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伯达损了五百鬼军,独自返回丰都。第一件事就是去丰都大帝那里,告了乔安和春姑一状。丰都大帝一听,当即差人去捉。
鬼伯达说:“已被我统统拿下。”
丰都大帝大喜。将乔安和春姑唤到殿上。
乔安说:“我只是一个商人。”
春姑说:“我只是一个老妈子。”
“如此说来,苏宁是谁放还的?”丰都大帝指着乔安和春姑,勃然大怒。“桃花符的事,又怎么解释?兰颜不知去向,又是为何?”
乔安和春姑拒不承认。不能单凭鬼伯达的一家之言,就说苏宁是他们放走的。苏宁已经被徐文和徐方押往嶓冢山,两位鬼差大人至今未归,至少也得等他们回到丰都,当面问清,苏宁到底放没放还,也不迟啊。
丰都大帝一想,也是。徐文和徐方还没回来。等到他们回来再作决断也不晚啊。
鬼伯达不以为然。对丰都大帝说:“俺刚在崦嵫山和他战了三百回合回来。”
“那么他人呢?”乔安问鬼伯达。
“最后,被徐文和徐方押解去了嶓冢山。”
“还是啊。”乔安喊冤叫屈。指着鬼伯达对丰都大帝说:“既然苏宁被徐文和徐方押解着去了嶓冢山,何来被我们放还一说。分明是鬼伯达诬陷我们的。”
鬼伯达对丰都大帝说:“不要听信他们胡言乱语。苏宁是被押着去了嶓冢山,可是,他的元气已经解脱了。”
“好了,不要再吵了。”
丰都大帝一摆手,说:“只要苏宁被押解去了嶓冢山,就不会有错。你们不必再争了。等徐文和徐方回来后一问便知。”
丰都大帝一锤子定音。急得鬼伯达抓耳挠腮。
鬼伯达又急又气又恨,回到葵府喝闷酒。
“干爹——”鬼亦雄刚要问个明白。被鬼伯达骂了个狗血喷头。
“混蛋,早说不该公开,不该去告发他们,你偏不听,现在倒好,明明是他们把苏宁放了,咱却说不清楚。反倒赚了个恶人先告状的罪名。”
“怎么会这样!”鬼亦雄不解。“待我把他们抓回来。”
说罢,起身就走。被鬼伯达一声喝住。
“不要再胡来了。”鬼伯达喝令住鬼亦雄,对他说。“你只能这样这样……”
鬼亦雄听了,立刻明白。行动去了。
却说春姑和乔安从天子殿回去后,各自缄默,互不相通,生怕再有什么把柄被鬼伯达抓住,到时候真就说不清了。
鬼亦雄派出许多便衣鬼,分别把烟楼和乔安的四合院盯紧了,以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可是,他们瞪大了眼珠子,也只是看见一件破衣烂衫,在空中刮来刮去,最后飘进乔安的院落。
风那么大,他们才不稀罕去捉一件破衣裳呢。
那破衣烂衫飘飘荡荡,进了四合院,滚落在地上。
乔安自在院内踱步。这几日出不了门,只得在院里左一圈右一圈兜来兜去,一不小心,竟然被那破衣烂衫绊了一脚,咣当摔了一脚。
人要是倒了霉,喝凉水都塞牙缝。一件破衣裳,竟给绊倒了。
乔安哎哟哎哟爬起来。提起那件破衣裳,看了一遍。不看不要紧,一看倒被吓了一大跳。原来,那破衣裳刚才还黑乎乎地,满是泥巴和油污,到了他的眼前,竟不断刷新,眨眼之间,变成一件白袍,雪白雪白。
乔安大惊,慌忙将白袍扔到地上。
说来奇怪,那白袍不但不倒,反而直直地站立在乔安跟前。
“啊鬼——”
白袍笑了笑,开口说道:“呵呵,鬼也怕鬼呀!”
“你是谁?”乔安定了定神,问道。
“俺是白袍先生。”
原来……是的。白袍先生。他为了见到乔安,凭借自身的优势,想出这个办法来。
白袍先生解绍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苏宁的一件衣服也能成精。想必这个苏宁,绝非等闲之辈啊。”
白袍先生向乔安道了谢。感谢他出手救了苏宁。
“哪里,都是春姑的功劳。”
乔安还很谦虚。
“天下熙熙,皆为利趋。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白袍先生是个爽快人,你有什么要求请讲。容日后俺告之主人,以便答谢。”
鬼掮客乔安把脸一沉。“嗳!话不能这么说,俺伸手搭救苏宁先生,实是仰慕他的英名。”
白袍先生听了,朗朗一笑。
随后,白袍先生被乔安让进客厅,香茶沏上,坐下叙谈。
乔安说:“要说答谢,还真有一事相求。”
“但讲无妨。”
乔安说:“现在,咱这住所,肯定有便衣鬼盯着,不得自由。先生能否帮咱离开此处。”
“为啥离开?”
“你想啊,苏宁先生现在元气自由了,他要是自嶓冢山一走了之,徐文和徐方回来一汇报,咱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白袍先生听了,我得有道理。乔安救了苏宁先生。现在,咱应该回报乔安,也伸出援助之手,帮他一把才是。
“只是,去哪里合适?”
“切,先离了再说。这丰都鬼城!”
白袍先生沉吟良久。“容俺想想辙子。”最后,白袍先生附在乔安的耳边,密语一阵子。乔安听了,大喜过望。
原来,白袍先生告诉乔安,可以让于沁画妖走一趟。现在,整个丰都城里的鬼魂们,都是她的粉丝,那几个便衣鬼,见了还不可着劲儿追着要签名啊。
白袍先生如法炮制,离了乔安的四合院。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