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见对方执着地拨打,只好按下接听健。
“对我有气?”对方声音很柔和。
风平“哼”了声,道:“哪敢呢,你是多大的官啊!”
对方对他的抱怨不以为意,道:“是为了公安部门那张传真吧,说实话,还真不是我安排的。。。”
风平确为此恼怒,如此一来形迹就大白于天下了,当下粗鲁地打断对方的话,满腹牢骚道:“除了你,谁还能让公安部下发这个让我无从遁迹的传真?还封个侦察员,告诉你,我决计不干。”言此,风平随陡然意识到屋内还有其它人,便走到屋外接听。
那人耐心地听他发泄完,始道:“我理解你的难处,除了真诚的道歉外,近期就会派专人去解释这件事,而且已开始全部收回这份传真了。”
“专人?我不见。。。”风平余怒未消。
对方失笑,道:“怕是不由你,这个人不见到你不会罢休的,告诉你吧,就是她不惜违犯了纪律。。。”
“等等,你是指那丫头,她还没嫁出去吗?”风平开始有点心虚。
对方一笑,道:“连正与她同去宣布决定,见与不见,你看着办好了。”
回到雅间,风平见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份“东西”,忙苦笑解释道:“就是一在某单位看门的糟老头子而已,啰嗦得很。”
众人心照不宣地一笑,任彬倒满三大杯,后语真意切道:“怨我自己有眼无珠,愿自罚三杯,以表对兄弟的敬意。”
“好,我陪你一杯。”风平举杯。
复又和刘、李两人的酒杯轻碰,道:“过不了几天我就得远行,我家的平安,还得指望大家呢。”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好说。”“敢不尽心!”“您放心。”他们纷纷表态。于是四人共饮了下去,言谈甚欢。。。。。。。
这场酒结束的很晚,亦是风平饮酒史上喝得最多的一次,超过了一斤半。其它人更不用提了,都是抬回家的。
“你真有能耐,把刘书记个老头子灌得叫我叫嫂子!”左雅兰扶起八成了的风平。
“啰嗦什么,算账。”风平还记得是他请客。
左雅兰支撑着走路拐弯的他,笑道:“任彬巴结你巴结得要命,哪会要你出钱。半场时就撂下五千块,说是立个户头呢。”
待坐下后,风平扫了眼四周,不满地嘟囔:“你、你把我弄你房间、里、干、干什么?”
“你现在还能走城路?”左雅兰贴了上来。
风平不是圣人,尤其是酒后,于是发生了那个什么。。。。。。值得一提的是酒店连续歇了三天业,而店老板左雅兰从此大变其妩媚作风,矜持稳重起来,终生不提再嫁之事。
风平次日一早骑自行车上丁桥,隐约觉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上班了,要再见见自己工作过的地方。而集上的人看风平的目光是崇敬的,所到之处无不欢迎眉喜眼。
早饭后苏远征来请,说:“我爸要您过去一趟,都在家等您呢。”
风平点头,二话没说就随他出所门,没走几步,赫连凤在自家门前恭敬地招呼:“平叔,您好。”
风平忙点头致意,还真有点不习惯!忽然心中一动,对远征道:“让你媳妇锁上门,咱一道去你爸家。”
苏远征闻言即怔,待明白过来后,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
两个表嫂都回来了,随各自的当家迎接表弟,但猛然看见后面跟着的远征媳妇时,都不由自主地失去了笑脸。
大虎带着老婆孩子和二虎也在,一起把风平接进门。
聊了会后,风平见赫连凤一人站在门边怪尴尬的,便吩咐二虎:“去,给你嫂子搬个凳子坐屋里,我有话说。”
“是。”二虎最听他的。
待赫连凤忸怩地坐下后,风平扫了眼大家,道:“所谓爱之深责之切,相比不相干的人来说,都会更在意至亲的言行,一旦有了言差语错而又不去沟通,就会生闷气,久之则产生积怨,甚至视对方为寇仇。”
听到这里,硬哥已明白他的意思,道:“凡苏姓族人莫不敬仰二老太爷(风平的姥爷),他老人家的话就是圣旨。如今平弟回来了,而且又是见过大世面的高人,所做所为已让大家交口称赞。。。”
风平越听越脸红,忙插口道:“别、别瞎夸了。。。”
棍哥接口道:“直说吧,大家都听你的。”
风平点头,道:“其实大家都知远征家的心眼并不坏,且真心实意跟远征过日子,只是当年受她母亲的挑拨而胡闹罢了。现在那个、那个,总之,我认为和为贵嘛。”
二虎即接口,自作聪明地把风平不敢说的那个说了出来:“那个,是指她那爱挑拨离间的娘家娘,死了几年了。。。”
“有这样说的?滚你娘的蛋。”棍忙斥责不“会”说话的儿子。
但骂归骂,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其实就是症结所在,没了背后的“高参”,赫连凤会逐渐好起来的。
而赫连凤此时忽然做出了个大家都不曾意料到的动作,站起深鞠一躬,诚恳地道:“爸妈、叔婶,以前是我不懂事,惹大家生气,今后一定改。。。”
言未了,远征他娘已上前握住她的双手,哽咽道:“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好好好,家和万事兴啊!”苏士方喜极而泣。
风平则悄悄溜了出去,想赫连凤能如此低下头去,确已幡然悔悟了!自己“总算”做了件积德的好事,真替他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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