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报告,是两个独角鬼王在人间玩弄的升迁之记录,其中不泛有他们两位所作的批注,大意是人类的为官之道,及官宦仕途的诸多猫腻。两个独角鬼王正是借着那些漏洞,投机取巧,从中渔利。
按说,这样也没有什么。只是,这一切都是阎王爷一手安排下的,或者说是授意的。这就不一样子。就像好别人身上长了一个疤,你非得在那个疤上再划一道,还说那儿不美观。并且残忍地四处散布。
再或者说,阎王爷是不是从中有什么好处,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种事情,应该算是营私舞弊吧。
对于阴间来说,人类其实就是鬼界的衣食父母啊,怎么能对衣食父母下此黑手呢。
想到这里,剑哥哥突然把两个独角鬼王一把拉住:“两个鬼东西,这就是你们在人间的勾当?只可惜你们命不济,今儿个落到你剑哥哥的手下,看我不把你的皮给扒下来,送到鬼谈社做一个架子鼓,把你的心肝割下来,拿去浸泡酒好,再把你的血拿了去,送到气血坊造气血。”
哼哼!哼哼!两个独角鬼王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就在这时,曲雪白实在忍不住了,她蹭地从脚踝处抽出一把尖刀,刺啦一下子在其中一个鬼王的右肩处划了一刀子。那独角鬼王当即哎哟一声,那血便溅了一地,疼得嚎叫。
另一个鬼王见了,好家伙,这阵子他还不害怕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当时就双手合十,不停讨饶。
“姑奶姑奶饶命,姑奶姑奶饶命啊!”
剑哥哥也不去制止。只在一边观看。
“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阎王爷安排的,我们就是在中间混个吃喝,大头都叫他拿去了。”
剑哥哥找来纸和笔,递到他手上。“把你刚才说的写下来。”
“这……”
那独角鬼王犹豫着。
“你写还是不写?”曲雪白又举起尖刀,向他比划了一下子。
“写,我写。”那独角鬼王哎叹一声,只得接过纸和笔,铺在地上,写起来。
最后,曲雪白让他拿食指蘸另一独角鬼王的血,按上了手印儿。
嘿,嘿嘿,有了这个,阎王爷就别想抵赖了。剑哥哥心里想。
走在前边的半面妆的女兵,为首的那个看见剑哥哥和曲雪白如此操作,知道他们必定是与丰都城势不两立的。就在前边喊:“我说,你们两位,是哪里的英雄豪杰。你们要捉这两个独角鬼王,我们也要捉这两个独角鬼王,如此,我们才是一伙的,为何也把我们押起来?”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剑哥哥,江糊上精灵镖局的掌门人便是。眼前这位女中豪杰,为鬼花秀奇葩,现为琅琊水泊五大鬼花之一。”
“琅琊水泊?哪此说来,你们是苏宁先生的琅琊水泊?”
“正是。”
“既然如此,使是自家人啦,为何还绑着我们不放呢?”
“为何?谁知道你们是谁?”
“我们,说起来话长。不过长话短说,你们的苏宁先生不是有一杆三截六合大枪吗,锻造那杆大枪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主人的丈夫克铁匠,亲手锻造的。”
“克铁匠?你说的这位克铁匠,正在我们琅琊水泊啊。”
“是吗?他没有死?”那头儿一听,立刻兴奋地叫了起来。
“嗨,离死还远着呢。他现在啊,和克勤一起,就在琅琊水泊,好的很。上次,苏宁先生把他们俩个从丰都城救出来了。”
“救出来了!!”
那头儿听了,立刻痛哭流涕。“哎哟俺的娘哎,这回戴英小姐有了指望了。”
“什么跟什么!”
曲雪白上前踢了一脚那头儿,警告她老实一点。“当心这把尖刀也给你放放血。”
那头儿也不生气,转而对剑哥哥和曲雪白说:“实不相瞒,我们就是戴英小姐的部下。因为上次克铁匠被抓,苏宁与克勤去解救,一去不回。后来听说克铁匠被押到城南门外斩了。而且丰都城还派出一股鬼军到克家寨清扫克铁匠的残余。
无奈之下,克俭去找戴英,戴英虽是一个文弱女子,毕间识文断字,比克俭有主见,横竖是一个死,不如死得轰轰烈烈,反了他算了。于是在寨子里一号召,竟然召集起百十号人马,纷纷拿起克铁匠之前锻造的那些刀具器械,然后把半个脸上涂上锅灰,杀出克家寨。
没想到这些妇人之举,竟然所向披靡,走州过县,全无遮挡,实力不断扩大,一直杀到渭水。竟有一千之众。被当地鬼魂称之为戴英义军。
剑哥哥和曲雪白听那头儿这么一说,又有抓捕两个独角鬼王实例为证,当即抱手致歉。纷纷给她把绑松了。
那伙半面女鬼纷纷取出随便带的好吃与曲雪白和剑哥哥分享。
之后,剑哥哥又向半面女鬼的头儿介绍了琅琊水泊的最近动态。如今两个独角鬼王也擒住了,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不如就此跟他们一起回琅琊水泊,与苏宁先生和克铁匠见个面,尽快让克铁匠知道戴英的具情况,也免得他日夜惦念。
那头儿听了,也觉得稳妥。
只是,就此这样上山,不免有些灰色。如果要上山,怎么也得弄点成绩上去吧。
剑哥哥说还要什么成绩,这不都现成的吗?两个独角鬼王就在咱们手上。
“不,那是你们俩的成绩。”那头儿斩钉截铁地说。
然后,她托着腮帮想了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