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丽咽不下这口气呀,这打也挨了,人也丢了,身子也陪了,只弄个三十万就算毕?于是她跟丁强大吵大闹。
“怪你事先没把姓风的底细调查清楚,你是没见到过这个亡命之徒有多利害,绝不是你我可以对付得了的!”丁强再也不肯犯险。
见潘丽仍然不依不饶,便吓唬她,道:“诬告亦是大罪,再不走,法院传你不说,田齐也肯定告你并追讨那三十万。”
“就这样任他们得意不成?”潘丽口气始缓。
冷笑一声,丁强阴阴地道:“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今晚我就找一帮子亡命之徒把他的店给砸了,出出这口恶气。当然,这得在我们下午离开之后。”
潘丽即恨恨的附合道:“对,砸他个稀巴烂。”
下午四点左右,一个人来店里指名道姓的找风平。太阳帽加墨镜让风平一时真没看出来者是故人常江待他摘掉这两件东西后始恍然,忙请他楼上叙话。
坐下后风平笑道:“也别说,这两件东西真能遮掩你毛发稀疏的头顶和三角眼。”
常江不介意地哈哈一笑,转而埋怨道:“风老弟不够意思,来这么长时间了,却不与我联系。”
“你怎么找来的?”风平直问。
也不去解释。常江微笑,答道:“是金子到哪都会遮不住光芒,老弟的大名早已传开了。”
风平则递给他一支烟后,淡淡地直接道:“常大哥此行必有原因,直说吧。”
常江点燃烟卷,始道:“我大哥徐宏达想见你。”
“噢,去年你说的大贵人就是他呀!当然可以,在这里混的谁不愿结识徐氏集团的老总?”风平微笑。
但口气一转道:“只是明天我已应邀得去香港玩几天,大约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噢,对了,你应认识原‘明达健身中心的方明达吧?就是他昨晚约我的。”
常江点头,道:“方明达与我不仅认识,而且关系不错,你去就是,但回来后别爽约就行。”
他也是个知趣的人,说着便起身告辞,但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似笑非笑道:“有句话好让老弟明白,在这个地方,还没有人敢放徐董事长的鸽子。我还准备与老弟长时间共事呢。”
“知道了,不送了。”风平笑容依旧。
溜达到后院,见陈五的爱人和顾成的老婆李亚男正打扫卫生,准备做饭,便道:“多整几个菜,再上街买些卤味酒水之类的,今天聚餐。”
两人自是满心欢喜,异口同声地答应下来,随即着手准备。七点不到,连买的带做的二十道菜,就放在了桌面上。
风平让小凤和小芹先吃一阵子,好在前厅值班营业,余下的挤在一起吃,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好不热闹。
李亚男在饮了杯啤酒后,叹道:“这种天天不缺好吃的日子让我现在还以为在做梦呢,想想以前都是过的啥生活啊!”
“臭娘们,说啥呢?跟着我受罪了是不是?”成子假意去脱鞋欲揍。
陈五瞪了他一眼,斥道:“瞎摆什么威风?人家亚男说的一点没错,是我们连累了妻儿。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停,咱今天不忆苦思甜。来,喝,谁脸上不带点酒色都不行。”风平见气氛有点沉闷,忙和稀泥。
“那,心怡婶子也得喝点。”田齐转变后十分尊敬梁心怡,婶子长婶子短的叫,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约莫晚八点而饭局即将结束时,前面营业厅忽然传来几声碎玻璃响,陈五的女儿小凤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道:“十几个拿棍棒的人闯进店里,已砸坏了三个柜台,芹芹姐去阻止反被他们抓住。。。”
闻说,风平反而笑了。
顾成首先站起来,直问风平:“要死的要活的?”
“不能打人命官司,尽量多留几个就是了。”风平定下标准。
陈五亦起身,道:“我们兄弟别的本事没有,对这抓捕人的活却颇有心得。大家且安坐,我俩去去就来。”
到了地方果见十几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正砸得带劲呢,而方芹芹正被一胖子抱在怀里拼命挣扎。
“成子,左边的六个归我。听好了,你去招呼右边的五人,若放跑三个以上,咱的脸可就丢到家了。”陈五下了命令。
而他真不是在说大话,在那数千久经枪林弹雨的“战士”中尤称翘楚似的他俩,一上手便让两个来闹事的小流氓的肩关节脱臼,“实战”经验极其丰富的他们随后虎入羊群般打得这群人哭爹叫娘,不多时已弄倒一大片,仅两个人拼命逃了出去。
接下来的审问,风平也交给了他俩,干这种事想必亦比自己在行。而没过多大会,果然那群小流氓纷纷供出他们都是西城“升平舞厅”老板吴大海的手下,都是奉命来砸店的,其它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报警吧。”梁心怡建议。
风平即摇头,反问道:“警察会包赔咱的损失?”
梁心怡劝他道:“反正损失并不大,没必要把事扩大。”
风平苦笑,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次不打痛他及暗中唆使的丁强,他们不定又出什么坏招呢。”
言罢即领着陈五、顾成,让那些小流氓带路直奔“升平舞厅”。
升平舞厅的老板吴大海四十来岁,五大三粗的身子骨为他在道上混加了不少分,一般人不敢轻易惹他。本是两劳分子,幸攀上了丁强这棵大树,出狱后顺风顺水挣了不少银子,俨然变成了成功人氏