了一百多年了吧?!
即便不是一百年前,现在的魔都港早已搬走,轮船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更何况那种冒着滚滚浓烟的货轮,早就应该拆了卖废铁,不拆也进不到魔都岸边啊!
难道…自己回到了…过去?
“啪…”
沈恪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接着就捂起脸直哼哼,两眼红的和兔子似的:“我靠,真他妈的疼啊…”
这不是梦!
剧烈的疼痛传来,沈恪抹着眼泪确认了自己并未睡着,只是下一刻,他的注意力就出现了神转移:“不是说穿越后就回不来了?难道我过去后还能再回来?!”
接二连三的事件已经把他的神经强化了不少,脑海中有了这个念头,沈恪自然不会再等待什么,这次既然有了初步猜测,他也就有了些许的心理准备。
“咕…”
就在他准备进行试验的时候,某个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沈恪摸着自己的肚子,看了眼旁边的挂钟,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沈恪,你娃儿早上打算绝食不成?快开门,我给你端过来了!”
右手伸出,沈恪立马换了左手把门拉开,就见到袁朝巧笑倩兮的站在门口,端着个快餐杯和一袋热腾腾的包子,连忙侧身道:“袁姐,谢谢你!”
袁朝和绝大多数的川妹子一样,身高一米六多体重四十多公斤,只是和她这娇小的身躯相反,外表文静长相甜美的她,却有着高达九十的攻击力——据说是个自由搏击高手。在昨天他被袁朝扔出厕所之前,都是他从侧面听到的。
现在,他对这位袁大姐是真心的敬而远之——红颜的事在前,他不敢再扯上有关感情的问题,更何况,这个小辣椒可是很够味——自己才被踹飞。
放下包子和快餐杯,袁朝眨着妩媚的丹凤眼,小嘴微动:“快吃吧,灌汤包凉了就不好吃了,昨天是我不对,只是你也知道,人有三急撒,我以为你在厕所里打飞机…呃,你慢慢吃,我走了,还要值班…”
看着落荒而逃的袁朝飞奔而去,沈恪满脸的黑线动了下,才想说些什么,全身泛起了无力的感觉,心下惊讶之际,连忙坐到了快餐杯面前,打开袋子就塞了个包子进嘴。
三下五除二的吃完迟来的早点,沈恪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刷牙,走到床底一瞅,整个人顿时不淡定了,连忙来到门口用左手开门,微楞之后就冲进了厕所里面。
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
五分钟后,沈恪的表情有些沉重,撮了下牙花子露出了想哭的表情:“不会吧,放到了古代去了!?”
没了脸盆和香皂,沈恪只得忍着脸上的疼痛刷了牙,沾沾水抹了把脸,走出了厕所。
将门关上,沈恪右手伸出,握住门把手缓缓拉开,他愣住了:“这,这是真的…”
目力所及,沈恪看到了先前见到的地毯和梳妆台,还有——他的脸盆。
迈步进入了厕所,沈恪砰砰的心脏加速跃动着,看着已经瘦身成功的舒肤佳,想了想没有去动,谁知道使用香皂的这个家伙有没有传染病,再说一块舒肤佳也不是很贵。
现在自己“前途无量”的生活才刚开始,沈恪视线落到了门上,隐约间,外边喧闹的吵杂声中,悠扬的汽笛偶尔传来,沈恪咽了口唾沫,左手抓住了门锁轻轻拉开——用右手开门的话,就会回到网吧里面的走廊。
打开门,沈恪来到玻璃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热闹喧嚣的海港里,脖颈间缠着大辫子的人们,如同蚁群中的工蚁般,扛着和自身差不多的东西,奔波着。这一副如同历史画卷的情景,让他很快沉迷了进去。
远处碧蓝的天空中,几缕扶摇直上的黑烟清晰可见。近处的海港里,密密麻麻低矮的船舶罗列其间,几艘小巧的乌篷船游走其中,凭借着娴熟的技术,躲避着一艘又一艘的庞然大物。
楼下,道路两旁的商贩们大声的吆喝着,手中提着各式各样的海货和洋货。沈恪微微皱起了眉,这些人的语言他从未听到过,更不要说是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随着一辆高大的双马大车印入眼帘,沈恪望着那头戴礼帽,蓄着络腮胡须的洋人车夫,身躯猛地一震,心中再次确定了自己这离奇的遭遇。
下了马车,亨瑞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在了赫伯特的臂间,望着旁边的高大白人男子笑道:“迈克尔,真的,我敢打赌,你绝对没有见过这么精美的印刷物…”
迈克尔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噢,亲爱的亨瑞,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度有句话,叫做眼见为实耳听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